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国大街上,一男一女在悠悠地走着。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小说网)
男子一身黑衣,少女则一身白裙,两人面容皆不俗,看起来竟是相配异常,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只是男子面上罩半截面具,无法窥得全貌,而少女一脸冰冷,看似难以相处。
“瑶,真的要这样要?哪有你这么嚣张的?”那个叫做“冥”的男子突然开口。
“反正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嚣张一下又何妨?”白衣少女一声傲然轻笑。
这一男一女终于在一座豪华宅邸面前停步,抬首看那红木门之上,一块匾额,上面的字形龙飞凤舞,颇有几分嚣张之色,写着“兵部尚书府”。
门前两个守卫一见那两人并不眼熟,想必也不是什么要员,并没露出什么恭敬神色,其中一个上前一顿手中长枪,厉声喝问:“二位是谁,来做什么?!”
“在下……挽情阁主云瑶,通报一下,我们来取东西。”云瑶抬头,不卑不亢道。不仅不卑不亢,还十分轻蔑,似乎毫不把兵部尚书放在眼里。
“挽情阁主?”守卫冷笑,上下打量了云瑶一眼,显然没把这个纤瘦的少女放在眼里,“不认识!”
“挽情阁主?”
“她就是挽情阁主?”
“这个小女孩?”
“不是吧?”
“她这么厉害?”
…………
四周路人听见“挽情阁主”的名号,纷纷围了上来,对着云瑶和北辰冥指指点点,似乎即使不愿相信他们口口相传的英雄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女孩。北辰冥冷冷扫了一眼四周的人,那目光竟如剑般冰冷锋利,路人们纷纷一个寒颤,马上噤了声。
云瑶并不理会那些声音,只是昂首,冷冷道:“没关系,等下你就认识了——把你们老爷叫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江湖草莽!”守卫用鼻子“哼”了一声。
云瑶忽然笑了,那笑容,极其诡异。
“你的嘴,太臭了。”话音刚落,仿佛是在附和着什么,那守卫突然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哐当”一声,长枪落地,他双手捂嘴,极惊恐地望着面前容颜如冰霜的少女,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鬼。他似乎想叫,却只发出了“啊”、“啊”的痛楚声音,如同一个哑巴。
然而,除了北辰冥,竟无一人看清云瑶做了什么——那一瞬,她手一探一扯,卸下了他的下巴。
“嘻——”云瑶掏出一块手帕,慢慢擦着手,然后将手帕往地上一扔,极轻蔑地冷笑一声,“兵部尚书府,也不过如此……”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眸,扫过另一个守卫,那人浑身一颤,转身跑进兵部尚书府。
云瑶懒懒一笑:“这才识相么……”
她抬眼,冷冷对上从府中走出的兵部尚书秦沛:“在下是来带走小公子秦君延的。”
四周一片哗然。
城破那日之后,两个人开始了绝然不同的人生历程。
那个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她什么也不会,身上没有银钱,不知吃在那里住在哪里,还要时刻警惕敌军追杀。如今才知,君延当初为何不同意和她偷偷离开皇宫。(读看看小说网)
——在民间流浪的日子,完全不是她能过的生活。
饿了,树上摘些野果;渴了,在小溪掬一捧清水;困了,以天为盖地为庐。
那个高贵的小公主,现在竟狼狈得如一个小乞丐。
恨意,在她心中渐渐凝聚。
她本该是被父王母后捧在手心的宠着的宝贝小公主,本该无忧无虑的长大。就是这些人,这些宸国的强盗、恶魔,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父王母后死了,皇兄皇姐死了,就连……君延也死了。谁都死了,只留下孤零零的一个她。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那些宸国的混蛋!
昔日的公主像个小乞丐似的躲在城里阴暗潮湿肮脏的角落,看着城墙上被曝尸三日的亲人尸体,无声的流着泪,脏兮兮的小脸被泪水冲得黑一道白一道,心中暗暗咒骂着那些宸国的强盗。
仇恨,似乎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可是,这仇要怎么报呢?对方是一个国家,而自己,孤身一人,势单力薄。然而她始终相信着“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宸国国都的她,竟真的找到了这条“路”。
对方,是兵部尚书秦沛。
一无所有的她,靠着这双极善音律的手,进入了城中的最大乐伎馆。这个乐伎馆,是负责培养贡进宫中乐伎的地方。本想凭着她的乐艺,进宫当乐师,再伺机刺杀宸王,却遇见了他。那个中年男子。
兵部尚书秦沛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绝色少女,要纳她为妾。
兵部尚书——那个掌握着兵权的人。
想也没想,夏秋阑竟一口答应。反正她也已经是行尸走肉了,反正君延也已经死了,嫁给谁不一样呢?如果能报仇……
十六岁的她,一狠心,嫁给了那个年近五十的兵部尚书。
十九岁的她,诞下了她的孩子——秦君延。
是个男丁。
是个可以威胁到大少爷地位的男孩子。大少爷的母亲,秦沛的正妻终于出手了。趁秦沛出门,将夏秋阑买进了城中最大的烟花之地。
登台那日,这个女子,一身妖娆红衣,一脸冰冷,眼神桀骜高贵,透着沧桑与坚韧,忍辱负重的成熟。没有曲意逢迎,奴颜媚骨,却如一朵忍冬花。
这些年呆在兵部尚书府,她明白了太多。
也许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这样的眼神,打动了来此处视察财产的挽情阁主云瑶——这个烟花巷最大的销金窟,是挽情阁属下。
然后她进入了挽情阁,凭借她的记忆力与忠诚,成为了红萼庭之主,掌管天下情报。
“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司徒君延这么说着,心疼地摸摸夏秋阑的头,心头甚是自责。她说得那样云淡风轻,那些惊心动魄的事全被她淡淡地一句带过,可她心中的苦,他岂能不知?!作为她的侍卫,她的爱人,却无法保护她……
“阁主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似乎是重见爱人的喜悦冲淡了忧愁,说起这些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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