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啊。”酒过三巡,老罗将酒坛子放在身边,站起身来靠在船头上放声大笑,然则大笑过后突然森冷了表情,“可是有件事想跟各位交代一下,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愣,酒劲未过,懒洋洋不想动弹,现在却忽然惊出冷汗来,酒意消了几分,茫然看着老罗。
老罗一脚踢翻酒坛子,几步跨到那五个灰衫人的身边,其动作之敏捷完全不像是喝了一斤多酒的人。他洒脱地拍着一人的肩膀,笑道:“你们受了谁的指使来杀我?”
这人勉强一笑,“罗老大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交足了银铢去霍北城的买卖人,我们带的是宁州本土的熏香,罗老大不是很清楚吗?怎么好好的说这种话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他这边刚说完话,那边七八个水手全都掏出牛角刀来,就想扑过来。
其中一个灰衫人霍然站起,衣衫内闪出寒光,锻钢刀使劲劈向老罗。
老罗看也不看,这人的刀在中途就软了下去,整个人都软倒在甲板上。老罗冷笑,“看吧,露馅了吧?”他伸脚一挑,锻钢刀拿在手中,“果然是东陆军方的制式,寻常人家会带这种刀么?”
其他的灰衫人正要起身,猛然发觉全身乏力,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老罗翘了嘴角,“呸”了一口,抱拳冲着其他客人说:“对不住各位,我老罗情非得已,是以在各位的酒里下了点药,不过各位放心,都不是毒药,各位休息一晚就行,我这么做,无非是要处理点私事,各位给个面子。”
其他客人也是手脚无力,此时更怕他耍起蛮来翻脸不认人,只好讷讷应和。
“啊”的一声惨叫,锻钢刀从一人的手背穿过,直透甲板,老罗横起眉毛,无视那鲜血顺着甲板缝隙流淌,冷冷喝道:“好了,我老罗为人一向痛快,不要婆婆妈妈的,给我老实说出来!要是不的话,那就等着我把你们嫖女人的家伙给一分分剁碎了喂海鱼!”
羽化趴在船舷上,看着夜色下闪动粼光的海绵,波浪很静,远方的海域在视线里像是一块巨大的墨玉。他就这么睡过去了,从龙渊阁出来,这两个月总是犯困,据日轮说,这是龙血正在融合在他的体内,再过不久就能稳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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