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胡一刀,胡一刀悠闲地吃着水果,对她点点头。
“我不要扎银针,我没有病。”老太太露出恐惧神情,闪躲。
胡一刀出手点她一下,她就不动了。
“妈。您想不想回家看看您的谷子,您的苞谷,您养的鸡?扎了这一针,您就能回家去看看了。”陈志玲轻声细雨的诱导她,手里的银针已经消好毒,捏着一个酒精球。
“回家?我的苞谷?谷子?鸡还有猪……”老太太喃喃自语,眼睛出现了呆滞目光。
杜敖手握成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大气也不敢出,紧张不已。
胡念云拿着书站起身,无声地走过来,静静地注视着陈志玲。
陈志玲按住老太太的头,让她的下巴抵住胸前,快速地消毒,针飞快地扎进哑门,快速地进针,一根长针快要进完,老太太浑身抖动一下。陈志玲的嘴角露出微笑,拔出银针,用酒精球研磨几下针眼,抬起头,对杜敖绽开一朵醉人笑颜。
杜敖呼出一口气,双拳慢慢地松开,对上缓缓抬起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老太太的脸。
“这是哪啊?小敖?小敖?”她惊慌地站起身,四处寻找。
“妈。妈。”杜敖抓住母亲的双手。“我是小敖。妈。我就是小敖。”
“我的小敖才3岁……你,你是小敖?我的小敖……你长大了……怎么破相了?”老太太双手抚摸着他脸上醒目狰狞的刀疤,放声大哭,又心疼又担忧。
“妈。妈。”杜敖的眼睛发热,欣慰不已,母亲终于走出她的世界,清醒了。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陈志玲打开门,走进来一位高个子清瘦书卷味很重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手提箱。
“请问,胡大夫在这儿吗?”好听的男中音,标准的普通话。
“在。请进来!”陈志玲一眼就喜欢上这位儒雅的长者,带他走进屋子。
“爸。我回来了。”他放下箱子,平静地看着胡一刀,淡淡地说。
“爸爸?爸爸。”胡念云跳起身,冲过去,担心地扶住父亲。“您怎么回来了?”
“他回来等死,想像大象一样,想死在出生地。”胡一刀冷漠地地继续吃水果,把盘子里最后一块水蜜桃吃进嘴里。
“我不敢那么贪心,能死在家里。我妈妈走,我都没有见她最后一面,为她送终,怎么可能有脸在家里等死。”他的眉宇间是浓重地伤感。
“爸爸您……”胡念云想说话,他父亲看他一眼,制止他。
“过来坐下,你的破身体,还杵在那等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忤逆子,35年没尽孝,还想要老子为你送终,不孝的东西,收起你的白日梦。”胡一刀恶毒地冷笑,瞪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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