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上流社会的虚伪面具,有情/色也有奔放(1)第(2/3)页
座,李玉琴对站在一边的卡洛琳低语几句,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您太客气了,是我抱歉才对,我并不知道冯老师的身份,刚才整个人都愣住了。初次打扰却没有准备,您千万别挑理才好。”
简白珂姿态端庄,不敢有丝毫怠慢,她听说过那些关于李玉琴的传言,如果说简繁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帝都名媛,那她李玉琴无疑是后起之秀,近十年来的北京一姐,风头一时无两的京城名媛,是个惹不得碰不得的人物,她背后的势力强大,各方人脉交错。
眼神一动,李玉琴将原本落在简白珂身上的审视目光转投到自己儿子身上,到底是母子,一个眼神便心意相通,冯邵谦有些尴尬地低咳一声,避开眼去,李玉琴心里冷哼一声,自然是看穿他的小心思,并且嫌他没出息。
这个儿子,长得多半像自己,性情却大半随了他老子,性情中人,属于爱美人不爱江山那一类,当年为了跟李玉琴在一起,跟家里的老爷子险些闹翻。想到往事,李玉琴又隐隐欣慰,觉得自己这半生也算是没有了遗憾事。
三个人正说着话,卡洛琳带着两名穿着统一制服的侍应生再次进来,两人手中分别捧着红酒和雪茄,态度恭顺有礼。
“这是来自法国隆河谷地区的碧娜新教皇城堡红酒,味道很地道的,客人大多很喜欢。阿谦,你上次回来说喜欢这种04年限量版雪茄,我特意叫人时刻准备着,就等你回来给你解解馋。简小姐,不要客气,来尝尝这酒你喜不喜欢。”
李玉琴面对着这个从小叛逆的儿子,几乎是溺爱了,否则也不会允许他放弃偌大家业去投身演艺界,见他在外打拼那样辛苦,她不便出面,只好叫自己的妹妹李玉红暗中相助,不想外面的人竟胡乱传成冯邵谦是被包养,弄得姐妹俩私底下见面说起此事哭笑不得。
端起酒杯,里面的红酒呈现出近乎透明的红宝石色泽,细细闻来香气较淡,但非常醇正,简白珂吸入小半口,轻轻搅动舌,将口腔里的酒液控制在靠前的部位,然后才缓缓咽下,仔细品味那种细腻的味道,之后才笑着赞美道:“确实是好酒。”
她知道,李玉琴是个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她有多所顶级会所,圈中很多天王天后的明星都是她的座上宾,无论你多有名气,如果脾气不相投,都不会入她的眼,也别想进一步踏入这座城市所谓的上流社会。一句话,她是个可怕的女人。
尽管自小跟随简繁长大,耳濡目染诸多宴会礼节,对于上流圈子里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些奇伎淫巧也算知晓一二,但简白珂知道,这些在李玉琴面前都是表面功夫。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冯邵谦要带她回北京,原来是要令她东山再起。
这三个月来,她过得很平静,因为拍戏时对苏市印象深刻,又很喜欢那里的风土人情,所以再次回到苏市做短暂的休息。白天到西园寺听师父讲经、吃茶,夜晚便随处走走,买了很多书,睡前看上几页,困意袭来便沉沉睡去,竟是有种时间飞快,白驹过隙之感,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农历年底。
这期间,她一直是一个人,偶尔和凯文宁宁通一次电话,算作保平安,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人能找到她,原来不需要大隐小隐,只要你真心藏匿起来,便真的可以逃离原有的世界。
直到一天傍晚,她从家不远的市场买菜回来,看见自己租住的公寓门前站着一个人,看见她,轻轻接过她手里的布袋,低声道:“跟我回去。”
简白珂也不知道为什么,冯邵谦会找到她,现在她懂了,因为他也不是一般人。但她懂得,他对自己,还算不上是爱。
那是一种男人和女人之间异常复杂的情感:或许包含了同情、怜悯、征服欲、欣赏等等不同情绪,于是注定了做不了单纯的好朋友。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答应,跟他一起归来,坐在飞机上,望着似乎触手可及的云层,恍如隔世。
“听口音,简小姐应该是北京人吧?这次回家是过年探亲?”
李玉琴颇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架势,不顾冯邵谦的眼神,直刺要点,眼神直接,开始了发难。
“实不相瞒,算不上探亲,还没想好,可能停留一阵子,相比于南方,北方的冬天还是好过一些。”
简白珂坦诚回答,她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即使遮掩,又能遮掩几分,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她懒得也不屑去做。
李玉琴“哦”了一声,很给面子地没有在类似问题上多做纠缠,眼一瞥,看见的是冯邵谦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知子莫若母,儿子心里算计着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岂能不知,可她毕竟不是一般的母亲,她更是个商人,不会做赔本生意。
见面时间不长,因为李玉琴晚上还要参加某知名国际品牌在京的一场秀,需要回家换衣服化妆,简白珂连忙再一次致谢。李玉琴叮嘱冯邵谦将她送回住处,然后再和自己一起出席稍后的Party,请来熟识的众好友,算作给他接风洗尘。
于是,在李玉琴别有含义的眼神中,简白珂离开,竟有种如蒙大赦的错觉,这女人的气场好强,她倍感压力。
“我觉得自己被你耍得团团转,这滋味儿可不太好受。”
坐在车上,简白珂收起笑容,对冯邵谦正色道,她说的是实话,毕竟毫无准备,仓促应战,她不停反思,自己刚才可有任何不够完美的举动。
“你太紧张了,真的,不用那么紧张的。”
冯邵谦没急着发动车子,笑着扭过头来,看她一脸严肃,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其实他是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脸颊,手伸出去才觉得可能她会拒绝,于是只好像大哥哥那样,拍了两下,摸到了她柔软顺滑的发丝。
果然,简白珂虽然一愣,却没有躲开,却仍是不满地嘟囔道:“这太意外了,一点儿思想准备没有……”
冯邵谦倾过身子,伸长手帮她系好安全带,调了调松紧,这才轻声安慰道:“你忘了我们说过的话?那晚在苏市,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其实,他比她更紧张,怕她会临阵逃脱,或是拒绝自己的任何帮助。
简白珂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用力摇了摇头。
她并不是女诗人口中高洁坚毅的橡树,自尊自立与心爱的男人并肩看风景,她只是一株软弱无力的菟丝花,不断地寻找,不断地依附,卑微得只能仰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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