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昏黄的路灯孤独地伫立在道路两旁,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谁家的小孩发出一串响亮的哭声,大概是尿给急的。。主妇米小小躺在床上辗转返辙,丈夫王小劲正翻看着一本新买的有关税收方面的书,一旁的婴儿床上孩子已经睡熟。
“喂,木头,你说这李燕到底是什么人啦?”米小小扭头问王小劲,“什么人?女人呗。”王小劲笑着开玩笑道。“其实,她也挺可怜的,活守寡。”“依我看,是她耐不住寂寞。”“可以理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不可理解才对,难道SEX真的就那么重要?”“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关键她是人,不是神,无法超越一些东西。”“其实生活中还有许多更有意义的事,为什么不去做呢?”“你说什么才有意义?”“你得这样问,人活着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呢?对于我来说,就是体现存在的价值。”“体现存在的价值?”“是的,人终究会老去死去,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而有的人死了,却什么也没留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表明他曾来过的痕迹就是族谱里的一个名字而已,甚至有的连名字都没有。这就是存在价值的不同。”“恩,明白了,人应该有更高的精神追求。”“嘿嘿,对,送你一个大拇指。”“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那当然,攀上珠穆朗玛峰的有多少呢?”夫妻两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聊着话题自然又转到了“破鞋”事件上,尽管社会纷繁复杂且人心浮躁,爱情只是人们用来幻想与回忆仅供一些人凭吊,但在“破鞋”事件上,米小小宁愿相信爱情。王小劲一语中地,“他不是男人,他也并不爱李燕,爱的是她的身体。”“何出此言?”“簿伽丘在他的《爱情十三问》里曾经谈到一个问题,说有一个男子同时被两个女子所爱,一个勇敢地向他跑去并拥抱他亲吻他,另一个站在原地深情而羞怯地注视着他。你以为谁的爱更值得拥有?”“无法辨别。”“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我同意那位女王的观点,我觉得那个羞怯的女子才是真爱那个男子,因为爱之越深就会有越多的担心与惧怕,担心自己的行为是否会给对方带来不快,总会从对方的角度考虑。(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爱并不是一定要占有,羞怯的爱比放肆的爱更深沉更可靠。明白吗?”“你倒真像个哲学家,我送你两个手指。”“两个手指是二,你说我二?”“差不多吧。”米小小忍住笑,“你敢说我二?”夫妻俩打闹着,不知何时,窗外,雨已停了。
接下来几天,除了李寡妇到处述说自己的‘冤屈’,因为怀疑自家门上的“破鞋”事件系米小小阴险地报复行为,于是在牌桌上与牌友们大肆的将米小小身上的缺点放大再放大反复咀嚼,以达到解恨的目的,并且时不时的用那双鹰眼剜一眼米小小外,对米小小来说,一切照旧,过好自家的日子是主妇的本分。所以当在楼下草坪小径上,穿着一件宝兰色连衣裙显得妩媚动人的李燕邀请米小小到满月楼吃饭时,着实让米小小吃了一惊,她在心里揣测着李燕的动机:难道是有求于自己?是想解除破鞋的误会?“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一定来哈。不许拒绝我。”李燕又道,让人意外的是竟然红了眼圈。无论如何,米小小对李燕不时所给予的仗义关怀都心存感激,特别当四周射来的都是冷眼与流箭时,即使是一个友好或者鼓励的眼神都足以让她珍藏一生。因此她接受了李燕的邀请。
伫立在海边的月满楼,最大的特色就是可以享受着海风所带来的惬意尽情的领略大海的美丽,环境幽雅而别致。房屋属木制结构,屋顶尖尖的,嫩绿的草坪由木栅栏围着,栅栏旁种着各色鲜花,站在栅栏外,就可见两株青翠浓茂的椴树矗立在石阶两旁,木门旁一左一右蹲立着俩口含龙珠的大石狮,充满着现代与典雅的气息。推开门,亦是别有洞天。下几级木制台阶,便见一木制小桥,桥下流水潺潺,各色鱼儿在水里快活地游来游去。屋子正中央木制圆高台上一长发女孩修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灵动地穿梭,柔美深情地音乐像流水般流淌,直达你的心里。更为特别的是木墙上挂着的那些仿作名画,全是十字绣刺作,显得典雅而高贵。屋角摆放着几株绿色盆栽,郁郁葱葱,似少女的身姿青春明丽。在如此古典与现代相融合宁静而又美丽的地方进食,自然心情愉悦,但这顿饭米小小却吃得很不是滋味,对于李燕第一次与自己交往就如竹筒倒豆般的态度让她心生疑惑,一方面她发现自己无法不被李燕的描述所打动,而另一方面骨子里传统的她却又对李燕在男女之事上的“见解”无法认同,在她看来,即便是心灵空虚,也不能随心所欲,即便是无法战胜身体里躁动的魔鬼,欲壑难填,也不能因而随便。“但凡正人君子,人家又不拿正眼瞧你,我把男人归为三类,第一类就是我最讨厌的那种自以为有几个臭钱自命不凡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因为他们是把女人当玩物。第二类就是那种虚伪的男人,在床上与你甜言蜜语,下了床就在别人面前炫耀他的所谓本领。第三类就是那种偏执的男人,以为一刹那就是永远。换句话说就是与你上了床就以为你得永远属于他,否则就会因为他的偏执为你带来麻烦。”米小小觉得很奇怪,一个留恋风月的女子竟然能说出如此深刻话语,可见其阅男无数并总结了多少男人。李燕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时不时脸上泛着一丝令人不解的微笑。“那那位出租车师傅呢?他算哪一类?”米小小突然想问,而且她真的就这样问了,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出租车师傅?”李燕也吃了一惊,就像所有突然被别人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一样,脸上的表情显得尴尬而复杂,大概心里在懊恼自己看错了人。“不好意思,是那次我在小区里偶然听见你和他在说话。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米小小脸一下红了,连忙解释。李燕“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很自然,“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只是我纳闷,你怎么没有来找我撒气,那些女人这么误会你。”“嘴巴长在人家脸上,她愿意说什么就让她说好了。清者自清。”“你倒想得开,我就不行。”“我这是弱者的表现。”“其实你说的那个男人最近老缠着我,他就属于第三类男人。”李燕嘴一撇,满脸的不屑。“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你们当初是?”米小小接着问,李燕的坦诚让一向藏不住话的米小小也坦诚以待,因为彼此的坦诚而生的亲切感常常会让俩个并不怎么熟识的人顷刻之间成为朋友。“那次是因为我在酒吧喝醉酒了搭他的车回来,我们在车上过了一夜。”说到这里,李燕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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