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疲惫而憔悴,眼底布满血丝,身上还带着匆忙赶路的风尘。
和她的身子一样,她的脸庞也是绷的紧紧的,双拳更是紧握着。
而在她布满了血丝的眼底,浮动着的是一种极为难以形容的情绪。
云州州府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何涟,可是和方才她得到消息去见她之时一样,心仍是震了震,何氏镖局她自然也是听过,而何涟的名声,她也是知晓,虽然从未有机会得见,可是她还是知道,何涟不仅是在江湖草莽之中享誉盛名,便是在官宦之中,何涟,何氏镖局也是有相当大的好名声,只是,云州州府却想不明白为何何涟这样一个人会搅合进全宸皇贵君这事上面来。
何涟不可能不知道全宸皇贵君之事,可是这般多年,却并无半点消息。
她不敢去想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曲折。
“何家主。”云州州府敛了敛情绪上前,并未问及何涟的来意以及她和全宸皇贵君的关系,她不敢去问和不想去问,这些事情不知道对她来说更加的安全。
何涟面上的肌肉颤了颤,“曾大人,陛下可曾愿意见草民?”
“陛下目前有要事要办,让本官通知何家主暂且在此处等候。”云州州府正色道。
何涟面上没有半丝的反应,甚至连开始得颤抖也没有,只是平静地盯着她,沉默半晌后,“多谢曾大人。”
云州州府心中的疑惑更深,却还是伸手:“请坐。”
她还不清楚何涟和全宸皇贵君之间究竟是何关系,所以,选择了以礼相待。
“不敢。”何涟拱手道,在云州州府入座之后,她方才在客座之上坐下。
云州州府沉吟会儿,“何家主,本官不想知道何家主的来意,也不敢去问何家主所言认识全宸皇贵君这话是何意思,只是有句话,本官还是得说说。”
“曾大人请说。”何涟起身拱手道。
云州州府看着何涟,“何家主,本官希望何家主能将认识皇贵君也是保密,至于缘由,相信本官不说,何家主也能够明白!”
何涟面色似乎染上了一丝青白,攥着的拳头更紧,“草民明白,曾大人放心,草民绝不会坏了皇贵君的名声,只是……”话顿了顿,随后又继续道:“曾大人,陛下寻获的男子,真的是全宸皇贵君吗?”
云州州府脸色微变,深深地打量了一眼何涟之后,缓缓道:“本官不知道何家主为何如此问,不过,亲自确认皇贵君身份的是陛下,因而,皇贵君的身份确信无疑!”
何涟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垂下了眼帘,盖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绝望。
真的是他吗?
念惜,真的是你吗?
而你,真的是那全宸皇贵君?
自从苏念惜失踪之后,何涟不但要派人四处寻找,更是要控制住得知苏念惜失踪之后发狂的何寒,原本她以为苏念惜走不远的,可是她找遍了庆安,却仍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随后,她便怀疑苏念惜可能去了京城。
因为他若是要确认自己的怀疑,那去京城便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她寻着通往京城的路一路找去,直到和苏贵会合了,却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苏念惜的行踪。
她既要担心苏念惜被人认出,也担心苏念惜一个单身男子在外会出什么意外。
便在焦急和担忧之中,何涟终于得到了消息,苏念惜可能往云州而来。
她便一路赶来。
可方才到了云州边境,便听见了满州衙役疯狂寻找全宸皇贵君的消息。
方才进了云州城,便又听见了全宸皇贵君已经被寻获,而且是被永熙帝亲自寻获!
这意味着什么,何涟很清楚。
若是由其他人寻获的,她或许还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是,他是被永熙帝亲自寻获的,如何还能做的了假?
方才她问了云州州府,只不过是仍是不死心罢了。
苏贵啊苏贵,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
何家收留你二十多年,从未奢求过你的任何回报,可是,你为何要给何家带来如此厄运?
何涟没有再说什么,无力地坐了下来,低着头。
她很清楚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她之所以找上门求见,便是知道不可能躲过这一劫,她只是希望念惜能够看在何家多年来一直收留照顾他的份上饶恕何家满门。
饶恕寒儿。
她愿意一力承受永熙帝的怒火!
云州州府将何涟的一切反应都守在了眼底,不过却没有再发问。
空气,悄然压抑了下来。
而此时,在大街上的缓慢行驶的马车内,苏念惜却是一脸的兴奋,像是之前的伤心痛苦根本便不存在一般,他掀开窗户的帘子近乎贪婪地看着外面情况。
虽然目前的搜查仍未结束,虽然四个城门仍旧有人把守,虽然街上的行人没有平日的多,不过,却仍是热闹着。
云州城不是南方最富庶的州城,不过却也是一直繁华昌盛。
“涵涵,我们下马车吧。”苏念惜似乎并不满足于在马车上走马观花。
司慕涵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容,“好。”
“陛下……”
“让人跟紧些。”司慕涵打断了冷雾的劝告,然后扬声让马车停靠下来。
冷雾眼底满是忧虑,不仅仅是忧虑永熙帝此时的安危,更是忧虑苏念惜这般反常的行为,皇贵君,你究竟想做什么?
苏念惜带上了斗笠,然后便在司慕涵的搀扶中下了马车,一下了马车,便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拉着司慕涵往路边的铺子,摊档走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精美的物品上。
司慕涵岂会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可是,此时,她根本便没有能力去想那般多,苏念惜的这般行为说明什么?说明他这十三年来,便是连上街都很少很少,甚至可能一直都没有这般走动过,即便她知道此时他可能并非如面上所表现的如此的开心,可是,他的兴奋不完全是作假的。
她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岂会没看出来?
十三年来,即便他没有遭受过那些伤害,可是,定然也是过的很难受吧?
当年,偌大的皇宫,也时常让他闷的慌。
司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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