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马直奔京城北郊而去,行至傍晚时分,忽觉腹中饥渴,此时已是暮色四合,星落月沉,见一客栈,两人欲歇马进食。,,
匆忙赶了一天的路,粒米未尽,目未交睫,这足以令一个人感到劳累了,更何况他们心中都装着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
两人齐身快步往客栈之中踱去,吕宋洋正欲上前叩门,动念之间,便见一个一面揉着眼睛的店小二,仿佛刚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店门,口中嘟囔道:“客官,那么晚了,外面可冷咧!您二位快些进来吧!”
这睡眼惺忪的店小二,笑嘻嘻的将两人迎进客栈。
客栈的大门永远是那么宽阔,只要你有钱,便可以毫不费事地走进去,并受到热情的招待。
那店小二将两人的马牵入马厩之中,添了些草料,又将大门掩了,跑回屋内。
两人一脚跨进院子,顿觉眼前一亮,这院子里的客房里面,灯火却竟是亮着的,映得这小小的院落一片昏黄。
大厅之中,坐满了人,两人在屋角寻了一方桌子,唤来小二,递了些饭菜,吃了起来。
两人早已饥肠辘辘,面对桌上的美事,狼吞虎咽。
忽闻声声人语,传入耳中,两人齐的转目,旁坐的两个人讲起话来。
那二人生得奇怪,一个锦衣大汉,肥胖得不行,一个青衫老人,廋得可以。
“哎,你说这妖书案的凶手究竟是谁呀!京城之中,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上至朝廷大臣,下至布衣百姓,人人自危。终日惶惶不安。”那锦衣大汉,目光一转,叹道。
那青衫老人放下掌中酒杯,转首瞪了那锦衣大汉一眼,沉声道:“你不要管这么多,好好吃你的碗中的饭!小心惹祸上身!”
那锦衣大汉似乎并不在意。他显得很不耐烦,一吞唾沫,继续道:“说说还不行吗?难道皇上还管人说话不成?”
他的话音一落,旁边的一个身材短小的中年汉子,忽然起身,端着酒杯,凑了过来,目光一闪,道:“这位仁兄说得对。这妖书案呐,奇诡无比,听说是武林人士所为,用于警惕朝廷应该停止党派之争,尽早立储,以免为祸黎民百姓!”
一听此话,那锦衣大汉目光一亮,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挪开身边一个座位,让那人坐下。拉着那人,急声问道:“兄台,此话怎讲?怎么会是武林人士所为呢?”
那短那妖书乃是在大雪之夜。投递在朝臣门前,茫茫雪中,竟然没有任何足迹!没有任何足迹!这是为什么呢?”
“是啊!没有任何足迹,这是为什么呢?雪中往来,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足迹!”
那锦衣大汉。犹是不解,反问道。
那短小汉子目光又是一闪,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一言至此,故意一顿,那锦衣大汉,则满脸焦急之色,催促道:“莫非兄台知道?”
那短这踏雪无痕的绝技,只有武林人士才会,他们可以飞檐走壁,莫说是在雪中穿行无阻了,就算是悬崖峭壁,绝壑天险,也无法阻挡他们。”
那锦衣大汉面色惊奇,道:“是啊,是啊!”
此时,那青衫老人亦不再说话了,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端起酒杯,自酌自饮。
渐然,聚拢过来的人多了起来,皆想听一听这一段江湖秘闻。
而那短小汉子此时自是甚是得意,他的目光扫视众人,接着道:“你们知道么,几日前江南富商朱立群被抄家问斩,便是因为此事。”
“知道!”
人群之中,有人追问道:“听说他被斩首了,他真的是妖书案的主犯么?”
那短小汉子摇摇头,道:“依我看,他不是妖书案的主犯,树大招风,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对于朝廷来说,绝非好事,所以呐,他十有**,是冤死的。”
人群之中,又有人道:“听说‘美玉郎中’孔令誉与紫柏大师亦因此事而连坐,紫柏大师死于牢狱之中,此事可是真的?”
那短小汉子轻叹一声,目光变得黯淡,道:“是啊,紫柏大师一代名僧,惨死狱中,至今思来,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呐!”
他语速飞快,目光一扫众人,又道:“听说当时,大师在狱中坐化之时,凄然叹道,‘世法如此,久住何为?’留下一道佛偈,‘一笑由来别有因,那知大块不容尘。从兹收拾娘生足,铁橛花开不待春。’言毕,端坐安然而逝。”
那短小汉子一言至此,不由得双目凄然,面目之上,皆是对高僧冤死狱中的惋惜与愤怒。
满座皆宾客,俱是面露悲戚之色,叹惜不止。
而此时那青衫老人的面色微微一变,亦变得沉重了几分。
一旁的吕宋洋听此噩耗,心头顿觉一震,如重雷击身,双手一抖,掌中的酒杯,“砰”的一声,落在桌子上。
闻此声响,众人惊异的目光“唰”的落在吕宋洋身上。
慕容冰清面色微变,扫了众人一眼,忽又纤掌拾起酒杯,娇笑着冲吕宋洋道:“怎么啦,天气有这么冷么?让你酒杯也端不稳了么?”
吕宋洋收起悲色,笑道:“是啊,真冷啊!”
两人又将目光收回,落在木桌之上。
人群之中,一人轻声道:“没事!”
众人又自转过脸去,拉着那短了一阵。
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吕宋洋实在没有心思再去听后面他们讲了些什么,良久,良久,他都沉浸在紫柏大师的死讯之中。无法自拔,悲痛万分,懊悔不已,悲愤交集。
一直到大厅之中的客人皆回到客房歇息去了,慕容冰清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天色已晚。吕大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吕宋洋念起朱书媱之事,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凄楚。
他将杯盏之中酒水,一口饮尽,轻叹一声,收聚心绪,黯然应道:“慕容姑娘也早些歇息。”
话音一落,放下酒杯。便快步往客房奔去。
一场宿醉,几寸相思,梦里不知身是客,落花又一层。
次日,醒来之时,已是拂晓时分。
旭日东升,天地间,光芒四射。一片温暖,
两人起身。离了客栈,打马就道,扬蹄直奔玉笙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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