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尊,距离成神,一步之遥。
这一步,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机缘够,悟性好,不乏有人一步登天,从此长生!
同样的,千万年来在那不可抗衡的恐怖雷劫之下,就此陨落,含恨而终的也是多如牛毛。可不管怎么说,能到玄尊这一阶,这几乎让普通人连听都没听过的一阶,无一不是世间佼佼之辈。
他们之中,有的追求那更高的境界加入了三圣门一心修炼,有的向往自由穿梭于市井山野之间隐姓埋名,也有如柳宗老祖隐匿于宗门之后不问世事……这似乎是一个约定俗成。一旦逾矩,以至高的修为搅乱了世俗界,便会被天道无情抹杀!
自然,天道也是有漏子可钻的。
人千辛万苦修炼到这一阶,总不至于稍有行差踏错都要降下责罚。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偶尔打打擦边球,天道也睁一眼闭一眼了——就如那神秘莫测的三圣门,他们动不了翼州,不代表下面的附属组织侍龙窟动不了。
这些,是乔青晋阶玄帝的时候,方呈现在脑海的大陆秘辛。
她皱着眉毛,看向因这玄尊的突如其来,而变的混乱不堪的广场:“柳宗得罪人了?”
“这怎么可能?”柳天华怪叫一声:“光炼药都来不及了,谁有那闲工夫。再说了,这该死的搅局的人可是玄尊,就他妈是个傻子也不可能得罪这样的高手,吃饱了撑的,找死么?——我说,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玄尊,玄尊……你不是说,那北塔尔雪山上搞鬼的也是玄尊么,有没有这么巧?”
“是一个人。”点点头。
柳天华顿时找到了罪魁祸首:“无妄之灾啊!”
乔青翻个白眼:“冲我来,或者冲鸣凤来,都用不着跑柳宗撒野。”
“这倒也是……”
“说不定你这儿,有让人觊觎的东西呢。”
乔青随口说的一句话,却让柳天华面色大变。只不过这神色,她并未注意到。只因后方升起一阵玄气波动——柳宗老祖,动了!
老祖霍然出手,如一道利箭直冲人群中某一方向而去:“哼,装神弄鬼!”
同一时间,人群之后一道诡丽身影腾空而起。两人对掌一接,四下里就似是发生了静止,无风,无声,可二人同时面色一肃。所有人都怔怔望着这两道身影,看不懂这高手之间的交锋,直到一阵狂风乍起,众人纷纷眯起了眼睛。
再睁开时,二人已各自倒退数丈远,落了下来。
这下子,这一直隐匿着的玄尊高手,终于映入了众人视野。
乔青“啧”一声:“有点儿眼熟。”
柳天华扭头问:“认识?”
“想不起。”刚才这人在人群里,她已经觉得那一闪而过的背影很眼熟。可这会儿看着那和老祖遥遥对峙着的女子,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红色的衣袍宽大的在风中鼓荡,可见里面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张美艳的脸孔,散发着一种骨子里的魅惑。乔青越是看,眉毛皱的就越紧:“看着这人,我心里发毛。”
柳天华没在意,看着一个玄尊高手,是个人都心里发毛。
可凤无绝却上心了,他拧着眉头:“是熟。”
“你也觉得?”
凤无绝耸耸肩,鹰眸里的神色愈加的冷:“你不觉得么,看她的姿势,打扮,还有那种笑容,有没有很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席位上的众人,不论柳天华,万俟流云,还是当局者迷的乔青,都同时瞳孔一缩!像,的确是像!怪不得方才觉得这人古怪,原来是一身装束和她的气质完全不搭。这明明是个风韵十足的火辣美人,偏偏穿着这么不合衬的一身红衣;明明眼角眉梢都含情带媚,偏偏摆出一副悠然邪气的模样;明明满身的女子风情,偏偏双臂环胸故作潇洒……
乔青眨眨眼,不自觉地又摸上自己的脸颊:“难道说,老子的风流倜傥,已经传到玄尊那一波里去了?”
砰——
众人齐齐绝倒。
万俟流云等人苦笑不得,心说这乔公子,果真还是这么无耻啊。
凤无绝眼中的冷意这才退了下来,扯了扯嘴角,笑道:“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倒是没错。万俟流云等人看看那女人,再看看乔青,这气质里的感觉学是学不出的,反倒弄了个东施效颦不伦不类。眼见着几人连连点头,乔青又得瑟起来了,太子爷沉默半晌,补充:“壁虎。”
噗——
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哄笑声。
乔青气的差点儿没去咬他。
上方这一番欢乐的小气氛,直看的下方那些半死不活的来宾一头雾水。他们是不是也太不知死?没见着高台上还有两个玄尊在对峙么?就算是六大宗门的宗主长老,跟玄尊比起来,也完全不是一招之合的好么。
其实方才一交手,也许他们修为低看不清楚,柳天华这些人却是看了个大概。老祖和这玄尊女子,大抵是个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否则,也不会静静站在台上,半天不说话了。
那女子恐怕也明白。
她余光扫过上方乔青的方向,眼中划过一抹异色。一转眸,咯咯娇笑了起来:“柳宗老鬼,你这是干什么?”
老祖皱眉望着她:“你是何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这药典举行之前可就说明了,诚邀天下炼药师观礼。”
老祖眉头皱的更紧:“你是炼药师?”
“怎么,只许你柳宗有炼药师,大陆上就不能有神秘高手么?”她一扬下颔,倨傲道:“不妨告诉你,本姑娘不只是炼药师,还是个五品炼药师!”
哗——
五品!
这什么概念?整个翼州大陆的已知五品炼药师,也只有柳天华一人。
柳天华他们齐齐皱了皱眉,却不是因为这个品阶。而是那女人的自称“本姑娘”。能到玄尊的高手,怎么想也不会是个小姑娘,这女人别看看着年轻,实则眼里也透着一种世故之色,说不得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妖婆。众人几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来历,老祖死死盯着她:“你究竟是何人?”
“本姑娘已经说过了,我是一名五品炼药师。柳宗老鬼,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除了柳宗之外,就不允有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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