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四射,烟如燃垂眸,睫毛轻颤,胸口一息,顿时再度呕出鲜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姐姐。”水月连忙扶住烟如燃,满脸泪痕,终化作心碎之声濒临在了极北之渊。
啪!
寒冰炸裂,碎星点点,了无边境的极北之地就在月小亦毫无防备之时刹那间化为碎影,仿佛幻境一般,月小亦根本还未回过神来,再看眼前,冷风依旧,黄沙漫天,再不见一丝雪景,一丝白华,一丝妖气。
月小亦如梦初醒,仓皇失措的疾驰而去,寻觅寻觅寻觅,荒草凄凄,毫无生气,哪有什么极北之地,哪有什么冰鲇,哪有什么烟如燃,哪有什么冰雪,这是原本就是荒芜,不见人气,没有妖气的荒芜之境。
“烟如燃!”月小亦怒吼,吼声震天,黄沙如箭。
天暗,云动,寒风起,衣衫猎猎,茫茫荒野,无所求,无所盼,无声,无息。
碧龙湖底,月小司仿佛有所觉察般缓缓睁开双眼,又缓缓合上,默默叹息。
幽静之境,雾华修猛的睁眼,却发觉自己不在水帘弯,而眼前背对自己的人,正是他的师父,煜苍。
“你醒了。”煜苍没好气的来了句。
雾华修不语,剧毒已解,看来是师父救了他,遂正要开口,却听煜苍轻咳了起来,声音不大,但这已不寻常,守门人继承门之力,便是无敌,除了同等身份之人,无人能将其伤害,又怎么会受伤?
“你……”雾华修顿时惊醒。
“都是你害的,你还想说什么?”煜苍毫不留情的打断雾华修的话。
雾华修哑言,他深知师父的个性,之前他也为护他性命不惜与其他三界守门人为敌,他不该出生,或者,他不该有门之力又非守门人,他不能干涉人间一切事物,以免破坏其平衡,而他又不得不干涉,即便每次都会受师父阻拦。
他救他,护他,他又怎会不知?雾华修阖目半响,缓缓睁眼,道:“你何必救我……”
“哼!”煜苍打断他的话,哼哼唧唧很是恼火的回道:“我欠你的啊!你说我好好的青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就一不小心走错了路被雾音错手救了下来,赔了五百年时间不说,谁知还赔了自由,现在更是差点赔了性命,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感情我真上辈子欠你们母子,哼哼哼哼哼……”
“看来没什么大碍。”雾华修嘴角微抽,额角青筋直跳,能这么流利的说出一大推不着四六的废话,应该没什么问题,雾华修稍稍放心。
此时,幽静之境忽然传来一阵莫名颤动,煜苍心下一惊,脱口道:“呀!我忘了还有妖鼎,有人想打开妖鼎。”
正说着,煜苍一个起身,可还没站稳,膝盖一软又倒了下去,雾华修见状连忙扶住,面色一沉,问:“你怎么解的毒?”
煜苍利索的推开他,又背对他盘坐一旁,哼哼唧唧的说:“你若真为为师着想就去把破鼎的妖给我灭了。”
“好!”雾华修干脆的应了下来。
“耶?”煜苍回身,却见雾华修身形一闪,只留了句:“师父,你好好养伤,剩下的都交予我。”
“耶?”煜苍诧异,心下道:我没听错吧!感情这混小子换了我的血心地也变得和我一样善良了?
不过真糟糕,得在这里禁足一月了,哎,月小司啊!你快来看看我啊!煜苍心底无声的呐喊,愁眉苦脸的垂头哀叹。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寸草不生,放眼之处猩红夺目,更添无数杀戮之气,无人,无妖,无尸,无命,只有天顶那颗滴溜溜的红色眼珠俯瞰大地,却是诡异异常,一种莫名的压力。
煞火岭陷,荒血池枯,炎幽谷毒气冲天而出,遮天蔽日,四散蔓延,所以,这里再也容不下一个活物,就连原本生活在炎幽谷内的妖类,若非道行高深同样会因强烈毒气冲击而死。而即便侥幸逃脱,也都受了重创,纷纷离开煞炎幽荒。
炎幽谷破,谷内毒藤尽数消亡,迅速枯萎的藤蔓仿佛被无名大火掠过一番,触手便化为灰烬,灰烬随风而去,说不出的惆怅。
陆玄目若呆鸡看着枯藤化尘,尘去远方,脑中渐渐浮现一个人影,笑颜如花,声若银铃,她说:大哥……
谁?她是谁?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陆玄皱眉,拼命的回想这个人究竟是谁?
散乱的黑发,扭曲的五官,再也不复往日风采,浑身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之气,令人窒息,双目迷乱,却是一副混沌未开的模样。
凛冽的寒风掀起他的黑袍,黑袍下瘦骨嶙峋,隐隐渗出缕缕邪气,整个人宛如干枯的骨架,唯有胸口一起一伏,他一动,浑身喀嚓作响,像是要脆裂了般,却又安然无恙。
掌中尘土随风而去,额前发丝缕缕飞扬,他轻喟一声,神色忽变,再一抬眼,目光犀利似剑,冷冷的望向一处,“谁?”
茫茫四野,无见一人身影,只觉冷风回暖,干瘪的土地上传来低沉的脚步声,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面前,渐渐显现出一道婀娜窈窕的身影来。
说不出的千娇百媚,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颜,贝齿红唇,媚眼如丝,风髻雾鬓,摇曳多姿,鬓上插着一支翡翠狐狸簪。
“咯咯咯……”陆玄忽然笑了,声音不似当初,竟有几分像毒君。“妖园篁狐、妖园篁狐,你无法阻止我,你不能干预人间的事。”
“我没有干预的意思。”篁狐朱唇轻启,媚意盈然,“我可以帮你。”
“哈哈……你帮我?哈哈……你也想毁了人间不成?哈哈……那你也无法存活,你帮我?哈哈哈哈……”声音断断续续,低沉而沙哑,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篁狐不语,直到面前的人笑完,篁狐这才缓缓开口道:“现在的你是谁?是想毁了妖鼎的毒君?还是复活妹妹的陆玄?若是陆玄,你可记得我所说的话?”
“陆玄……”面前的人沉默了,低声呢喃:“陆玄……璇儿……不对……”
陆玄?毒君?他要毁了妖鼎,也要救璇儿。脑中一片混论,又或者一片空白,一时间,他想起曾今种种,璇儿,他唯一的妹妹,死在他面前,身形俱灭,怎还有复活的机会?可是,如果就这么放弃了,那他就真正失去了璇儿。
“风隼陆玄,你想起了什么?”篁狐的低语,轻,却让他听的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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