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鸡汤因他的激动差点就溢了出来,他将鸡汤往一旁放下,双手握着她的手。
“流年,你终于肯睁眼肯说话了!”
“小叔,男女授受不亲!”
苏流年缩回了手,带着几分淡漠。
她已经错了,将修缘误以为是花容墨笙,怪不得就连天枢也那么说。
近几日安静地想着他们所说的话,多少多少,她也清楚了自己可能是认错了。
若是花容墨笙,他应该不会这样,有.床不肯爬,不肯接近于她。
他更是不可能会成为和尚。
她认识的花容墨笙应该如天枢所言,墨簪长发,一身华贵。
可是她想去回忆,奈何记忆深处一片空白,或许是因为这些时日所吃的药材的关系,努力去想也少有头疼的状况,但是那些记忆就是回不来了.......
所以她紧紧地记住他的名字,就算忘记了他的容貌。
他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苦笑,又喊他小叔了,甚至神情是淡漠的。
可尽管如此,也总比她一声不吭躺在那里强。
“你听话,把这碗鸡汤喝了,我让人去找七皇兄,一有消息立即告诉你,兴许他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我一会还给你画一副七皇兄的模样,你见了之后,将来相遇,就会知道是他了。”
“当真?”苏流年问道。
“自是当真!”
花容丹倾笑着将她扶起坐好,触摸到她消瘦不少的身子轻轻一叹,忍不住往怀里一带。
苏流年起先挣扎了几下,但是见花容丹倾没有放手的打算,而她也没有多少力气挣扎,双眼一闭埋在了他的怀里。
怀抱很温暖,而她丢失了以前的记忆,一直都缺乏着安全感。
花容丹倾见她如此,低低一笑,将她的身子轻轻推开,拿起那一碗鸡汤。
苏流年一想到他要作画,不等花容丹倾喂她已经伸手夺了过去,“咕噜”几口喝了下去,便已见底。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并将空碗递给了他。
“小叔,你说过的要派人去找他,你还说过要画一张墨笙的画像,我现在就要看!”
又听见她的称呼,花容丹倾微微一顿,还是点头答应。
“好!我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天气有些凉,你起身再穿上一件外裳!小紫,还不进来伺.候小姐!”
听到吩咐,叶小紫立即进了房,而花容丹倾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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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苏流年肯下床,肯说话,花容丹倾让人在莲花池畔中准备了笔墨纸砚,摆上了桌子凳子。
铺好宣纸,以镇尺压好,叶小紫在一旁磨墨,而他提笔沾墨看着站在旁边带着期盼神色的苏流年。
就算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如此期盼,也总比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因为心死过又复活过,他更能体会她的心情。
“你身子还虚弱着,在一旁坐着看就好,很快就能画好七皇兄的!”
“你画吧,我就在一旁看着,小叔.......”
苏流年轻扯着他宽大的袖子,目光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乞求。
花容丹倾看得心里一软,浅浅地笑着而后点头。
“以后喊我丹倾,不许喊小叔,我就给你画。”
“哦!”她不情愿地应了声。
他伸手正想要轻抚她脸的时候,叶小紫突然出了声音。
“燕公子来了!”
那一只手微微一顿,花容丹倾朝着一旁的小路望去,却不见人影,又听见叶小紫道,“哦,是奴婢看错了,王府里似乎是有客人。”
苏流年淡淡地看了一眼叶小紫,这些时日她虽然不想理会身旁的一切,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但不代表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叶小紫,虽然是她救的,可是她总感觉此人不简单,叶小紫对她太过忠心了,似乎对她也有些了解,三番两次阻止这些男人接近她。
还是因为失去记忆之后她变得敏感,或是未失去记忆之前她就是这样的?
苏流年想着,而此时她看到花容丹倾已经执笔轻盈地在宣纸上移动着,浓墨淡扫,几个似是随意地勾勒一张美丽的轮廓就跃然于纸上,带着生动与灵气,每一个勾勒,那画上的人便多一分姿态。
“七皇兄气韵浑然天成,那张脸更不是笔墨可描绘出来的,我只能画他个八.九分的相似,最后一分神韵是笔墨捕捉不到的。”
他画得很快,每一笔却犹如精心所绘,无可挑剔,很快的那轮廓已经出来,而后他开始细致地描绘五官等。
苏流年安静地在一旁看着,看着那宣纸上逐渐出现的画像。
那是一个未满二十的男子,面容清俊雅致,带着无限风情,特别是他的笑容,让整张脸看起来更是温润如玉。
眉目似画,风情乍现,那一双还未画好的眸子里已经可见他藏有的睿智与沉稳,带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长发如墨,以一支精致的墨簪绾好,却可见那发丝的浓密,部分发丝垂落胸前与他一身的华美黑袍几乎融为一体。
带着神秘,高贵,竟然是个天仙一般的人物。
苏流年几乎是看痴了,原来这才是她日思夜想,永不忘记的花容墨笙。
是她的男人!
谪仙一般,原来她如此有幸,可得到他的垂怜。
大致已经画好,细节上花容丹倾静下心来仔细地处理,甚至为这一副画上了色彩,那唇若盛放的花瓣,嫣红若朱。
而花容墨笙身后的背景则是一株株盛放的桃花,背景与人物相映成辉!
画好之后,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看着画中的人物几许满意。
虽然画不出完整气韵的他,但起码这一副画已经算是极为接近了。
那样的一个人岂是笔墨可以描绘的?
那么高深难测的一个人,又岂是一个万念悬崖可摔死的?
他有他的宏图壮志,心中装有天下,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的天下,他还未得到,岂会就此放弃?
那不是他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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