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阵桀桀的如同夜枭般的怪笑响起,林墨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看向来人,那是一个矮个的中年人,脸色深紫,太阳穴向外凸起明显,显然内力是深厚之辈,肩上扛着一把厚背开山刀,握刀的手上有厚厚的老茧,显然是一个惯用刀的人,再看那将衣服撑得凸起的手臂上的肌肉,明显说明这人的力气如果全部显现出来会是多么的惊人。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林墨紧盯着那人的眼神,深沉、冷酷,无丝毫的感情。这种眼神林墨曾见过不止一次,但每一次见都是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那些凶名冠绝全军的杀神在面对敌人时就是这种眼神,令人望一眼就从心底里发出不敢与之抗恒的绝望。林墨深吸一口气,对身后车厢里的朗月说“待会我拖住那个抗刀之人,你找机会突围出去。”朗月刚想说自己是不会单独逃走的,那个抗刀之人说话了“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今天你们遇上了我们就自认倒霉吧,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送上来吧。”说完,那人的身后呼啦啦的涌出了一大群人,手中都拿着刀剑之类的物品,个个脚步稳健,一群人行动间乱而有序,显示出默契的配合度。很明显,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马,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将一群桀骜不驯者整合到这种程度。林墨在心中暗暗为那未曾蒙面的首领赞了一句。可还未等他的惊叹结束,随着那抗刀之人的话音落地,左右前后又冒出来了一群人,看动作与衣着,他们是同一伙人。“怎么样,想清楚没,要钱还是要命。”那抗刀之人在马车前不耐烦的问道。“呵呵”林墨刚笑出声来,马车厢里朗月已经开口了,"我们出钱"。声音一落,一个包裹从车厢内飞出落在了马车前,落地时的惯性使包裹上的结被震了开来,露出了其内的金银元宝,均是十两一锭的。四周围着的人看见那地上的元宝,双目中隐隐有贪婪之色闪过。那领头的抗刀之人看着眼前的元宝愣了一下,不知是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还是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刚想着是否还要继续敲诈对方一比的时候一个小弟凑上前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后那抗刀之人便眉飞色舞了起来,拍了拍那小弟的肩膀鼓励说道“行啊你小子,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次行动的收获分一半给你。”“谢队长。”
那小弟听完后忙不迭的答道,那脸上的喜色看的旁边的人都有一种想要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正在林墨疑惑那人为何收了钱还不放行时,那抗刀之人又说话了,“让马车里的人出来,我们要检查。”“什么,你别欺人太甚”林墨怒道。“哦,我欺人太甚你又能如何,这方圆百里之内均是我独龙帮的天下,难不成你还想灭了我独龙帮不成。”抗刀之人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身边的人也附和着笑了起来。林墨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时他发怒的前奏。之前林墨还为他们的素质而感叹,现在因为他们的不守道上的规矩而彻底转化为了愤怒。“哼”。林墨尚未说话车厢中已传出了一声冷哼,随即一条银虹从车厢内飞出,卷起地上的一锭银子后径直向那个抗刀之人抛去。那人没想到车中之人那么的生猛,连个招呼都没有说打就打,猝不及防下被扫中鬓角,擦出了一条血痕。“你”,那人刚要发怒,但看到出手的朗月之后便把后面的话彻底给咽了下去,他咽了一口唾沫,喃喃的道“哼哼,这么个大美人若献给了帮主,这功劳,我看那帮小子还怎么和我争。”那人怪笑着看向朗月,阴沉的眼神中隐隐有亮光闪现。这时那人开口道“小子,咱俩做个交易如何?你的钱我不要了,而且我还会另给你一笔银子,而我,只要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如何?你可要想好了,我们这这么多人,如果把你杀了再把这个女人给抢回去也是一样,你同意的话不仅可以免除一死还可以另外获得一笔足够你一辈子挥霍的财富,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呀。”林墨听后脸色更加的阴沉,他缓缓的向外抜着枪,淡淡的问道“哦,你能出多少钱?”林墨一旁的朗月听后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看向那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怜悯。而那抗刀之人此时则是大喜过望,他本以为林墨不会同意,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有同意的意思。“这小子上道”,那人在心里暗暗想到,然后报出来一个价格,“一万两白银”。这是他看林墨两人的衣服不凡而估出来的价格。他没敢报太多,报少一点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报太多的话他怕这小子狮子大开口,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才一万两,不够啊!”林墨脸上仍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缓缓的拔着那杆已经拔出了大半的枪。“一万两还不够,你也太贪了吧!”那人还未说话,他身边的小弟就叫嚣了起来。那抗刀之人紧抿着嘴唇未说话,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一些不安但又不知这不安从哪里而来。“罢了,一口价,五万两,不行就动手。”那人不想在此地拖延什么,在此地待的时间越久他的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他要尽快离开此地。而此时,林墨的枪只剩将头未现。“五万两,买你一条贱命,你干不干?”什么?那人与其小弟一时间未明白什么意思,均愣在了哪儿。那抗刀之人最先反映过来的,“找死”,明白自己被当着那么多小弟的面耍了后阴沉的说道。这时,林墨的枪已完全抽出,漆黑的枪身上布满了点点血迹与沟痕,那是林墨在战场上留下来的。看着那杆枪,那人终于明白那股不安来自何处了,没错,就是那杆枪,那漆黑的颜色与那交错的沟痕还有那已经渗入枪身的暗红色血迹,都在向世人展示着它曾经的凶悍。看着那杆枪,抗刀之人忽然产生了一种无力之感,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军队,一支真正的铁血雄狮。他不知道,那是只要在军队待过并上过战场的人所独有的气势,在战场上你杀的人越多你所积累的气势就越强,在军队里,军人们将这种气势叫做“杀气”。
“铮”,林墨动了,那杆枪也紧跟着动了,枪尖直指那抗刀之人带着锋鋭无匹的气势,连空气都在枪尖处发出“呲跐”的声音。那人大吼一声挥动了手中的刀横在身前,企图用厚重的刀身抵住对方那枪尖的冲刺。同时他还不忘冲着四周那些呆愣着的手下大吼道“动手擒下那个女子。”在他看来那个女子是林墨的软肋,只要擒下了她,那林墨再厉害也得凭自己发落。可真是如他所想吗?至少林墨不那么认为。所以,他的枪一路未停,重重的点在那人的刀身上,只听“喀”的一声那厚厚刀身被洞穿了一个拇指粗细的孔洞,铁片飞出,“扑哧”,深深刺进那人胸前的肉里,那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手中的刀也脱手而出,带出了一线血丝,显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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