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辰请了很多脑外科专家来会诊,做着最好的急救。
门外,应宁听说应蓉脑溢血,急匆匆的赶来,却见宁雪手上裹着纱布和脸上的巴掌印,她含着泪水的眼睛看向腾项南,“你打她了?”
宁雪哭着掩饰,腾项南的道歉,应宁一下子就都明白了,是腾项南打宁雪了,应蓉气到脑出血了。
见应宁伤心的哭着,腾项南上前一步,“妈,对不起,我……”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我们雪儿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打她?她犯了什么错?好吧,就算是她错了,你打她就能解决了吗?如果能解决,我替她挨打……”
“妈,别吵别吵。这里是医院。”宁雪抱着应宁,应宁反手抱住宁雪,娘两抱头哭起来。
那哭声生生的凌迟着腾项南的心,他如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那块冰冷的石头,下面是万丈深渊,纵然他再坚强,掉下去也会粉身碎骨。
顾云翔知道应蓉脑出血是从顾语薇那里知道的,顾语薇也是无意说起来的。
当顾云翔赶快医院的时候,应蓉已经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枕着冰袋在重症监护室里,所有的人都不能进去,身边只有一个护士观察着。
顾云翔看着里面的躺着的人,不禁心头疼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直到应蓉为什么单身到现在,他觉得他对不起她,可是,那种爱情的缘分,他又有什么错?
当初顾云翔大三,应蓉大一,应蓉爱上了帅气阳光的顾云翔,顾云翔对她也挺有好感,可是,后来,顾云翔发现了应宁,他发现自己喜欢应宁比应蓉多很多。
甚至是对应宁的是爱情,对应蓉的是友情,那时,应蓉怕应宁不让她谈恋爱,不敢让应宁见顾云翔,而顾云翔却为应宁而痴狂了。
大学毕业后,他果断的追求了应宁,应宁不知道顾云翔是应蓉爱着的男人,一直到现在。
顾云翔觉得这一生对不起应家姐妹,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心里的惆怅越来越重,他走到宁雪的身边,想问问宁雪应蓉怎么回事,却发现了宁雪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手腕上的纱布。
他没有想到是腾项南打宁雪,以为宁雪和应蓉发生了什么事故,紧张的去问前因后果。
“没事,不小心碰了。”宁雪低头躲闪。
腾项南主动上去和岳父大人认错,说宁雪是他打的,应蓉是他推下楼的,把顾云翔当场气到晕厥,要不是看到腾项南那副要死的表情,他怎么能相信,腾项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什么?姨夫打大姨了?我们替大姨去揍他!”放学回家后,乔顾小朋友听到乔羽和顾语薇的谈话,跑过去愤怒的说:“怪不得今天大姨没有去幼儿园上班去,原来是大姨夫打了大姨。”
“我打死他!太不男子汉了!”乔飏接着乔顾的话,小哥俩说的那叫一个雄赳赳,气狠狠。
“有你们什么事?去!一边玩去!”乔羽鹤拨了一下儿子们的头。
“他们说的对极了!”顾语薇拉过被乔羽鹤赶走的儿子们,护在自己的强悍的羽翼下,冲着乔羽鹤说:“就是他不对!打女人算什么本领?不喜欢放了人家嘛!干嘛打人?人家也是娘生爹疼的,他为什么打我姐!”
“不是那样的,你别跟着闹了。”乔羽鹤脸色为难,压低声音对顾语薇解释:“肯定是事出有因,南哥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哪样的人!”顾语薇叉着腰扬着头打断乔羽鹤的话,“他是哪样的人我不比你清楚?!他就是一个小人!”
乔羽鹤抽抽的脸难看极了,两个小家伙扬着脸,表示支持顾语薇。而他该怎么办,纵是想解释说腾项南爱宁雪比他自己的命还宝贵,可是,老婆现在连话也不让说。
“不管是哪样的,也不管错是否出在我姐身上,他打人就是不对!我知道他就是个伪君子,一个魔鬼!”顾语薇正骂着,乔羽鹤刚张开口要劝,就听得顾语薇顶着他的张开的嘴快速说道:“还有你!你们两都是魔鬼!”
这中间有我什么事?乔羽鹤抬手蹙着鼻尖,心里想反驳的,可是不敢说,只是愣愣的看着顾语薇,脸上抽的更厉害了,在同情腾项南的时候,也心里暗暗骂腾项南连累了他。
而顾语薇对他这种表情也表示极度的不满,瞪着他问:“怎么?你也想打我?”
乔羽鹤倒吸了一口空气,咳嗽了几声,把头低下来,不止连半个替腾项南辩解的字也不敢说,而且看也不敢看顾语薇了,他心里苦苦叫屈:他是打过不少人,可是,在她顾语薇面前,到底是谁打谁啊?
“怎么不说话!我说你不对了?还是说他不对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就甜言蜜语,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一过新鲜劲,就看着不顺眼了!腾项南这样对我姐,你也这样对我!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顾语薇见乔羽鹤不说话,更气了,觉得乔羽鹤用这种不说话的方式是对她的不屑,她心中委屈,鼻腔里泛着酸水,质问乔羽鹤。
“不是,我……”乔羽鹤抬起的手没有去蹙鼻尖,而是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的,不说话完全是不敢发言,这也能激起她的不高兴来?
再说了,现在不是在讨论腾项南的家事吗?怎么又扯到他的头上了?
“不,不是那样的。你别多想啊。”乔羽鹤想抱着她安慰的,可是,两个小家伙在身边眼睛瞪的和十五的月亮一样看着他,好像正在等着看他怎么收拾这场面。
乔羽鹤抬头看看房顶上的水晶灯,又看看地上俩儿子,觉得那水晶灯的亮度都没有他这两儿子的亮度强。想哄顾语薇的话在儿子面前说不出来,想对顾语薇做的动作在儿子面前做不出来。
眼看着顾语薇要伤心落泪了,乔羽鹤抱起顾语薇走进卧室,揉在怀中,不管她怎么打他,他都抱着他不撒手。
等顾语薇打累了,看着她气消了一点儿,他才说:“老婆别生气了,我和腾项南不一样,我会至死追随你的淳淳教诲,绝不违背曾经的誓言!”
乔羽鹤说的时候,还举起了左手,那简直一副要和腾项南划清界限的样子。
“那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恩?”
“恩什么恩?!”顾语薇横眉立目的看着乔羽鹤。
记得曾经她可是动不动就不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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