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100米,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巨响,小旅馆爆炸了,火光冲天,成了废墟。
“好险。”陈志玲回头呆呆地望着那冲天的大伙,大脑完全罢工,后怕不已。
车子出了小镇,行驶半个小时,停下来。“我送你们到这儿,多保重。”一口流利的汉语,小老板打开车门,下了车。
陈浩和陈志玲也下了车。“谢谢你,救了我们,请问,你是谁?”陈志玲感激不已。
“我姓金。”他说着伸手撕下脸上的胡须,取下变色隐形眼镜,变成了一位带点邪气的东方帅哥。
“是爷爷派你来救我的吗?”
“我在这儿已经3个月了,接到爷爷电话是前天。魅影,来了10个杀手,还有4位没有除掉,你要多加小心。”他叮嘱陈浩。
陈浩点下头,陈志玲气呼呼地说:“肯定是夜总会的老板,派人来杀我们。”
“我爸爸已经被爷爷关起来,不是他,是别人。小姐,你把我爸爸和姑姑,害得够惨。因为你的手下留情,我才出手就你们。”
“那个人是你爸爸?是他先出手,我只是自卫。”
“我没有怪你。你们找的那两个人,往这个方向走了。”他指指前方大路,就往后面的敞篷车走去。
陈志玲一把拉住他。“我想问问,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受伤没?那个腿上受伤的人,能走路吗?”
“那个刀疤的胳膊被撕烂一大块皮,腿上受伤的人可能骨头断了,一直被刀疤背着,不能走路。”
“那,那个刀疤的伤严重吗?有没有请医生治疗,有没有被感染发炎?他们还有没有钱?”陈志玲着急地眼泪汪汪地问。
“他们没有钱,没有看医生,可能吃饭的钱也没有,刀疤把手表卖给了我,住了最便宜的房间,我送了他们一个急救包。他们自己处理伤口。”
“手表?在那?”
“这个。”他从手腕上取下来手表。“名表,浪琴,很新。”
“给我看看行吗?”陈志玲声音发颤地盯着那块手表。
“送给你。”他大方地把手表送给陈志玲。
陈志玲接住手表,反过来看着背面的那个敖字,眼泪无声地落下来,这是自己送杜敖的新年礼物,背面是请银匠师父刻上去的,杜敖戴上就没有取下过,他有一点办法,也不会把手表卖了。“杜敖。杜敖。”你在哪啊?陈志玲喃喃地低声呼唤。
“再见!我要回家去看爷爷了。”小老板要走。
“等一下。”陈志玲伸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珠。“你买了多少钱?我给你。”
“小姐。你戴着金蛇令,就是我们金家的人。这块表就当是哥哥送你的见面礼。”他对陈志玲邪邪地一笑。
“谢谢。这个算是我的回礼。”陈志玲取下脖子里的金蛇令,放在他的手里。
“你要做我的新娘子?这个我倒可以接受,只是,我不能接受,你身后那座大山。我没能力更没心思为它伤脑筋。”他又戴回陈志玲的脖子里。
“爷爷已经取消相亲了,你回家把它还给爷爷。”陈志玲要取下来。
“很抱歉,我做不到。爷爷送你的礼物,不想要,就自己还回去。再见!清迈再见!”他大步走开跳进敞篷车,车子原地调头,向回驶去,小老板在汽车掉头时还送她一个飞吻。
“金家还有这样的人。”陈浩望一眼远去的车子。
“我又欠他们个人情。怎么办?”陈志玲握着手表,苦恼地皱紧眉。
“欠就欠,上车。”陈浩打开车门,让陈志玲上车。
他们继续向前行驶,陈志玲低着头一直反复地看手里的手表,对杜敖他们担心不已,他们没有钱,没有证件,还两个人都受伤,他们现在会在哪?会不会打电话回国求救?他们现在是不是在饿肚子?
“抓牢了。扣好安全带。”陈浩低声命令。
陈志玲抬起头,看一眼后视镜,后面紧追一辆绿黄色的吉普车,车里人还拿着枪。
她忙戴好手表,扣好安全带,抓住车窗上面的手把。陈浩的车速提升很多,车子来回蛇行,不让他们有超车的机会,他们反而开枪了,陈志玲抱着头俯下身子,杀手来的速度好快。
迎面忽然亮起刺眼的车灯,一辆大卡车以蛇行向他们冲来,陈浩看一眼后面的车子,他忽然笑了,妖艳笑容让人目眩,在相距大卡车不足100米时候,他的车子以不可思议的动作直直地飞向一边的沙漠地面,再来个90°的转弯,冲向大路,飞越过路沟,回到大路上。
他们的后面是猛烈巨响的撞击声,随着燃烧起一团大火,映红了一大片天空。陈志玲心有余悸地看看身后的大火,再看看陈浩,再次的死里逃生。
“陈浩哥。你真棒,真厉害!耶!”她忽然快乐地大笑起来,开心地大笑。
“小儿科。”他轻蔑地看一眼后视镜,车子飞快地向前驶去。车子里洋溢着陈志玲的欢笑声,这样的经历,真够刺激,耶!
在一处宽阔的平地,陈浩忽然把车子开下了路面,直直地向沙丘的深处驶去。
“你要去哪?陈浩哥?”陈志玲收住笑声问。
陈浩没回答,却软软地趴到方向盘上,车子还不停地往前跑,他整个人好像没了知觉,陈志玲没管车子往哪跑,检查陈浩的后背,没受伤啊?
车子终于冲到一个高大的沙丘里,不动了。陈志玲解开安全带拉起陈浩,只见他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没了知觉,这家伙真的在逃命的时候犯病了。
下车,转过来,拖下来陈浩,关了引擎。陈志玲看着地上人事不省的陈浩,再看看漫天的星斗,周围陌生蕴藏危机的黑暗沙丘,陈志玲苦笑地对自己说:“陈志玲,你真是幸运啊!今晚,没有被人杀死,会不会被狼吃掉?真是,***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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