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穷困潦倒的书生。试问,凭他的家当,如何买得起一把做工如此精致的匕首?如何买得起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
蔡师爷轻佻的声音响起,“买不起,还偷不到?吕木一个泼皮混混,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做得少吗?”
徐逍遥立刻反唇相讥,“偷鸡摸狗容易,偷一把涂有毒药的匕首可就未必。”
蔡师爷还待再说,李知廉摆手示意其少安毋躁,让徐逍遥继续说下去。
“疑点二,动机。偷窥女子洗澡本不是什么大罪,吕木被看破行迹后,大可以堂而皇之的逃走,难道刚刚出浴的王瓶儿还衣衫不整地追出来不成?说吕木被看破行迹,就狗急跳墙,此说法看似合理,其实却是不通。”
李知廉捋了一下短须,缓缓摇头道:“徐捕头,偷窥女子沐浴怎能说不是大罪,此等有伤道德风化之事,若非是吕木此等人品低劣之人,试问在长兴县还有谁能做得出来?如果此等丑事被人知道,吕木还有和面目存活于世!”
徐逍遥听了之后诡异地笑了一下,道:“大人,卑职去过现场,发现王瓶儿家中的窗纸乃是新裱的,但是窗纸处处可见修补的痕迹,这些修补的地方高低不一,由此可以推断,偷窥王瓶儿这么一个大美人洗澡的绝对不止吕木一个,恐怕今天听审的村民中,也有不少吕木的同道中人吧?你们说,是不是啊?”
说到最后一句,徐逍遥忽地转身向围观的村民了吆喝了一声,村民最是淳朴,闻言果然有不少人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徐逍遥的眼神。低下头的几个村民正是刚才表现地最为义愤填膺的几人。
李知廉见状颇为尴尬,徐逍遥趁机道:“由此可见,在蔡家村偷看王瓶儿洗澡本就是司空见惯之事,吕木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罢了,他有必要因为行迹被看破而铤而走险吗?”
李知廉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徐逍遥说得有些道理。蔡师爷却是嘀咕了一句,‘说不定是吕木欲火焚身,难以自禁呢?蔡家村谁不知道吕木等于没有老婆。’
徐逍遥给了蔡师爷一个静听其详的手势,继续道,“疑点三,门闩。王瓶儿寡居一人在家,又知道平日里素来有人偷窥其洗澡,试问怎么会在洗澡的时候不把门闩上呢?只要上了门闩,吕木就是再欲火焚身,他有机会冲进屋去吗?”
蔡师爷不屑地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论,吕木完全可以趁王瓶儿沐浴完毕开门的时候,才冲进屋啊。”
“从死者身上单薄的衣物来看,当时王瓶儿只是刚刚沐浴完毕,连衣服都没有完全穿好,岂会如此急匆匆地去开门呢?”
“这——”蔡师爷不禁哑口无言。李知廉露出沉思的表情,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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