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深冬,隔夜的大雪将院内染得一片素白,只有零星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落在枯枝头,震落簌簌雪花。(读看看小说网)。
月小亦已大致熟悉了这里的情况,叶府在夜菱镇可谓是富甲一方,就单这住处就占了整个镇子的三分之一,叶黛鸯就住在侧院的一间厢房内,除了她之外,还有数名丫鬟和水姨伺候着,生活的相当舒坦。
但不知为何,月小亦一到这里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起先不说那像雾华修的兔妖,就连整个夜菱镇都有几分古怪。
又过了几日,叶老爷和夫人似乎又要出一次远门,叶黛鸯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一觉睡到日晒三竿才恋恋不舍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继而闭着眼睛胡乱摸索了一番,将兔子抱在怀中,揉着眼睛下床。
兔子依旧经常闭着眼睛,可感觉得到它的气息,叶黛鸯倒也乐不此疲的每日逗它,又拿来最好的胡萝卜喂它,不过奇怪的是,兔子一口都没吃过。
月小亦差不多已经彻底在这住了下来,反正也没人看得见他,他又没法出去,值得在府内闲逛。
莹白的雪融了一片,暖日倾斜,照的院中有些晃眼,忽听身后一声闷响,月小亦皱眉转身,那是叶黛鸯的闺房,如今他在这住了近有一月,这丫头的有些习性还是清楚了些,如今还不到日晒三竿估计她还在睡,可这声音?
“好像从床上掉下来了?”月小亦喃喃。
屋内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月小亦眼前一亮,“雾华修?”
叶黛鸯果然不负重望的裹着被子掉了下来,而且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雾华修伤神的抚了抚额,一袭雪白长袍衬着他颀长的身段略带几分清瘦,剑眉入鬓,双眸似水般清凉,淡然中带着几分绝尘孤傲,腰间挂着玄黑长剑,剑柄悬着金色的流苏,摇曳至地。
“果然是你。”月小亦进来张口就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雾华修似乎也同其他人一般看不见他,嘴角动了动,不知说了什么,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轻一拂袖,地上的叶黛鸯连同被子又回到了床上。
月小亦愣了愣,又走近几步,却见雾华修烟一般散了,地上赫然是那只兔子,深红的目轻轻合上。
月小亦杵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看样子连雾华修也不能信了,月小亦有些绝望了,这可怎么出去?他又怎么进来的?
而此刻,叶黛鸯突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兔子在地上,揉着眼睛下床又将它抱了上去,之后,眼神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月小亦的方向,一瞬间月小亦以为她看见了自己,谁知她又钻回了被窝,抱着兔子,喃喃道:“黑耳朵啊黑耳朵,你怎么又跑下去了,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见兔子一动不动,叶黛鸯抱着它翻了个身,又道:“我影响你修行了是我不对,不过在这里也可以修行啊!我们一起修行好不好,别看我现在是这个模样,听我娘说,我出生过百天便有了人形,这是天生的,嫉妒不来。(读看看小说网)”
月小亦听的云里雾里,修行?天生?叶黛鸯不是人吗?
“我把我娘教我的修行方法告诉你好不好,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我们可以做朋友。”叶黛鸯不依不闹的继续道。
这里除了雾华修的妖气他的确没有感觉到任何妖气,可照叶黛鸯所说她似乎并非是人,恍惚间,月小亦想起夜菱镇为何古怪,除了叶黛鸯他没有在任何地方看见孩子,一个也没有。
想到这里,月小亦再也顾不得叶黛鸯,慌忙朝外跑去,偌大街道人声鼎沸,月小亦神色不安的穿梭在人流中,直至小镇外面的巨石旁,上面那鲜红的三个字。
“嗳?镇主和夫人又出门了吗?”两个外出归来的青年有说有笑的攀谈着。
另一个闻言,点头费解道:“明明才出去一次,怎么这么快又出去了?”
“估计是长期没人来咱们这里,大家伙儿都饿着呢。”
“说的也是,来的人都会大伙儿吃了,如今只有靠外出捕猎了。”
“不过,也辛苦镇主了,每次要带那么多活人回来,还有布置结界防那些控妖师啊炼丹师什么的。”
说话间,另一个附议的点了点头,叹息道:“谁让咱们妖力太弱呢,再说,里咱们夜菱不远的山上就住了一群炼丹师,若是跑远了,肯定会被捉去炼丹。”
两人边说边进了镇子,不知为何,巨石上的三字越发醒目刺眼,看久了,突然发现这三字并非是刻在巨石上,而是飘在半空。
他想起来了,夜菱镇这名字他的确不知,可夜菱一族他是有所耳闻,夜菱就是所谓的银目蜘蛛。
大凡妖只有修炼到一定时间才能凝成人形,幼妖都是以本相出现,月小亦在镇中呆了多日的确没发现小孩,倒是看见不少空房子,房内结满蛛网,当时便想或许屋主逝世无人打理,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他们养育幼崽地方。
不过也经那两人一提醒,月小亦大致明白了他们为何在此,这里虽临近荒野,可却是一处灵气逼人的宝地,现在想来,雾华修会出现在周围也并非不无道理。
叶府内,叶黛鸯对这满桌子的菜挑剔的吃了几口就跑开了,水姨跟在后面气的直跺脚,叶黛鸯得意忘形的回头朝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就是不吃。”
府上没有同龄小孩,叶黛鸯便整日与那兔子黏在一起,府内上下自然没人敢多话,唯有水姨时不时的过来教导几句,让她莫耽误了修炼,可修炼对她而言实在过于遥远。
叶黛鸯抱着兔子一口气跑回侧院,见院中白雪皑皑又起了玩儿的兴致,遂将兔子放在一旁,开始堆雪。
“喂!黑耳朵,你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啊?”叶黛鸯一边堆雪一边不忘扭头问双目紧闭的兔子,虽是如此,叶黛鸯也早已习惯,这兔子就是跟别的不一样,她暗想。
过了半天也没见兔子动一下,哪怕是抖了一抖耳朵或睁开眼睛什么的,叶黛鸯失望的叹了口气,胡乱的捏了一团雪,不多时,便捏出了一个形儿。
“黑耳朵,你看,这像你吗?”叶黛鸯乐颠颠的将捏好的行儿摆在兔子眼前。
只瞧这形状,空有兔身,却不见首尾,若硬要说首的话,可能就是她随手不知从哪里扯了两根树枝插在上面。
“你看一下啊!人家好不容易捏的……”叶黛鸯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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