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众兄弟一并分了吧。”
“这却成什么道理。”侯嬴笑道:“众兄弟都是少侯麾下,虽是颇有微功,也皆是大将军统领有方,调度得当。这天王赏赐的东西,于我等并无分毫瓜葛,虽是少侯大度,体恤众兄弟,我等又怎敢造次。”
朱亥几人见侯嬴如此说,也纷纷点头称是。侯嬴起身一揖,招过兵士抬了两口木箱,告了个罪,和几个兄弟退出大帐。楚煌心中另有一番打算,脸容淡淡,也就不再勉强。他在帐中坐了一会儿,耳听的嘈嚷之声渐远,才踱步走出大帐。
任广图初下兰泽国,四方战事未宁,rì前除了整合五营人马北伐南征,也调遣本部风朗空率jīng兵三万,先韩志公一步,拔寨北上。显然任广图也不yù坐守荆南,静观天下成败。
楚煌径回睡帐,扫了帐外的执戟郎一眼,缓步站定,沉声喝道:“本将今夜要调理真元,明rì巳时以前,任何人不得入帐惊动。如有敢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谨遵将令。”执戟兵士一听是格杀令,登时心头一肃,连忙俯首听令。
这睡帐原是大将军楚庄卧处,自是搭的四平八稳,丝毫不显局促。执戟兵士都站在五步以外,又隔着厚厚的帐幕,帐中说话也不虞被人听了去,楚煌就不再另布法阵,启人疑窦。
楚煌向帐中走了数步,探手入袖将那红木大箱摄了出来。仙家术法自有一段妙处,却也不是故弄玄虚。皆因凡子食五谷,荦腥不禁,那禽畜之属灵智泯灭,茹毛饮血者有之,嚼草咽谷者有之,浑浑噩噩,生而待死。凡子以此为食,不免带了一种秽气,灵窍闭塞,不能升腾变化。
炼气之士太半禁绝荦腥,甚至辟谷废食,使浊气尽而清气生,体内自然涵养一段灵气,可与天地yīn阳交通,如云之在天,水之流地,变化无方,多有妙用。即是世俗所习知的‘仙气’,吞吐在口,凡子多不知其所从来。
楚煌将‘齐物袋’藏在衣袖之中,收发由心,颇有袖里乾坤之妙,当下将红木箱子摄出,那箱子被云气缠裹稳稳的落在地上。楚煌上前两步,将箱子掀开。
这箱上虽被卫都凿了几个气孔,尚不十分憋闷,这一阵云里雾里也让陈鱼有些昏昏yù睡。眼前霍然一亮,局促感立时烟消云散,陈鱼禁不住心中一喜,柔躯微微一震,定神看了看帐中陈设,疑惑地道:“这是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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