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以及……她是谁?
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的她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四周是一片浓稠的黑暗,她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了,左眼的视线也非常的模糊。
上方——似乎有个人,她吃力地看着那个人,只能隐约看到那人模糊的轮廓,大概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少年离她很近,近到她只要稍微向右转动一下眼珠子就能看到少年的裤腿,她试着开口向少年求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
“不要……我不要这样子!”
“哎,就算你不愿意也没办法了。”
少年似乎在和他对面的人争执着什么,可惜她已经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看不到和他争辩的人的样子,只能从声音判断对面那人是和少年一般年纪的少年。
“她现在都成了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还怎么出去?就算是你也无法修补黑泥所带来的伤害,你也看到了,她已经被坏掉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音色较为柔和也是她无法看到的少年将他堵的哑口无言,作为唯一的听众,她隐约从他们的对话中听懂了一些。
他们是谁?
他们口中的她指的好像是她,他们认识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不是很喜欢这孩子吗,最初的规则就是她失败了就要永远的留在我们的身边。我和你一样也很希望她留下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对面的少年语带诱惑,他的话让她紧张了起来,她不想留在这里,虽然忘记了一切但她知道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闭嘴!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你给我回去!”
“居然真的生气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她没再听到声音,对面的那个少年真的离开了,而她上方的少年俯下了身子。
距离近丁小优却还是看不清楚少年的面容,她的眼睛似乎坏掉了,难怪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唯一看清的是少年漂亮得像是阳光一样温暖的金色眼睛。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少年的声音意外地熟悉,让人感到安心。
他的左手固定住她的脸颊,右手则是捂住了自己的右眼,接着鲜红色的血液不停地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脸上、嘴角上。
少年松开了捂住右眼的手,那只手多出了捏着一颗沾着血迹的鎏金色小球,他将那颗鎏金色小球轻轻地塞入她空无一物的眼眶里。
对了,她的右眼已经没了……到底是为什么没了呢?
奇迹般的身上的灼烧感慢慢退去,视线也变得清楚,在看到少年的面容前,少年捂住了丁小优的眼睛。
“睡吧,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以后你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
然后丁小优感觉到额头传来温暖的触感,少年的声音轻柔地仿佛一首催眠曲,让困倦不已的丁小优放松下来,合上双眼。
丁小优从梦中惊醒,窗外的天还是灰蒙蒙的,桌子上的电子钟显示是凌晨三点。
丁小优捂着脑袋,梦中的大部分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唯一有印象的是有个面目模糊的少年挖下了自己的眼睛塞进自己的空眼眶里……那颗眼珠子正和丁小优右眼一样的金色。
她开始疑惑那个梦是否是真实的发生过的,大多数她所梦到的梦境都与现实有一些关联。
之前好像还听到一些对话,丁小优努力的回想自己听到的那些话可是脑袋突然嗡的一声陷入一片空白,眼眶里的眼球开始发热,一股恶心感瞬间涌上喉咙,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因为呕吐感和眼睛的疼痛,丁小优再也没有心情去想梦中发生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呕吐感与眼睛的疼痛也好了很多。
时间还早,可是醒来之后再也睡不着了,只好发呆到天亮。
奇牙和小杰一大早就来医院探望丁小优,两人的修行时间都集中在下午和晚上,加上最近也没有比赛,怕丁小优一个人无聊所以特地跑来陪丁小优。
小杰和丁小优说了不少他和奇牙在揍敌客家和天空竞技场的趣事,这些丁小优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不过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那小优呢,我很好奇小优那时候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小杰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的丁小优一阵心虚,在那么真诚的目光下她都忍不住告诉小杰她去拯救世界的真相了,不过说了一定会被当做神经病的,跪地。
丁小优向奇牙投去求救的目光,但奇牙朝她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我也很好奇小优那时候怎么突然消失了,那时候我们都很担心你哦!”奇牙并不好奇丁小优失踪的真相,他这么问只是好奇丁小优要怎么和小杰解释。
好萌!丁小优捂住心脏,一瞬间被恶意卖萌的男神萌杀了!好在她还没丧失理智,说出真相。
“这个……这个是我的念能力之一哦!那时候我感受到西索的杀气,小杰你也知道西索那家伙一兴奋起来就不管考试规则吧,我想到自己一定打不过西索,所以直接逃跑了!”
“是这样啊……小优你可以直接说弃权的,尼特罗会长在不会放任西索乱来的。”
“笨蛋……”
奇牙忍不住扶额,丁小优瞎扯的借口还可以再烂一点吗,也就只有一根筋的小杰会相信她。
奇牙知道丁小优在撒谎,早在最终考试之前的飞艇上他就见过熟睡中的丁小优突然消失的景象,那时候他吓了一跳,没多久丁小优又出现在原地。现在回想一下,当时并没有感觉到念能力的波动,奇牙自然知道那不是丁小优的念能力。
很快就到了换药的时间,护士推着推车进来,推车上摆满了很多塑料小瓶子。
因为伤口大多集中在上半身,换药的时候奇牙小杰被护士请了出去。
护士利落的脱掉丁小优的衣服,解开绷带,用镊子夹着棉花蘸上药水涂在丁小优皮开肉绽的伤口上。
“唔……”冰凉的药水涂在伤口上传来尖锐的刺痛,丁小优忍不住发出了声。
“很痛吗?忍忍就过去了,这药刺激性比较大,但效果不错,伤口愈合的也快。”护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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