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小女孩。」方哲勉故意以逗笑的口吻道。
方默云被他逗笑了,哲勉虽然仍不太懂事,也没有细腻的心思为人着想,可是,她却不忍去责备他。他是她唯一的弟弟,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小,两人便相依为命,经历各种难关,手足之情根深蒂固,她也知道他十分依赖她。
「不要乱叫,别忘了,你是我弟弟!你这样叫我,表示对我不尊重。」她摇头笑道。
「这有什么关系。我虽然年纪比你小,但我会赚许多钱让你吃惊的。」
方默云闻言,登时愣了一下。「哲勉,你是不是还在赌钱?」她的语气不由得严厉了起来。
方哲勉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自顾自的说:「姐夫一定会在他的遗书中提到你,虽然他已经和你离婚,却是对你真心真意,离婚这档事全是你自己要求,姐夫根本没有变心。」
「你以为我会接受吗?」方默云气极地道:「不管他留多少遗产给我,我绝不会接受的。还有,不许你再喊他姐夫!」
「姐,你不要这么说嘛,你可千万别傻到将钱财往外推呀!」方哲勉不自然地开口。
听到他微带紧张的声音,方默云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兆,「哲勉,你又跑去赌钱了是不是?」询问的语气隐含着浓浓的担忧,「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又欠了多少钱?」
「呃……以后我会详细告诉你,现在我很忙,再见!」
对于方默云的诘问,方哲勉采取逃避的作法,虚应了一声后,便立即挂断电话。
方默云愕愣了一会儿才将话筒挂上,她愣愣地呆坐着,目光游离、涣散,脑中已一片混乱。
怎么会这样呢?先是耿竞风的噩耗,接着是哲勉又欠下赌债的事,她整个人、整颗心都慌了、乱了。
竞风……
她在心底默默嘶喊着,她仍不愿相信他已离开人世。
眼泪无法抑制,扑簌簌地直流,她拼命地用手抹掉,不断地做深呼吸。平常只要她这么做,心情总会立刻平静下来,可是……现在却丝毫起不了作用。
过了好半晌,她的心痛才渐渐平复,于是回到厨房,冲了一杯咖啡。
一边啜着咖啡,她一边怔怔地想着,昨夜里梦见了他,是否正预告了他的诀别?
竞风并没有和雷佳娜结婚,虽然报纸上时常刊载着有关他们二人婚期将近的八卦新闻。方默云心想,他必然是对婚姻感到厌倦和失望了吧!
言犹记得两人刚认识时,他是个温文儒雅的人,虽然浑身散发着强势又慑人的傲然气息,但他的举动始终恭谦自持,对待她的态度也一迳温文有礼。
情然而,早在那时,他就对婚姻抱持着怀疑的态度,甚至丝毫不掩饰他的想法,只不过,至今她仍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向她求婚?走进他不相信的婚姻制度里。
小如今,经过了和她那一段糟糕的婚姻,他必定更怀疑了。关于此点,她的看法也一样,她决定不再结婚,一想到和他共度的那些日子,她就不寒而栗。
说喝完第二杯咖啡,她终于有心情换衣服了。将报纸摺叠起来,她开始收拾厨房、整理房间,希望藉着不停的劳动使自己忘却忧伤。
独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自己是爱着竞风的,可她却不适合婚姻生活。她对婚姻中夫妻亲密的rou体关系感到恐惧及畏缩,她原以为自己能克服的,毕竟她爱他。
家然而,过往的阴影并不打算放过她,终究她仍是失败了。
彷佛有意透露她的心情似的,她下意识的挑了一件灰色的毛质洋装,刚穿好衣服,电话又响了。她犹豫了一下,害怕是记者打来的。
最后,她仍拿起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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