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自从那日在野人岭受了刺激之后,少爷便成了这般模样,老爷访遍了远近处大小名医,可是依旧不见起色,少爷平日里没少做过坏事,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但愿少爷从此能无忧无虑、无欲无求的平安的度过一生。”
听了老仆的一番感喟之言,吕宋洋看着此时眼前疯癫痴傻的孔笙与那日在大街之上飞扬跋扈的孔笙判若两人,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触,他知道此时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便告别老仆,离了孔宅。
踏出了孔家大门之后,该去何方呢?
苍茫大地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停靠,吕宋洋难免心灰意冷,他知道生命终将会走向灭亡,归于尘土,但其过程是需要找到方向与栖息的。
此时五味杂陈、万般滋味一齐涌吕宋洋的上心头,他心中想道:“师父神秘失踪,音讯全无,五侠镇内又惨案连发,迷雾团团,查案缉凶,一头雾水,案发现场的唯一见证者孔笙此时又痴痴呆呆,有如痴儿一般,而师父所托之事,又为雪山派林妙语所夺,当下之事,唯有尽快查明五侠镇的连环凶杀案,寻到师父下落,脱身而去,登玉龙雪山,寻回棋谱。”
他念及至此,悲忧的情绪转为激愤,不禁加快了脚步,行了一程,转而又想道:“野人岭中极其神秘,听那日虬髯老者所言,似乎山岭之中尚有其它奇异生灵出没,欲弄清事情原委,看来非得再入山林一探究竟,看看其中玄妙不可。”
一念至此,吕宋洋分快步向前方走去,已然走出孔宅,步入丛木浓密的山林之中。
此时,一只山鸟,挣脱山林,破云飞去,“唳”的发出一声长鸣。
余音袅袅,幽幽传来,一如人类丧亲哀戚而短促的悲号,怜悯着生命的易逝,又似人类轻蔑而讥嘲的讪笑,讪笑着造化弄人的荒谬。
只是它的鸣声方止,自己也在浓雾之中撞向一片山壁。
吕宋洋脚下如飞,匆匆而行,望见这只山鸟急速下坠的尸身,他悲叹一声,低头之际,瞥见一株药草,停下脚步。
此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想起了那日替自己下跪求情的灵猿,想起了它的伤势,却也不知它的伤痊愈了没有。
吕宋洋蹲在那株药草前,卷起衣袖,将它拔了出来,摘茎取叶,放入口中嚼碎,将它包好,收入自己的衣怀,又继续往前方走去。
原来那株药草名唤虎骨草,有治疗刀剑外伤的疗效,吕宋洋曾随师父戚长空行走江湖,与人交手,刀剑无眼,难免会受伤,是以知晓些医理药性,异常重要。
有一次他与人斗剑,他被人刺伤左臂,曾见过师父就是用这种草药含在口中嚼碎敷在自己伤口之上,不到三五日伤口就痊愈了。
自此,他便默默记在心里,但凡受伤之时,他都会寻找虎骨草治疗自己的伤口。
皮外之伤,自然容易治愈,但心灵创伤,却不易调理。
情字便是世间最厉害最锋利的一柄刀了,杀人于无形。
人的内心一旦有了感情,便会变得软弱,因为只有无情的人,才不会有弱点。
他始终无法忘记了那日被自己刺伤的灵猿,见路旁山石角落里生长着虎骨草,想起了负伤的异种灵猿,心中担忧,便想到了替它摘采草药。
方才听闻飞鸟鸣啼的山空里,阴风阵阵。
此时道路旁也只剩下一株苍虬的孤松,犹自挺立在凛冽的山风与缥缈的云雾里。
而那急坠而下的山鸟被自西北吹向东南的寒风,吹得斜斜飘开。
吕宋洋脚底生风,施展轻功,又是一阵疾驰,不知不觉已然跃入到野人岭中。
已近午时,周遭万籁俱静,听不见虫鸣鸟啼,看不见兽迹人踪。
吕宋洋独自一人在山间走着,细心留意着身边的动静此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十分的注意,行了两里的路程,吕宋洋依旧绷紧着神经,片刻都不敢松懈。
却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猿啸传来,吕宋洋端目望去,声音似乎是从左边的松林之中发出,他连忙铆足了一把劲力,把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到双腿上,轻一踏地,鱼跃而起,窜起一丈五六,吸一口气,轻踩枯枝,借着枯枝摇曳微弱的力量,往前方飞去。
顷刻之间,吕宋洋已然置身浓密松林之中,放眼望去,见一只人正持剑在对付一只猿猴。
人猿对视,眼眸里迸出愤怒的火光,炙热无比,紧张的气氛让场景显得很是热烈。
那只猿猴已经负伤,其中一臂,血流不止,吕宋洋仔细一看,心中骇然,原来那只猿猴自己识得,正是那日替自己向虬髯老者求情的猿猴,而负伤流血的一臂,正是当日自己所刺的一剑伤及的一臂,可能是由于一番人猿恶斗,使得伤口裂开了。
吕宋洋的目光再往那持剑之人身上望去,见那人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手中一把利剑泛着青芒,寒气逼人,由于那人以背对着,看不清容貌。
日光将他的身形投在地上,人影憧憧,树影婆娑,魅影堆叠,奇诡无比。
见此阵势,吕宋洋心中又生疑惑,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人,暗自思道:“奇怪!此人身形与那日在山中所见的虬髯老者相差甚远,莫非这山林之中还真有其他奇异人物?他又为何要与这只灵猿为敌?难道那日虬髯老者口中的‘奇怪的生灵’就是此人?”
想到此处,吕宋洋的思绪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层,低头沉思,一连窜疑问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越想不明白就越想,越想就越想不明白,他的思绪在致命的凌乱逻辑之中迷失了方向。
忽然,一声轻啸折断了吕宋洋的思路,吕宋洋从自己的思索之中惊醒,举目望去,目光落处,那只猿猴倏地跃起,带起一缕寒风,龇牙咧嘴,扑向那人。
那人却不紧不慢,丝毫没有恐惧之意,踮脚,进剑,往那猿猴另一臂刺去,手起剑落,恍眼即至,速度极快,势不可挡。
吕宋洋想要出手已经晚矣,那一剑刺穿那猿猴的一臂,霎时,鲜血如注,濡湿了毛发,也沾染了掉落在地上的松针。
中了一剑之后,那只灵猿“吱吱吱”乱跳,只见那人轻笑一声,将长剑一紧,躬身、起势、出剑,又是一剑!多么狠辣的一剑,殊知那是致命的一剑。
此时,那一剑挥至,吕宋洋大惊之下,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急速拔剑,将剑向上一挑,从旁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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