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那十万两黄金。
她优雅的望着南珍,“王爷也来了?”
据她分析,像容景那种矫揉造作的人,出门非富丽堂皇的座撵不坐。
这会儿南珍也在这边候着,想来他本尊肯定也过来了。
果不其然,她并没有猜错。
南珍点头,伸手朝着身后一比,“这边请。”
秦沐歌点头,领着连翘一并跟在南珍身后,朝着“香阁”走了过去。
不过,南珍引她走的并不是从大厅而入的楼梯。
而是从侧门打开的路。
秦沐歌微微蹙眉:这个容景到底在搞什么鬼?
直到她们三人来到了顶层最南的包厢门口,南珍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颔首,声线里面带着漠不关心。
“爷就在里面,姑娘自己进去吧。”
完这话,她便径直去了四楼通至五楼的楼梯间去守着去了。
秦沐歌轻轻推开了房门,一股清淡的龙涎香迎面扑来。
这个味道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弄,少一分嫌淡。
眉角轻挑,秦沐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没想到这个纨绔王爷还是个调香高手呢!
待她进入这个传中“香阁”最豪华昂贵的包厢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
这是一间三进的房间,而苏牧则是隔着幔帐守在最外面。
那清秀的脸上挂着对秦沐歌的不满,他努了努嘴,朝着她道,“你进去!”
随即,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她身边的连翘,“你,就跟这呆着。”
连翘嘴一撇,紧紧的黏在秦沐歌的身后,“姐去哪,我就去哪!”
她连翘可不是吓大的!
她怕未央王,不代表连他身边的书童也怕!
“你个丫头片子!”
苏牧俊脸一沉,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正打算再教训一下连翘的时候,却听到幔帐里面传来了容景慵懒的声线。
“吵什么,再不进来就要错过好戏了。”
在容景声线响起的那一瞬,秦沐歌也是倏地握紧了拳头。
眼前也是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元宝使正在纯真的朝她微笑。
不行,她一定要忍。
她打不过他,也不过他。
既然这样,就更不能给机会让他在收拾自己。
今个儿她就是要来看看,容景到底偷了自己那么多银子要干嘛!
深深吸了一口气,秦沐歌扭头朝着连翘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连翘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眼看着秦沐歌自己撩起帘子,迈着像上坟一样沉重步伐走了进去——
连翘转过眸子,恰好发现苏牧一脸诡异的打量着自己。
她脖子一横,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臭流氓!”
“……”
苏牧被连翘这么一哽,差点没一个白眼给翻过去。
“就你这姿色,送上门,爷也不会多看一眼!”
连翘一听这话,更是气的脸都红了,“哼,就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好意思送上门?咱就算是送到未央王府看门的门前,也不会凑到你面前!”
“你……”苏牧气结。
连翘脖子又是一横,“我怎么了?”
苏牧气急败坏,“好男不跟女斗!”
“哼!”
两人互相白了一眼,便立在了外厅的拱门两侧。
苏牧心中想着:果然是秦沐歌的丫头,简直蛮不讲理!
连翘亦是心中暗骂:果然是未央王的书童,简直目中无人!
而内室的两个人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已经骤然而起的烽火。
此刻的容景正半倚在芙蓉榻之上,一袭浅紫色的长袍半敞在胸前,露出里面精致的云锦绣。
而秦沐歌则是缓缓地走到距离容景一丈开外的地方。
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面似乎还燃着火苗,虽然她刚才已经极力自我催眠了,但愤怒还是不经意的泄露了出来。
这场景却叫容景看的心旷神怡。
一双妖娆的桃花眼斜睨了她一眼: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少不得要吃些苦头的。
看你以后还学不学得乖!
“怎么,还心疼那十万两黄金呢?”
容景漫不经心的话语犹如一柄尖刀,狠狠的戳在秦沐歌鲜血淋漓的心窝子上。
她眉角一抽,面上挤出晦涩的笑容,“怎么会呢,王爷权势遮,别那十万两黄金了。就算你偷走我另外四十万两兑票,沐歌也不敢有意见啊!”
听着她将那“偷”字的咬牙切齿,容景心中愉悦更甚。
他无辜的撑起身子,“咦,沐沐,话可不能这么。你不是一直惦记闵亲王世子么?为了讨他欢心就连‘卧龙商行’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都敢去。这一次我用你的十万两黄金,来换心上人一笑,这笔生意不亏!”
“你——”
秦沐歌简直要被这个大妖孽给气疯了。
望着容景那等着看笑话的脸,她如今甚至连解释都不屑了。
强压下心中愤懑,秦沐歌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圆桌的旁边,懒得再跟容景纠结这些。
“容耀是不是我心上人,这是我个人的事。就不劳日理万机的王爷操心了。”
秦沐歌冷冷的开口,“既然王爷叫我过来是看戏的,为什么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沐歌可不会唱戏!”
“戏,自然是有人替你唱的。你只用负责看便行了。”
容景唇畔一扯,勾出炫目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里面带着沁人的凉意。
那张脸虽然美到极致,却也冷到了极致,叫人不敢靠近。
“过来!”
白皙分明的大手一揽,示意秦沐歌到自己身侧来。
秦沐歌脸上带着明显的防备,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就坐在这里,王爷有事就直,不我就先走——啊!”
她的话还没有完,便见容景大手一挥。
而从他的广袖之下,一道无形的吸力突入其至。
那巨大的无形力量犹如不能挣脱的桎梏,一把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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