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西式装潢的酒吧,门口摆着盛满啤酒的木桶。(读看看小说网)男人们穿着半敞开的西装,爽朗的和身边的女士随意的交谈什么。干净的衬衫,整齐的西装,以及与其搭配协调的领带,还有满脸沧桑的无奈感,带着对家庭的厌倦和疏离背影。女人们穿着性感的裙子,带着若有似无的眼神,游离在每一个可能成为目标的猎物身上,或许,是寂寞了,又或许,是孤单了。
人和人之间的联系,是精神还是**?
**上的出轨并不让人害怕,而精神上的出轨,除了让人疯狂,还会让人崩溃。
而我,坐在这酒吧的一角,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布莱恩坐在我对面,沉默了整晚。他不与我对话,他不知道自己能和我说些什么。我也一样,面对他,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Rum一杯接一杯的喝,却没有半点醉意。
站起身,发现自己眼前一黑。
再醒来的时候,沫黑着一张脸坐在床边。
揉着仿佛被拉扯过很多遍的头,舒缓自己的疼痛感,调整好呼吸准备向沫问好。还没来得及开口,沫的眼睛已经向我发出了闪烁的光芒,带着危险却没有任何敌意。
沫说:“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我慵懒地扭动着脖子,舒展着自己酸痛的身体,不在意的回答说:“很久了吗?”
“不久,一个星期而已。(读看看小说网)”沫冷笑着回答我说。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啊?难怪我浑身酸痛,原来是睡久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沫盯着我看了半天,看似随意语气却严肃地说:“睡了这久,该起来帮我干活了吧?”
真是周扒皮……
我睡了那么久,刚醒来你就让我工作,有没有一点同事爱!
“别在这里给我装死人,你赶紧起来工作还钱给我!”沫朝无精打采的我大声吼道。
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跟你借过钱啊!
瞪着沫,十分不满地说:“我什么时候跟你借过钱啊。你说过让我休假一年的!”
真是太过分了。
当我还在抱怨对沫的种种不满时,她身后的滕云圣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厚厚一叠数据文件,“腾”的砸在我面前,玩味地对我说:“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
什么东西拜我所赐?正想着,手已经不自觉的伸向那叠厚厚的“拜我所赐”,当我越翻越慢,越看越沉重,最后,我合上那叠文件,抬起头,表情沉闷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觉得不该吗?”沫生气的问。
我叹气道:“不是不该,是根本就不应该。”
没等我把话说,“嘭”的一声,沫生气的离开了房间。
圣亦带着不解的眼神看着我,问:“你觉得她这么做不对吗?”
我反问道:“你觉得对吗?”
圣亦放下眼敛若有所思的沉默着,我接着道:“你也觉得不对吧?沫是谁?是SYE的继承人,这样公开收购VISA的股票,你知道利弊的,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圣亦打起精神,重新注视着我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根本无法沟通。”
聪明?
也许吧,在你们眼中的我,也许是聪明的。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们眼中聪明的我往往有多么笨拙。
我抬头语重心长的对圣亦说:“圣亦,我们要顾全大局,你应该比谁都要懂得以大局为重。”
听完我的话,圣亦沉默了半天,问:“沫既然已经开始了,你了解她的,不达目的她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我颓然的说:“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会在宴会上说要和阿南离婚。不然,以沫的性格,是会搞出人命来的。”
“其实,你比任何人都会算计,更加步步为营。”圣亦突然冷笑着对我说。
望着傍晚的红霞,将云彩慢慢拖走。窗外的湖水绿的发亮,密密麻麻的树木,和让人目不暇接的植物。
这里是……沫的私人别墅。
沙发上,圣亦闭目养神。她已经没有多余的话想要对我说,甚至,她已经拒绝回答我的任何语言。
天气明明依旧炎热,为何这酷暑中的夏天,身边却严寒冰冻。
低下头,重新翻看那叠厚厚的文件。
100亿……
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会为了自己花一百亿美金去收购VISA的股票,她疯了吗?要是现在有人突然收购SYE的股票,不管是VISA还是SYE都会一起完蛋。
闭上眼,压抑住自己此刻激动不已的心跳。我简直无法相信这件事是沫亲自做的决定,这根本就是同归于尽放手一搏。
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离婚,南宫家和我,其中必定会有一方身败名裂,如果我不离婚,那么沫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又该如何?
云彩走了,红霞暗淡了,剩下的黄昏,也渐渐被拖走,只留下夜里无尽的黑。我开始怀念从前,怀念小时候,牵着父亲的手,走在外滩的鹅暖石上,疯跑着,也回头,只是那样的时光,似乎不会再有。如今的我,可以疯跑着,却不会再回头,因为,我知道,即使回头,也不会有谁在那里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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