秦沐歌眼前猛的一亮,瞬间怒意便涌了上来。
趁着男人这一会儿分神的一瞬间,她倾身一探,干净利落的从男人的怀中滑了出来。
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看似单薄纤细的秦沐歌身形竟然会如此利落。
“你是西苑的太子——靳无双!”
秦沐歌的声线里面,带着一丝鄙夷和不屑。
没错,她终于想起来了。
在自己与容景成亲当日,的确有各国的皇子太子到场了。
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那几日处事十分低调的西苑太子靳无双。
正是因为他的低调,所以当初秦沐歌压根儿就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自然而然,她也想不到靳无双今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身为西苑的太子,不但对未央王妃无礼,还掀动暴民闯进方府杀人。
莫非,这就是西苑这次前来的真实目的?”
既然搞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份,秦沐歌该的话一句也不会少。
因为,从刚才绑她过来,靳无双有许许多多的机会要自己的命。
但是他却没有,反而是在这里跟自己逞口舌之快。这足以证明,他的真实目的不是要自己的命。
靳无双那桃花眼里面带着一丝凉意,嘴角微微上扬。
那笑容里面仿佛带着一丝嘲讽和疏离,叫人怎么瞧着都不舒服。
“西苑的太子可没这么清闲。”
靳无双也不正面回答,目光又在秦沐歌的身上扫了一圈。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来报信的男人瞧见自家太子压根儿就不在乎外面的紧急情况,急的脑门冒出了汗来。
他有些战战兢兢的开口,“太子,外面——”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完,便接到了靳无双那冰凉之极的一瞪。
“他们要的人是未央王妃,这里没有未央王妃,只有西苑太子。若这点事情那些禁卫军都干不好,那也不必再回来了。”
中年男人一愣。
他下意识的抬眼,目光复杂的看了秦沐歌一眼。
看样子,太子这是打算曝光自己的身份,来护秦沐歌了?
这位太子平日里面最是擅长玩弄权术,西苑大部分臣子都被他收的服服帖帖。
而且,他办事,向来都是理智大于感情。
从未央王大婚开始,太子殿下就一直低调行事,从未弄出过什么风浪来。
太子不是一直都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吗?
如今,竟然是为了秦沐歌打破自己的行事准则?
瞧见了男人眼底的犹豫,靳无双那幽深的眸子里面一道寒光闪过。
“还愣着?”
短短的三个字,却犹如扼住喉咙的大手。
那中年男人连忙点头,然后忙不迭的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秦沐歌便能够清楚的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打斗之声。
那打斗声是从远处的院落传进来的,而且斗殴惨叫之声非常之惨烈。
可即便是这样,靳无双那张俊颜之上依旧是一派平静,似乎压根儿就不担心。
“看来,太子对西苑的禁卫军很放心?”
秦沐歌防备的望着靳无双。
她自己的脑袋里面也是转的飞快。
她才派人出去查水灾的真实情况,就有暴民冲进了方府。
而且,在她被绑之前,那些暴民手起刀落,似乎当场了斩杀了好几个金陵的富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沐歌只觉得心头发凉。
这幕后的黑手,似乎比她以往遇到的对手都要难对付。
这一次的金陵之行,完全就像是一局早已经摆好的棋,而她和容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被人设计了。
只是……
当初容景在北韩与南陵的战场之上,也未曾退却分毫。
今日,他也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些阴谋。
这中间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
“对了,夙玉!”
秦沐歌猛的回过神来。
既然刚才靳无双的手下外面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是不是代表还有另外一批人会冲着容景去呢?
不行,她必须要去看看!
想到这里,秦沐歌几乎是条件反射就要冲出去。
只是,她脚下的步子还没有迈开多少,便叫身后的靳无双一把给抓住了手腕。
“你做什么去?”
秦沐歌募得回过头去,一双清眸里面冷的如同百年寒冰。
光是被那眼神看上一眼,似乎都要有一种血液要被凝固的感觉。
“放开我!”
秦沐歌清冷的声线,还有面上的焦灼泄露了她的情绪。
靳无双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嘴角一扬。
“你当真以为在方家烧杀抢掠的是暴民吗?若不是因为我,你造就变成了刀下孤魂,现在还要出去送死?”
秦沐歌素手一攥,冷眸望着靳无双。
“即便是我知道你与暴民不是一伙的,但你至少也是对我有所图的。不管我是生还是死,好像还轮不到太子殿下来操心吧?”
当初在卧龙商行里面,靳无双就见识过秦沐歌的厉害。
她不但有一手超凡的医术,而且性格也是与众不同。
少了南陵那些闺中少女身上的淡笑怯懦还有勾心斗角;
反倒是多了几分男子一般的坦荡和大气。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打算去找容景吧?
望着靳无双缓缓松开的手臂,秦沐歌干脆转身朝着他屈膝见了一个妇人家的礼。
“今日多谢太子殿下相救,若秦沐歌今日有命活下去,改日夫妻两人必然登门道谢。”
完这话,秦沐歌拎起裙摆,头也不回地便朝着院子外面走了过去。
只是,当她的脚步迈上门槛的时候,身后靳无双所的话,却是让她不得已又顿住了脚步。
“如果,是容景让我帮忙的呢?”
听到“容景”二字,秦沐歌身子猛的一震。
她猛的转过身子,“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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