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拈了一朵雾花，摇摇头道。
一旁的灰衣人也点了点头，“你短短数年就达金丹，还从万蛇窟中要到了龙蛟腾蛇的传承，成就六品法相，这宗门中能达到如此成就的也未有几人，若你还学艺不精，那这断情塔的传承也该断了。”
君落生闻言不再谦虚，只低头称是。
那灰衣人又开了口：“……也罢，这问道山也待得闷了，武道之术，还在天地之中，困守于此，想来也不能进境……此次就由我下界随你去吧。”
“如此，有劳灰师尊了。”
“……厉箴。”
“是，白师尊。”
白萨那双白瞳忽然看向他，只是目光却又像是透过他，看着不知名的远处。
“神魂两分，终究是不能得证大道，你天资极佳，切不可浪费了这大好机缘才是，有些东西，能放下的就放下吧，执着又有何用，终不能再回到当初。”
君落生闻言身子一颤，他抿了抿唇，红眸复杂地看着身下，半晌后，才苦涩道：“弟子……明白。”
灰摩见此，一摆衣袖，问道山上终年萦绕的雾气终于散开了些，露出了一条往外的道路，“裂空符的威力就要失效了，莫要再耽搁了，我们动身吧。”
说罢，一脚踏上了那条道路，君落生不再犹豫，朝白萨又拜了一下，转身跟着灰摩踏空而出。
问道山的对面立着一处巨大的裂缝，二人顺着云阶下来，灰摩转动着那灰色的眼球，看了一眼呆愣在裂缝旁的叶戈，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去。
君落生下来时已戴上了面具，路过叶戈时，道了句：“还愣着做什么，走了。”
叶戈被他这一声唤醒了过来，赶忙转身跟上，待得他们走入裂缝，那巨大的黑色口子才慢慢关闭起来，最终一震，消失不见，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在问道山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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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戈一走出裂缝，就觉眼前一刺，他抬手挡了挡那日光，收回了清虚目，待得放下手，发现前面站着一名灰衣人，正睁着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由方才在金光中的所见，叶戈猜测这人应是‘君厉箴’的长辈，愣了一下，赶忙道：“晚辈见过前辈。”
灰摩‘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了一下四周，朝君落生道：“此地是什么地方？”
“回师尊，此地是南方八天的万壑妖界。”
“万壑妖界……”灰衣人沉吟。
叶戈在后面听了却有些惊讶。师尊？‘君厉箴’的师尊？那岂不是断情塔的塔主来了？
边想着，叶戈边又看了那灰衣人一眼，虽看不透修为，但直觉不像。
不可能……堂堂一位八难塔的塔主，怎可能会轻易就来到下界……叶戈百思不得其解。
而那灰衣人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
君落生正要拿出仙船，载着众人朝青丘而去，见灰摩师尊忽然问起叶戈的身份，他愣了一下，目光在叶戈和灰摩之间游移了下，刚想答是‘结伴’，却在看到一旁的青霖时，硬生生地将那话给吞了下去，然后喉头一动，犹豫地道：“师尊……这位是……是弟子的‘娈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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