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夫好盼!快,快请坐!”
话音一落,欲将请两人入座。
此时,朱书媱一见那人,心头大喜。快步走到他的跟前,道:“沈叔叔,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啊?莫非是我爹托人送来了书信不成?”
那人正是当朝的首辅大人沈鲤。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朱小姐还是不要叫老臣‘沈叔叔’,老臣身为卑微。又岂能担待得起,朱兄确实差人送来书信。说明来意,老夫明日便上奏圣上。让进宫探亲。”
一听此话,吕宋洋心中不禁感到奇怪,他心潮翻涌。
沈鲤竟然在朱书媱面前自称老臣,哪有朝廷诰命重臣,在平头百姓面前自称臣子的?
纵使朱家富甲天下,也不至于令一位朝廷重臣,伏地称臣啊!
此时吕宋洋心头大为震惊,然而,这其中缘由,个中故事,若没有亲眼所见,或亲耳所闻,任凭怎样的冥思苦想,也是无法想通的。
而此时,朱书媱为很快便可以进宫探亲的喜讯欢欣不已,哪里还有心思思索沈鲤话语之间的玄机。
沈鲤淡然一笑,道:“两位今日就在寒舍住下,明天待我奏明圣上,领了圣谕,便可进宫探亲。”
语声方落,转身又自递给身边丫鬟一个眼色,又补充道:“快去打扫出两间干净的房间来,让老夫两位尊贵的客人住下。”
尊贵的客人,世间的人皆是平等的,为何又会有尊贵与低贱之分?
一个人即便他的身份地位高人一等,内心若不丰盈,他也不能算是真正尊贵的人。
然而,世俗之见,便只是肤浅的停留在一个人的衣着,一个人的穿戴。
沈鲤望着眼前这一对衣着并不华美的年轻人,却觉得他们尊贵无比。
他们的神情,他们的动作,甚至他们说话时的语气,也让人觉得尊贵。
然而,就在此时吕宋洋头然心头一震,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
他缓缓解下身上的包袱,捧在手上,对沈鲤道:“对了,沈大人,临行之时,朱员外让在下所送之物,便在这包袱之中了,这一路来在下一直带在身边未曾离开,现在将它交给大人,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话音未了,又自伸出双手,将包袱奉送到沈鲤的面前。
沈鲤双手接过包袱,含笑道:“这一路上有劳少侠了。”
吕宋洋微微一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命,既已应诺,何苦之有?”
此时,朱书媱却突然大声说道:“哎呀,你说爹究竟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呀?”
吕宋洋摇摇头道:“我未曾打开看,所以也不知道。”
听了此话,朱书媱的目光又投向沈鲤,目光投射出强烈的好奇,似乎极其迫切地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见沈鲤面目之上,依旧不改笑意,轻松地说道:“既然小姐想要知道,那老臣就不妨打开一看。”
话音落处,又是一阵朗笑。
但见他便将包袱轻轻放在桌面上,展开一看,几人眼前顿时为之一亮。
一个黄色的锦盒,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灼灼的目光,立即被这个精美的锦盒吸引住了。
众人都屏息凝神,目光瞬也不瞬的望向那锦盒,料想如此精美的锦盒之中,定然装载着价值连城的绝世宝贝。
此时,屋子里归于一片寂静,似乎,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沈鲤伸出手,将那锦盒抓在手上,轻轻打开。
众人一看,心头不由得陡然一怔。目光顿时黯淡下来,一如此时昏黄的天空。
似乎眼前刚才发生的这一切竟然是虚幻的。
事实否决了他们内心的猜想。毁灭了无限的想象!
这一刻,似乎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原来那锦盒之中。竟然空空如也,不曾见到任何宝贝物件。
一个富甲天下的富豪,差人千里迢迢赶路,竟然护送一个空盒!
这该是一件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啊!
吕宋洋亦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千里迢迢送来只是一个空的锦盒吗?
莫非是自己路上出现了什么问题,被人偷偷换掉了?
他独自回想着这一路上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遇险岳麓山、受邀红柳门、结义金陵城……
此时千般滋味、万种疑问一起涌上心头他的心头。
一路之上,所历之事,每一个环节。看似都没有问题,但每一个环节,又都漏洞百出,都可能是自己丢失物品的时候。
此刻,他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他自责,他懊悔,他愤怒,他失落……
但此时沈鲤沉思片刻,忽然淡然一笑。道:“哈哈,朱兄真是良苦用心啊,千里送空盒,暗藏玄机。”
他此话一处。两人两道惊疑的目光一齐投向沈鲤。
却听沈鲤大笑道:“吕少侠不必自责,老夫已经懂得了朱兄的用意。”
他一言至此,微微一顿。目光自朱书媱面上一扫,接着又道:“朱兄。可有其它物件交与你二人?”
两人轻轻摇头,沈鲤见此两人纷纷摇头。面色灰暗,目光亦顿时黯淡下来。
朱书媱忽地心中一动,道:“对了,临行之时,爹交给我一支金凤钗!”
听罢此话,沈鲤面上忽又掠起一阵光芒,喜道:“是了!朱兄此招,确实高明,自衡州城赶往京城,路途遥远,难免生变,朱兄空盒只是一个幌子,鱼目混珠,以乱人耳目,即便让人抢了去,也没有关系,朱兄行事向来谨慎,心思缜密,万无一失,当真如此!”
听了沈鲤的一番话,吕宋洋亦觉得觉得有几分道理,心中的自责消减了几分。
朱书媱却说道:“我爹也真是的,有什事情,就直说吗?搞得这么神秘,我还以为真有什么罕见的宝贝呢?真没意思!”
沈鲤长袖一拂,哈哈笑道:“令尊一片苦心,真是难得!”
他微一停顿,又道:“两位一路奔波,舟车劳顿,不如先回房歇息片刻,让老夫招呼下人,准备一桌饭菜,为两位接风洗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经沈鲤这么一提,朱书媱才感到几分倦意袭上心头,喜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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