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逍遥和叶竹萱赶到吕木家,辰时才过了一半。当然此刻的徐逍遥已经恢复了正常,一开始心里恨不得赶到易家庄对易仙妮解释几句,不过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经过叶竹萱这么一闹,虽然当时的气氛尴尬了一些,但是自己和易仙妮之间本来隔着的那层纸似乎被捅破了。真不知道是该谢谢这位叶姑娘好呢?还是给这个叶大婶一拳好!
叶竹萱还在四下打量破旧的吕木家,徐逍遥已经上前一步,拍响了大门,“吕家娘子,我是徐逍遥,昨天的那个捕头,今天又来看你了!”
徐逍遥一连喊了好几次,可是屋里一直没有反应,徐逍遥绕到窗边,往屋内张望,可惜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不会是出事了吧?”一旁溜达的叶竹萱也觉出不对劲来。徐逍遥闻言暗叫不好,狠狠地拍起门来,可是里面还是没有回应。万般无奈下,徐逍遥只好用力撞门,不过可能是这两天消耗了太多精力,自己有些身子发虚,又或者是吕木家的大门太过结识,撞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
徐逍遥还待再试,叶竹萱一把拽开他有些单薄的身子,用自己没有腰线的身体重重地往大门撞了过去。
‘咯啦’一声,门闩吃不过力,被撞成两端,屋门也应声而开。
徐逍遥来不及惊叹刚才大开眼界的一幕,连忙冲了进去,叶竹萱也毫不迟疑地跟了进去。
进到屋里见到的情形,让徐叶两人大惊失色,只见吕木的娘子正侧卧在地上,手边还有一个侧翻的水壶和缺了个角的杯子。
徐逍遥赶紧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形,发现只是晕了过去,才小出了一口气。也顾不得避嫌,便和叶竹萱两人把吕木的娘子搬到了床上。
“肯定是昨天太渴,所以起床喝水的时候晕倒了!”徐逍遥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我真笨!昨天光顾着喂她喝人参鸡汤,怎么就没想到喝了人参汤,就容易口渴呢!”
“好了,这也不能怪你。”叶竹萱帮吕木娘子盖好被子,然后伸出手搭住了她的手腕。
“叶大姐,你会诊脉?这是诊脉,不是整人!”徐逍遥‘叶大姐’叫顺了口,也改不过来了。
“嘘!”叶竹萱白了徐逍遥一眼,继续煞有架势地变换着手指,搭在吕木娘子的手腕上。
如此一来,徐逍遥自然不敢多嘴,大气都不敢喘地立在一边。
过了半晌,叶竹萱的手指才离开了吕木娘子的手腕,蹙着两条大粗眉,道:“从脉象看,下手脉沉,左尺独弱而小,右尺大而弦长,重按之,鼓指洪大有力,脉来者有上无下。由此可以推断她的失神症得了很长时间,得病后又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有些难办啊!”
“啊?”听这位叶大姐讲得头头是道,徐逍遥一颗心又吊了起来,随即又凑到叶竹萱身边道,“有些难办,就是还有办法,对不对?”
叶竹萱果然点了点头,“要根治此病,除非...不过这些以后再说,先治标不治本,把她救醒再说。”
“怎么救?”徐逍遥一脸急色。
叶竹萱抬起头,眼中闪动着精芒,看了徐逍遥一会儿,才道:“需要为她推宫过血。”
“推宫过血?什么是推宫过血?”
“就是帮她推拿!”叶竹萱白了一眼,都嘟囔了一句,“和你这种人说话真是费劲!”
徐逍遥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到哪里去找郎中推拿啊?难道,这个推宫过血,你又会!”
“废话!当然是本姑娘来推,那些药铺里的老汉会推吗?难道你想推?”叶竹萱又不捂嘴的‘咯咯’笑了起来,“你倒想得美,人家都病成这样了,还想趁机沾便宜。”
徐逍遥再次吐血三升,自觉地转身走出屋去,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看看叶大姐到底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的扁鹊,还是腰围不可手量的饭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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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逍遥正自在门口等的着急,忍不住想透过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形,整个人正要扒上窗,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徐逍遥不禁大吃一惊,转身看到一个长相淳朴的中年村民正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
“你...你找谁?”徐逍遥见对方看着自己,就是不说话,只好主动发问。
村民忽地跪了下来,口里结结巴巴道:“大人…大人,小民见过大人。”
村民出人意料的反应让徐逍遥吃了一惊,连忙将跪在地上的他扶了起来,“我是长兴县的捕头,不是什么大人。”
“你不是大人?”站起身来村民露出疑惑的表情,“昨天县太爷也听你的话,你怎么就不是大人?做官的不是只听做官的说话吗?”
徐逍遥闻言心中有些发酸,做官的不是只听做官的说话,唉——不过显然现在还轮不到自己来担心这种遥不可及的大事,转换了话题,“你昨天也去大堂,听了吕木的案子?”
“禀...禀大人,小人昨天去了。”村民似乎没把徐逍遥的解释听进耳朵,或者说自己的一句解释根本动摇不了他脑中根深蒂固的观念,所以徐逍遥还是得了一个‘大人’的称谓。
徐逍遥无可奈何,只好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蔡家村的人吗?”
“禀…禀大人,小人蔡大路,偶是蔡家村的农民,家里只有一亩田,养了一头猪,八只鸡,三只是母的,五只是公...公”蔡大路越说越结巴,五只公鸡便没了小xx。
“打住!”徐逍遥真是有些服了这个蔡大路,这名字取得好,未免也太老实了吧?
徐逍遥只好用无比温和地语气,道:“蔡大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别慌,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的。”
蔡大路本来就有些拘谨的神色开始变成恐慌,双腿也战栗起来,“大人,你是不是要整死小人?”
“什么?”徐逍遥真是比潘金莲还冤,大为不解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个...”蔡大路犹疑了一下,才道,“如果做官的对人说话特别客气,就是要把这人整死,大人,我不要借据了,您可别整死我啊!我给你磕头了!,我求求你了!”
徐逍遥只好以无比真挚的语气,无比诚恳的态度,无比谦和的眼神,好话说尽,才总算让这位说老实话的蔡大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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