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被这一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待得看到浮光璧上的那只黑色阵盘,整个人登时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羔子的!终于给老子找到了!”
大汉听了,大怒:“你怎么骂人呢?”
老者斜睨了他一眼。
大汉愤而拍桌,“老子就叫羔子!”
“屁话,你这名字是老子起的,老子能不知道?!”老者啐了大汉一口,见他手中还抱着个酒坛,也大怒:“孽徒!敢抢师父的酒!?”
“贼道!有酒不分徒,日后……啊!”大汉一把死死抱住酒坛,双目赤红大喝道,只是话没说完就被老道一个茶盖掷中脑门。
“贼道!卑鄙无耻!”大汉大怒,也顺手抡了个茶杯盖扔将过去。
“格他羔子的你这逆徒!”老者气得七窍生烟,跃起揪住大汉就是一通打,大汉也不甘示弱还手,两个人顿时扭做一团,如凡人斗殴一番,滚到地上厮打起来。
二人打得十分投入,浑然忘我,全然已经忘记了会场上的墨玉盘,等回过神来时,那墨玉盘已被叶戈以四千灵石的价格拍下。
本来这中阶阵盘并没有这么便宜,只是修真界内的阵法师实在太过稀少,是以墨玉盘虽珍贵,却是没有人竞价。
而此次拍卖会因为物品不算太稀罕,所以参加的门派也不多,只寥寥几个,还都是附近的小型门派,这些小型门派门内不说阵法师,连炼丹师都没有几个,更是懒得去抢拍这个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用到的东西,这才给叶戈白白占了这么个便宜。
叶戈抢到墨玉盘,也是高兴得很。
“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竟然会有阵盘拍卖,虽然比不上通灵木所铸的阵盘,但天心木倒也不错……不管怎么说,比起之前那个街边货可是好上数千百倍了。”
只要想着换了新阵盘后,阵法的威力又会有提升,叶戈就喜不自胜。
只是他却未想到,另外一个包厢里也有人想要着阵盘,甚至是为了阵盘专程而来的。
“孽徒!要不是你祖师爷传下来的阵盘岂会被人抢走?!”老道踹了一脚大汉,大怒。
“什么?分明是你自己……”话还没说完,大汉又被踢了一脚,他吃了这疼,酒也醒了不少,于是抱着酒坛道:“师父,这可怎么办,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墨玉盘来,这下被人抢走了,岂不是无用功了。”
老道也清醒了,摸了摸唇上的胡子道:“倒是奇怪了,竟然会有人也看中这墨玉盘,这修真界几时阵法师多如狗了?还是我重玉门的仇家所为?羔子,待为师来看一下,是什么人来抢阵盘。”
说完,就闭目打坐,分出一分神念往四周看去。
这拍卖会的包厢本来都设有禁制,修士之间不可彼此查看,但因为此次参与拍卖的高阶修士不多,所以八方商会并没有设下太过高级的禁制。老道修为实则高深,这分神念出去得极为容易,一下就把整个拍卖会扫了一遍。
“怪了。”老道一醒过来就这么说道。
“咋的了?真是仇家?”大汉说着就站了起来,“那可不能耽误,我们赶紧逃!”
“逃你个羔子的!”老道大怒,一脚将大汉踹了个老远,痛心疾首道:“我6不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怂货当徒弟!修了这么多年连根毛都没有学到!就学到了喝酒!”
大汉理直气壮:“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喝酒也是个优点啊!”
老道一听,点了点头:“没错,在为师身上自然是优点……在你身上……”
见老道又准备开骂,大汉干赶忙打断:“不说这些了!师父你快说你且看到啥了,若不是仇家我们就继续喝酒……”
老道也不理他无理打断,摸摸胡子摇头晃脑道:“不是仇家,是个筑基境的小修。”
大汉听此,松了口气。
老道接着咧嘴一笑,脸上多了几分兴趣:“说来,这么年轻竟然就是个阵法师……倒是有趣,有趣!老道倒想找个机会去会上一会……”
大汉一听,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好好!去去去,你去会吧,我在这里吃酒。”
老道听得青筋暴怒,又一掌将他扇飞好远,叹道:“孽徒!”
说完便冲上前去,又和大汉抢起酒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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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拍卖会还算是顺利,叶戈拿来拍卖的东西全都没有剩下,两枚天地灵物分别拍出了七千下品灵石和一万三千下品灵石的价格,加上之前余下的两千灵石,叶戈的储物袋里一下就多出了近两万多的灵石。
待拍卖会结束后,叶戈从拍卖行的管事那里又买了一些喂养灵兽的灵丹,然后领了余下的份额,心满意足地从后门离开。
绕了一段路将身后跟着的人甩掉后,叶戈将浮生万象收回,露出了本来面目,重新走回街上。
明月国的修真城市比起武国的要大得多,建筑风格也很有明月国自己的特色,叶戈不急着回去那么快,索性就在城里逛了起来。
只是走到一处酒坊时,忽然从酒坊里滚出个酒坛,不偏不倚地正停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叶戈疑惑地往酒坊看去,只见酒坊中坐着个老者,见自己看去,朗声笑道:
“小友,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那老者倚着木桌而坐,醉眼朦胧,他这模样让叶戈看着颇为眼熟,直到瞧到他腰上的那对金色风铃,叶戈才恍然:原来是那日在明镜湖当街长歌的老者。
他这一想,便迟了一步回答,坐在老者身边的大汉却顿时不耐烦,大步流星地从酒坊内冲出,一把拽住叶戈,嚷嚷道:“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酒不喝的傻蛋……”
边说着边把叶戈扯到老者面前,接着面容瞬变,献媚似地朝老者道:“老不羞,人抓来了,可以喝酒了吧?”
老道已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只是见叶戈在旁也不好发作,只得强忍着额上爆出的青筋,赶蚊子一般挥手:“走走走,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大汉一听,便喜笑颜开地抱着个酒坛滚到后边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见着叶戈有些茫然,老道又恢复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微笑地拍了拍身边的玉席:“小友,可是不愿与老道痛饮?”
这两人虽古怪,但好在也不像有恶意的样子,叶戈当下也不推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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