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丈夫的身影。她不停的看闹钟,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焦躁不安,想叫他,又觉得不好意思,但至少应该暗示一下他,她想。于是,站在书房门口她柔声冲丈夫道:“这么晚了,早些睡觉吧,小劲。”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明白她的意思,她甚至咳嗽了一声,以手轻轻地有些造作地将额前的一缕头发夹在了耳后,并顺势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他却没有抬头,只说了句:“知道,你先睡吧。”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他的反应令米小小有些生气,继而感到伤心,落下了委屈的泪。一赌气,她决定不再理他,睡不着,她就自己给自己催眠:一只小绵羊,二只小绵羊,三只小绵羊••••••数到第78只时,她终于睡着了。岂料睡到半夜正酣,正口角流诞做着美梦时,突然被王小劲给弄醒了,她还没忘记生气,刚想数落他两句,却被他的嘴给堵住了,王小劲亲吻着她,双手在她身上游离,她被他打断了美好的睡眠本身就窝着火,再加上心里的气难消,因此她一把推开他,这是必然的结果。“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这是她第一次为这夫妻间的破事而冲他发火,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心始终纠结着,他似乎都没看到。王小劲楞了一下,没吭声,大概觉得有些扫兴,他停止了动作。实际上,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米小小尽管很生气,但她却并没想到他会停下来,她期望他能安抚她的情绪,至少应该说句安慰的话。而王小劲也并非傻瓜,他明白米小小站在书房门口的用意,只是他实在太累,工作压力大,再加上他老爸的事,他实在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去回应妻子,尽管他知道这是做为丈夫的他应尽的义务。可当他走进卧室,看着妻子那张瘦巴巴地脸时,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痛,想着她的种种好处,内心充满了愧疚与自责,于是,他想好好爱抚她,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没料到她却为此发了火,他从她的话里感觉到她此时应该是不想的,因此只好作罢。夫妻俩背对着背,各怀心思,第一次开始互不理睬。
这种状况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当米小小起床时,其实,她的气已经消了,丈夫王小劲不知何时已离开家去上班,饿得发慌地她赶紧进厨房准备弄吃的,却看见电饭锅里煮着稀饭蒸着馒头,保温杯里盛着已兑好的牛奶,杯底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小小,昨晚对不起,请原谅。小劲。”米小小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实际上,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好强始终是一把刀,对双方没有丝毫好处,总要有一方借个梯子给个台阶下。婚姻,正犹如一辆火车,总会经过一段漆黑的隧道方才回到现实光亮中来,当事者才会体味到云淡风轻,阳光泻到脸上的快活。
因此,这顿早餐,米小小吃得别有滋味,待料理好孩子洗刷收拾完毕,已是十点半了,身为主妇地她打算做些好菜回馈一下丈夫王小劲,于是,抱着孩子下楼,哪知刚到一楼,就看到高波站在李燕家门前正砰砰砰地敲门,这女人一脸怒气。一见到米小小就拉住她诉苦道:“小小,你评评理,她拿走了化妆品,竟然说不给钱了。我得找她问个清楚。”,果然是因为化妆品!米小小想。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她问高波。
“我这不就是来找她吗?她也不开门。真是的。”高波生气地说。
“她可能不在家吧。”米小小说。
“我看着她回来的,她在里面。”
“那你再敲门,或许是她没听到。”
高波又砰砰砰地敲门,这次,李燕似乎终于听见了,来开了门,门一开,门外的米小小和高波都吃了一惊,只见李燕的脸又红又肿,还有许多疙瘩,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怎么啦?”俩人同时问,“怎么啦?都是你的化妆品惹的祸,害我成这样,害我在他面前丢脸。”李燕气恼地说,眼泪也掉了下来。在大马面前丢脸,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可能,可能是过敏。”高波面带愧色地说。
“鬼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反正,我是不会给你钱的了,化妆品你拿回去。”李燕气呼呼地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东西你已经拆开用了,我还怎么能卖得出去,再说,别人怎么没有你这种状况?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因为化妆品过敏?或许是因为你吃了什么东西或者用了什么让你自己过敏的东西呢?无论怎样,你都得把钱给我才行。最多我少收一些。”
“你别说了,我不会给的。”实际上,李燕已经没有钱给高波了。
“你耍无赖。”
俩人吵了起来。米小小怎么也劝不住,“要吵进屋里去吵吧,别站在这里丢人现眼。”她很是气恼。
“好,进去就进去。”高波红着脸嘴里嘟哝着进了屋。
李燕被米小小推了进去。不用说,这次,米小小又得当调解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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