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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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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吧。

    差不多了吧。

    她所做的一切一切,要有一个句点了吧。

    蔚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仿若一潭死水,她抚上自己的脸颊,自己的眉梢,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女子,怎么脸上,就有了这么多岁月的痕迹,眼角,都有了细细的纹路。

    思虑过重,才如此吧。像那个永远开开心心的,明媚的,像从南国來的清风一样的女子,才能拥有不会老去的容颜,让人羡慕嫉妒的,青春的容颜。

    好像,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她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在这里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杀了皇甫炎。

    蔚若抓起一把剪刀,朝睡在床上的皇甫炎走去。

    是的,那是她的床,此刻他睡在上面,他的身体被上好的被子盖着,露出精壮的上身,美丽静谧的牙床上面,有因为缠绵而留下來的气息,那么,令蔚若作呕的气息。

    在之前,她沒想过要杀他,尽管这个国家本來是他们宫家的,尽管,他有了不该有的僭越,但她只是一个女人,沒有那么浓厚的家国观念,她的父皇死后,这个宫廷对她來说,就沒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她只是很恨,为什么,他要让堇程死掉。

    突然间,皇甫炎动了动,蔚若清楚地看到了他手上戴着的扳指。

    那个有麒麟图案的,翡翠扳指。

    那曾经是她父皇的扳指,父皇一直戴在手上,那枚扳指,也象征了蔚若父皇对蔚若最极致的宠爱。

    长袖而舞,皓月当空。

    她是十五生日的,每年的生日,都有最明亮的月光,她舞跳得很好,她是父皇最爱的长琇公主。

    这八个字,就刻在了扳指的内壁之上,小小的,却很能说明,她在父皇心中的分量。

    而父皇死后,这枚扳指,就到了皇甫炎的手中。

    一方面,是说明皇甫炎对蔚若的父皇很敬重,另一方面,也是对蔚若说,他也会像她父皇一样,将她当成至宝。

    蔚若的手开始颤抖起來,她忽然有点刺不下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席堇程的脸在她的脑海中一晃而过。

    是这个男人让堇程死去的,是他…

    所有伤害堇程的人,所有让他们无法再相见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蔚若的眼变得坚决起來,素日温柔平和的她在这一刻变得很是阴冷。

    可是,很不巧的,可能像有所感应一般,皇甫炎这个时候醒了,他看到蔚若拿着剪刀朝他的心口刺下去,他伸手扣住她手腕的时候,那剪刀,已经刺去他皮肉半寸了。

    虽然不深,亦有鲜血流出。

    砰的一声,剪刀被皇甫炎一甩,掉落在地。

    皇甫炎抚着自己的胸口,他沒有怒吼什么,甚至也沒有什么伤心失望的情绪,他只是很淡,很淡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子,缓缓地说道。

    “你不是故意的,对么?”

    蔚若愣了,手臂无力地垂下來,开始轻轻地颤抖起來。

    “或者,是有人拿什么來威胁你,让你杀了我的,是这样的,对吧?”他伸出手,轻轻地,轻轻地顺了顺蔚若的头发,像是在安抚着无措的她。

    蔚若的肩膀剧烈地颤动起來,她开始无法忍受地哭泣,眼泪不停地,不停地往下掉。

    “让我离开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皇甫炎愣了,他原本柔软的眸子一寸一寸地变得暗淡,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依然不懂当时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她说出那一个“好”字的。

    或许是突然间放下了吧,觉得解脱了,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沒有任何的收获,以后,不必再关心她的喜怒哀乐,不必再为她黯然神伤了吧。

    又或许,只要她喜欢,不管怎么样,都由她去吧,只要她开心就好,既然她还是无法喜欢上他,那就不要勉强她,让她伤脑筋了。

    “今天教小舞一首很有意思的诗。”宣尤渠在山洞的地上写着字,“好了,写好了。”

    “这首诗是苏轼写的,苏轼知道吧,我昨天跟你说过了的,这首诗是他写给自己表兄弟文与可的,‘汉川修竹贱如蓬,斤斧何曾赦箨龙。料得清贫馋太守,渭滨千亩在胸中。’当时啊,文与可在当太守,当地有很多竹子,箨龙呢就是笋子的意思,这首诗的意思就是,这地方竹子很多很茂盛啊,斧头肯定不会放过遍地的竹笋吧?与可你这个馋猫太守啊,怕是把千亩地都吃进肚子里了吧?”

    宣尤渠绘声绘色的样子让小舞忍不住笑了起來。

    “打开这封信看的时候,正是文与可观竹完后要吃晚饭时,刚好晚餐就是竹笋,文与可顿时失笑,喷饭满案。”

    小舞沒能忍住,捂着嘴,笑得眼睛都是弯弯的。

    “很有意思吧?”宣尤渠问着小舞。

    小舞点点头,嗯了一声。

    “真沒意思,小舞,你就不能跟我说是或者不是吗?干嘛老是点头摇头的。”宣尤渠郁闷地说道。

    是的,小舞现在能说话了,她能说话,是因为误食了山间的毒野果,她痛了整整三天,可也因此,能说话了,只是她的肚子时不时地会有点疼。

    “有意思。”小舞从善如流地说道,可是宣尤渠越发郁闷了,要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小舞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就不能想点其他的赞语啊?

    “这次应该不会再抓错人了。”就在小舞和宣尤渠又笑眯眯地告诉小舞其他的诗词的时候,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落了进來,紧接着,一身黑衣,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就出现在洞口。

    “跟我走一趟吧,美人。”那双眼睛如星子一般闪亮,带着满世界的笑意看向小舞,可小舞沒感到一分的善意,只觉得周身发寒,如芒在背。

    皇甫炎看着那一封信,脸色越发地沉重起來。

    “王爷,怎么了?”皇甫炎的心腹手下问道。

    “宫尧说,我最爱的女人在他手上,要我亲自去见他。”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知道王爷喜欢长琇公主……”王爷把长琇公主回到宫中的事情瞒得可以说滴水不漏,宫尧怎么会知道长琇公主就是王爷最喜欢的女人呢?

    “可是有探子來报,找不到长琇的下落了。”

    “那……”那就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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