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又急又气,恼得摔了一屋子的东西,下人们都不敢去劝她,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许久只得去求皇上开恩,让雪凡推出甄选。
到两仪殿的时候,雪凡和萱儿都已经在面见圣上了,圣上也宣她进去,并没有有任何避忌。
彩玉在殿中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抬手示意她起身,她起身向萱儿颔首行礼,萱儿笑着颔首回礼。雪凡笑着走到她身边道:“母亲,您来了,刚刚皇上和姨娘正说母亲呢,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
“萱儿刚刚正和皇上说姐姐教女有方,看雪凡冰雪聪明就知道了。”
“不敢,臣妾的女儿不识大体,既不聪慧也不贤淑,还望皇上收回让雪凡参选突厥王妃的旨意。”彩玉正色跪在殿下道。
“你……”皇上指着她,一脸不悦,却又无从说,转过身不理采她。
“姐姐,现在皇上还没有决定把哪位公主嫁去突厥,只是有那么一说罢了。”萱儿走到她身边道。
“是吗?那请问妹妹,皇上为何不直接把高阳嫁去突厥,而是要等到什么选妃大典上选出来,而雪凡也在这个时候被封为公主?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彩玉起身看着她道。
皇上忍着怒气走到萱儿身边,看着彩玉道:“不管怎样,朕已经下旨的事情是不会改变,萱儿,这里交给你,朕去御花园走走……”说罢,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彩玉含泪看着他的背影,忍下泪水看着雪凡道:“你也出去。”
雪凡抓住她的胳膊叫道:“母亲。”
“出去!”她朝雪凡吼了一声,雪凡愣愣地看着她,萱儿拍了拍雪凡的肩膀示意她听话,雪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彩玉,挪着步子出去了。
“今日你我就把事情都讲清楚吧,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母女,虽然你我早已不如年幼时那般亲密,可你忍心看雪凡去突厥过完一生吗?”彩玉冲着她怒气冲冲地说。
萱儿正色,不卑不亢地回她道:“好,既然姐姐想说,那妹妹就陪姐姐清清这些年的旧账,也好了了姐姐一个心病。不错是我向皇上提议把雪凡也纳入候选之中的,可是姐姐难道就不能为国家,为大局着想吗?去突厥和亲就等于把大唐和突厥子民的安乐生活挑在肩上,这个重担必须有人担起,而现在能担起这个担子的也只有雪凡了,以她的聪明才智,绝对可以周旋在突厥和大唐之间,为百姓争取安定的生活。”
“哼,你话说得好听,说到底雪凡不是你的女儿,可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啊,她一直都把你当做亲人看待,你怎么能……”彩玉说着开始哽咽起来,眼神黯淡了许多。
“姐姐,正因为你我在雪凡的心目中你我都是她最亲的人,所以我不想把你我之间的恩怨牵连到她,也不想破坏她心目中的母亲的形象,在她知晓一切之前,或许离开这里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彩玉浑身颤抖着,冷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不想破坏她心目中的母亲的形象,她是我的女儿,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要妄想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
“是吗?她如果知道她的母亲是个心机深沉,表里不一的女人她会怎么想?”萱儿反唇相讥道。
彩玉压下怒气,平复了心情若无其事地接着说:“到底我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
“证据?你想知道吗?我就是证据,司徒慰的亡灵就是证据……还要我说吗?”
彩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故作镇定,面无表情地说:“妹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你这么说,是想置我于不不义之地了?”
萱儿长叹一口气,看着她摇摇头道:“姐姐,你我的情分是从小就有的,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呢?我的彩玉姐到底哪里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只会让我同情和怜悯,甚至……有的时候我会害怕看见你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在你我同是杨氏血脉的分上,请你收手吧!”
彩玉愣了几秒,重新抬起头望着她道:“不要把你我的血脉混为一谈,我们……不一样!你父亲那肮脏的血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萱儿一个人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门口,伤心不已。
“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她痛苦地挪着步子,慢慢出了大殿。
还有一日便是选妃大典了,那日萱儿与彩玉不欢而散,两人都满怀心事,雪凡知道母亲因为选妃之事与姨娘有所冲撞,便悄悄拿着一些好吃的来看望萱儿,正巧,李恪和李愔在千慈殿看望萱儿,萱儿索性留了大家一起用晚膳。
席间雪凡殷勤地为萱儿夹菜,萱儿见她不好开口,便挑了头聊起来:“凡儿,其实……你不用在意姨娘,姨娘没有生你母亲的气。”
雪凡怔了怔,放下筷子,笑着望着她道:“姨娘……对不起,母亲是太紧张凡儿了,不是还没有选嘛。”
萱儿笑着继续道:“若是真选了你,你会愿意嫁去突厥吗?”
雪凡垂下眼帘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回道:“愿意。”
萱儿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和蔼地看着她道:“若是心里不愿意,也不要勉强。”
“雪凡知道,和亲之事的意义所在,为了大唐百姓的福祉,雪凡愿意,绝不勉强。”
李恪和李愔也赞许地看着她道:“妹妹深明大义,让做哥哥的惭愧,大唐的百姓一定会记得妹妹的赤诚之心。”
雪凡摇摇头道:“不,我只想姨娘能和母亲还像你们小时候那样好,你们才是雪凡最在乎的人。”
萱儿看着她,眼睛湿润起来,她的善良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是这凡俗尘世里最为珍贵的东西。“你放心,姨娘会帮你照顾你母亲,还有你哥哥们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雪凡点点头,抹掉眼泪,重新拿起筷子给萱儿夹菜。
饭后,萱儿悄悄唤来李恪,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李恪便行了礼,带着雪凡走了。
雪凡被他带着上了马车,准备出宫去,她摸不着头脑地问他:“三哥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宫外玩啊,想着好久没有带你出宫去玩儿了,怎么不想去吗?”
她心想着,是啊,上次出去的时候,还是她父亲的祭日,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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