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爸爸一起住,我的病已经好了,他把我从阎王嘴里抢过来,要我为他养老送终。”
“老头子想开啦?还是父子连心,血浓于水。”张婉秋又依偎进胡轩帧的怀里。“我们出去泡温泉吧。祝贺你痊愈,不用再为你提心吊胆,好不好?”
“不行。”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一把把张婉秋抓离胡轩帧怀里,抢回独有权。
秦岚一身睡衣站在大卧室门前,双眼喷火瞪着胡轩帧。陈志玲习惯地看向书房房门,那是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门打开,肖子墨一脸淡漠地走出来,看见大家,皱皱眉。
“肖子墨?他不是死了吗?躺在红庙的大山上?怎么会在这儿?”陈志玲感到一股森冷感从脚底慢慢地窜起,蚀骨冰寒渗透了全身,先是双脚,再来是双手,接下来她发现自己完全变成了冰块,无法动弹。
“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你跟来做什么?”胡轩帧的神情一沉,看着秦岚。
“离婚?谁离婚了?我没签字。”秦岚收回目光,盯着张婉秋。“30年的等待,这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别再痴心妄想,我不会和你离婚。”
“放开我,我就是要和你离婚。”张婉秋胳膊肘狠狠地一拐,秦岚闷哼一声,松开手。
“你就是打死我。也不离婚。”他慢慢地哼出一声。
“你的烂公司我才不会管它关门还是红火,我是不会再回美国。王八蛋。帧哥哥,这个混蛋和别人生个儿子也就算了,还伤天害理地生出个废物,动不动就发病,还要天天吸白粉。帧哥哥,你想想,万一那一天那个小混蛋感染上艾滋,心里怨恨我夺了他妈妈位置,使坏心,让我染上了艾滋病,后悔死一百次也来不及了。我又不是脑残,还敢跟他过日子。”张婉秋噼里啪啦地理直气壮地对胡轩帧说。
胡轩帧缓缓地点头赞同。“你做的非常明智,非常对。”
“对个狗屁。第一,我没有和他的母亲结婚,只是露水鸳鸯。第二,他只是我的私生子,没有随我的姓氏。她说的一切都不存在,因为,我的儿子没有和我住,他有自己的住处。”秦岚伸手拉张婉秋的胳膊,被她甩开。
“我就是不回去,就是要离婚。30年,我没有和任何男人玩过一夜情,想找帧哥哥解解饥渴,他还不配合。我要把吃的亏找回来,不然我亏大了。帧哥哥,你先坐下休息,等我换过衣服,我们去泡温泉。”张婉秋推开挡在门口的秦岚,走进卧室,关上门,落下小锁。
“这位是令公子?”胡轩帧看着像是摆设一样,静静无声站在一边的“肖子墨”。
“我的儿子,陈浩。”秦岚看一眼儿子,把目光移到脸色苍白,像雕塑的陈志玲身上。“志玲,这次必须跟我们一起走。”
“走?”陈志玲像解除了魔咒,慢慢地转动眼球,身体可以活动,在沙发上坐下。
“志玲?你怎么啦?”胡轩帧抓住她的手,手冰凉还微微地颤抖。
“没什么?”她的目光又落在那位酷似肖子墨的陈浩身上,他仍是一脸的淡漠,好像没有生命的木头一样。他不是肖子墨,是啊。肖子墨是我双手放进棺材,埋进土里的。怎么会是肖子墨呢,只是他们实在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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