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怎么会不爱他呢?
“我一定会想起来的,一定会的!”
苏念惜低声的缓缓地保证!
夜,渐渐深沉。
房间内,一片温馨。
而便在此时,在云州城南的一处隐蔽民宅内,却被一股可怖的阴沉气息笼罩。
这座民宅不大,也就一个四合院。
此时,在正对着大门的正屋内,阴沉的气息弥漫着每一寸的空气。
屋子内有两个人。
一个白发苍苍,浑身冷冽,一脸阴鸷,她便是匆忙赶来的苏贵。
而另一个,便是先前挟持苏念惜的女子。
两人都是一身风尘仆仆。
苏贵是因为赶来,而那女子则是因为躲避搜捕。
女子此时已经换上了夜行衣,正跪在了苏贵的面前,低着头。
而苏贵,也是低着头,目光如同染了毒的利刀一般。
两人相对沉默不知道已经多久。
又沉默了半晌之后,一脸阴鸷的苏贵终于将开了口,“人呢?!”
“人已经落到了永熙帝的手上。”那女子回道,随后便将情形一一说出,“……那时四周都是衙役,而且永熙帝已经被惊动,属下若是带着人逃必定逃不过,因而只能将人放……”
最后一个下字还未出口,话便已经被打断了。
苏贵猛然伸出了腿,一脚将那女子给踢翻,力度之大,直接让女子吐了血。
“谁让你将人放下的!我给你的任务是什么?!谁让你将人放下的!”
那女子虽然肺腑受伤,但还是重新跪好,“主子,当时的情况若是属下带着人走必定会被抓获,属下若是被擒获,届时,不但人还是被永熙帝找到,主子的身份也便会泄露……”
“那你便杀了他!”苏贵狰狞喝道,“杀了他你一样可以逃!谁让你将活生生的人给她!”她上前,猛然揪起那女子,怒吼道:“为什么不杀了他!十三年了,我布置十三年了,如今功亏一篑了!你若是杀了他,至少可以让她痛不欲生,至少可以让她痛苦一辈子——”
“属下接到的命令是一定要确保人平安……”
“我是要用他来报复永熙帝,我要让她比死还要痛苦,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如今你将人送回去给她了,我还如何让她痛苦?我用什么让她痛苦!”苏贵的目光几欲噬人。
那女子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领罪:“属下该死,请主子赐死。”
“死?你死了有何用?我要你死有何用!”苏贵猛然松开了手,愤怒转为了悲怆,“我是要让司慕涵痛不欲生,我是要让她痛苦!我要你死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属下这就去将人给杀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苏贵狰狞道。
“主子,据属下所知,永熙帝这趟来云州并没有带多少人……属下愿意拼死一试!”
苏贵面容仍旧狰狞,“晚了!已经晚了!她是没带多少人,可那又怎样?即使你拼了性命也伤不到他一根头发!她训练出来的暗卫绝对不会比差!”
她虽然几乎疯狂,可是,却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只要她还活着,她便不会放弃!
即便筹备了十三年的机会失败,可是,只要她还活着,便还有机会!
还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让她痛不欲生!
所以,她不会轻易折损身边的人!
当年的暗卫大清洗,她几乎损失了所有效忠于她的暗卫,硕果仅存也就四个,十三年过去,期间不知东南一事,又折损了两个,如今便只剩下两个!
“主子……”那女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只能低着头跪着。
苏贵踉跄后退了两步,然后跌坐在了椅子上面,“还没完!还没完!司慕涵,还没完!你找到了他又如何?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已经忘记了你!被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忘记了,滋味很好受吧?别急,还没完!”
即便她原本设想好的计划失败了,可是现在,还可以有其他的计划!
你找到了他又如何?
我一样可以让他离开你!
一样可以!
“你立即去查查何涟此时到了何处了!”
那女子抬头,“主子……”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苏贵冷冷地道。
女子猛然低头,“是!”随后,起身前去。
苏贵盯着敞开的大门,盯着前方的黑暗,面色又阴沉了几分,还没完,没有完,只要她不死,这一切都不会完!
皇姐,老天不会每一次都站在你们那一边的!
不会的!
惜之,你一样要保佑我,一定要!
我一定不会失败!
……
次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纸照射进屋子内,苏念惜便醒了,只是,他没有动,也没有起身,因为,身边的人还在睡。
昨夜,在她熟睡之后没多久,她便一直梦呓。
大部分他听不清楚,可是能够挺清楚的,都是关于他的。
对他的愧疚,对他的思念,还有哀求。
哀求他原谅,哀求他留下,哀求他不要恨她。
恨?
苏念惜想了好一会儿,方才隐约记起那一晚当他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说了已经他恨她的话。
是因为这句话,所以让她如此不安吗?
那时候,他是说了这话,可是,若说是恨,不如说是伤心,说是绝望。
她也一定是爱他的。
一定是的。
否则,怎么会连如此熟睡了,都还如此的不安?
昨夜,因为她的梦呓,他睡的不多,可是,即便是短短的一顿时间,他却睡得很安心,而且没有做梦。
没有做梦,他并不失望。
也许,是因为她在他的身边。
若是他能够一觉醒来便想起过去,那该多好?
他凝视着眼前的面容,即便是一夜过去了,即便她没有再梦呓,可是她的眉宇之间仍旧是弥漫着不安,眉头始终紧紧蹙着。
他伸了手,想帮她抚平眉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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