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脚道人吃喝颇为讲究,虽然一副狼狈模样,还有只伤腿,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可绝不是蓬头垢面的乞丐,白发白须看起来凌乱可也没有气味,破烂的衣服也还干净,坐在羽少和足利义满的中间,姿势高昂,两眼炯炯有神,谈吐高雅风趣,羽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更是觉着这老道不简单。===
“道长如此高人为何流落此地?”羽少问道。
“贫道喜欢遨游天下,天山漠北西域黄沙都已去过,可就是没见识过南方大海,自知来日不多不想留有遗憾,就来到了闽越之地。”坡脚道人回道。
“道长还真是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啊,不过道长没有武艺防身只身来到南蛮之地不免凶险,这里到处都有强盗野兽出没,海边倭寇横行。”羽少说道。
“哈哈,我的狼狈模样让公子见笑了,不过生平能见到两位相貌如此奇特的公子也是不枉此生了。”
“哦。此话咋讲?”羽少好奇的问道。
“两位当然是人中龙凤,日后必定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道长如果说的是这位足利兄我倒是赞成,可在下倒是和道长一样喜欢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不太可能成为你所说的人物啊。”羽少笑眯眯的说道。
“少年公子乳臭未干,初入江湖哪能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啊,很多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不为你的意志而转换的。”坡脚道人撸了下白须悠然的说道。
“道长说的是,在下也确实过于年少不明就里,道长如果愿意在下倒是想和道长结伴云游,可以时时聆听道长的教诲。”羽少说道。
“公子倒是仁心,不愿看到老道受人欺负吧。”
“道长仙风道骨在下实在不愿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羽少说道。
“哈哈哈,在下一老儿天地为家,小道。
足利义满拍拍羽少的肩膀说道:“我和公子的看法不同,这位道长绝不是不会武功,还肯定是个高手,道长胸怀敞亮不想伤及无辜罢了。”
羽少“哦”了一声,对着足利义满问道:“何以见得?”
“道长在门口时被店小二推搡了一把,可道长居然纹丝不动,我恰巧看见了,那小二虽然不会武功,可毕竟是个年轻精壮之人,以道长的岁数如果不会武功那经得起小二的推搡。这也不足为奇,可道长能纹丝不动的站立在那儿,可见道长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足利义满分析的头头是道。
羽少听后甚是佩服足利义满的能力,居然能如此观察细微。
坡脚道人哈哈大笑道:“阁下观察力惊人,居然看出了老道假把式,不过高手谈不上,防身的武功好倒是有些。”
羽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道长虚怀若谷,暗藏武功不想伤及无辜,而在下虽然是练武之人。却没有看出道长来,真是惭愧啊,刚才还大言不惭,还望道长见谅。”
“呵呵。公子见笑了,你身负高深内力老道早就发现了,看不出我会武功说明公子江湖阅历甚浅,不像这位公子在江湖上漂泊已久。”坡脚道人指着足利义满跟羽少说道。
“不满道长。在下无意中学的一身邪功,却没有学过武功招式,说起来实非武林中人。”羽少说道。
“两位公子虽非武林中人却有江湖侠义情怀。就凭这老道甚是喜欢你们的为人,在你们的只言片语中我也看到了两位都不是江湖中人。”坡脚道人说完自饮了一杯。
足利义满笑着说道:“道长目光如炬啊。”
羽少指着足利义满笑着对着坡脚道人说道:“何以见得?”
“呵呵呵,老道活了八十岁阅人无数,也懂点相面卜卦之术,从外表看这位公子一副武林人士的打扮,可观其眉宇却是个大气滂破的将相之才,胸中怀有经天纬地之才,日后必定有一番作为。”坡脚道人缓缓说道。
足利义满也笑着回道:“多谢道长夸奖了,可在下的武功很是一般。”
“武功对你来说一般就够了,以你的计谋和智慧也绝不会花心思醉心武学,你需要的是捭阖阴阳之术,相通天地之道。”
“道长一语中的,中土的兵学韬略在下梦寐以求,只可惜无缘求教。如果道长不弃,可否指点一二。”足利义满真诚的说道。
“看到你身上佩戴的武士刀可以断定你是东瀛人,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在中土求得不少真经,圆滑的为人处世和观察入微的敏锐都也叫老道欣赏不已,可惜你非我族类,老道有点私心不想绝学外流番邦。”坡脚道人不客气的说道。
足利义满脸色一下子难堪不已,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坡脚道人看到了足利义满的表情有些不爽,调转话语说道:“公子也不必灰心,既然让天注定你会成为东瀛的一代雄主,你在中土所听到的看到的学到的已经绰绰有余了,老道的绝学太过霸道,对你在东瀛的霸业反而有害。”
足利义满急切的问道:“何解?”
“阁下如此聪明何须明人指点,你自己在经历中自然会把所见所闻融会贯通,你胸中已有经天纬地之才,中土的兵学韬略只能在中土这样庞大的地域中复杂的关系,你东瀛人有很强的凝聚力,你们的民族其实是那么的单纯和团结,何须再使用谋略权术的‘智慧禁果’,让你的后人怎么统驭子民啊。”坡脚道人说道。
足利义满想了一会,脸色突然转好,说道:“道长一席话另我茅塞顿开,道长看的如此深远,在下确实不及道长万分,现在心中豁然开朗,还得感谢道长指点迷津啊。”足利义满说完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坡脚道人鞠了个躬。
“阁下还真是聪明过人一点即通,确实了不得。不过阁下内心也是霸道之人。日后还的心存仁慈之心,方能解开你的心结。”坡脚道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多谢道长的教诲,在下铭记在心。”
羽少在一旁听的有些云里雾里,脑海里不知所以,睁睁的看着坡脚道人和足利义满。
坡脚道人笑着说道:“你这少年公子生在书香门第自然不解其中之意,公子虽然也是聪慧过人,兵学韬略涉及很多,可难免有些纸上谈兵,多年后你自然也会明白的。”
“嗯,道长所言极是。不过在下对谋略权术之类避而远之。”
“呵呵,有些事你不想做也得做。”坡脚道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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