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适。”
水墨笑冷哼一声,“你的蜀父君没事,你若不信,可以亲自问问他!”
司予执看向蜀羽之,“蜀父君,您可是身子不适?”
其实,从蜀羽之三番两头送东西去靖王府,司予执已经是隐约猜到了下药一事,蜀羽之至少是知情的。
蜀羽之稳住心神,“靖王放心,本宫没事,只是昨夜未曾睡好罢了。”
“这便好。”司予执微笑道,“四皇弟很担心蜀父君,而且四皇弟在靖王府也住了一段日子了,不如便让他回宫吧。”
蜀羽之看着她半晌,“也好,他也十四了,总是住在外面也是不好。”
“那儿臣便回去收拾,然后送四皇弟回宫。”司予执道。
蜀羽之点头,“嗯。”
司予执转向水墨笑,“父后,那儿臣先下去了。”
水墨笑也没有为难什么,“去吧。”
“儿臣告退。”司予执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待她离开之后,水墨笑方才阴阳怪气地道:“靖王和四皇子如何关心你,也难怪你会去关心那官氏!”
“凤后……”
“你去冷宫求证靖王什么?”水墨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话锋一转。
蜀羽之低头:“请恕臣侍无可奉告。”
水墨笑没有立即说话,像是震怒,只是,最后,却没有发作,“好一个无可奉告!好!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勉强你,但是,翊君,本宫还是要警告你一声,不要玩火**!靖王和四皇子的孝心自然是珍贵,可是,让你安身立命的人,始终只有陛下一人!”
蜀羽之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臣侍明白。”
水墨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他离开。
蜀羽之行礼之后,转身离去。
然而,方才出了朝和殿,便遇见了之前离开的司予执。
蜀羽之看着像是专程在等候他的司予执,“靖王不是出宫了吗?”
“儿臣听方才蜀父君说了徽儿的年纪,想想徽儿也到了出嫁的时候了。”司予执缓缓道,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儿臣知道蜀父君一直将徽儿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徽儿的婚事,也请蜀父君多多费心,儿臣别无他想,只是希望徽儿能够嫁一个本分的人家,生儿育女。”
最后四个字,仿若是加重了力度。
蜀羽之脸色微变,“你知道了什么?”
“儿臣什么也不知道。”司予执正色回道,“儿臣只是知道,只要是母皇希望的,儿臣都会不惜代价去完成,可是,不管如何,徽儿都是无辜的,当年的事情,他没有参与,之后十几年,他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及其他人的事情,相反,还因为我和父君而被连累至此,蜀父君,儿臣只是希望,他的下半生,能够和寻常男子一般,平安平凡地度过。”
蜀羽之几乎可以肯定,司予执是知道了下药一事,只是究竟为何知道,他无法确定,他盯着她许久,然后,缓缓地道:“你……心中无恨?”
司予执笑道:“儿臣没有这个资格。”
“为什么?”蜀羽之继续问。
司予执垂下了头沉默半晌,然后,幽幽道:“十三年前,儿臣就应该死了,苟活十三年,是母皇的大恩,儿臣没有什么好恨的,只是……”缓缓抬头,然后,跪下,“蜀父君,徽儿他是无辜的,而且,他还是男子,若是他……他这一辈子便毁了!”
她相信母皇没有对徽儿下手,若是真的要对徽儿下手,也该将徽儿留在宫中。
徽儿和她不一样,她的孩子会挂着皇家的姓氏,进入皇家的族谱,而徽儿,如今不但没了玉牒,将来出嫁了之后,所生的血脉也是别人家的人,进别人家得族谱,和皇家,没有关系。
然而,即便是相信,可是,却也不放心。
所以,她将事情挑明。
她甘愿接受一切的惩处,但是,希望母皇能够放过徽儿,给他一条生路。
蜀羽之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过了许久之后,方才道:“徽儿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自然会让他嫁的好人家,儿孙满堂。”
司予执闻言,心里紧绷住得最后一根心弦,终于松了,低头,在冰冷的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谢蜀父君。”
蜀羽之看着她,眼底闪过了许多的情绪,“靖王,别要怪……本宫,很多事情,我们或许不想做,只是,却不得不做……本宫如此,而陛下,也是如此。”
“儿臣不会。”司予执起身,笑道,“儿臣先回去给徽儿收拾行装。”然后,转身离去。
蜀羽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只剩长长的叹息。
官氏,你可知道你的罪孽,给你的孩子都带来了什么?你一生作恶,为何便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好孩子?
他看向冷宫的方向,在心底询问着。
朝和殿外的这事很快也传到了水墨笑的耳中,听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他更是满心的疑窦,是陛下要翊君对靖王做什么吗?
他们的这些对话,究竟是在打什么哑谜?
水墨笑想了半晌,终究是没有想明白。
……
初一的祭祀,不仅是皇家独有的事情,在京城的谢家,也在府中设的小祠堂内祭拜着先祖。
谢家的祖祠在西南老家,以往每一年,谢家主都会回祖籍过年,不过今年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又牵涉到了自家的两个女儿,所以,她便不放心离开,只是让嫡长孙女代表她回去,而她留在了京城。
当年谢家迁往京城之后,也在御赐的宅子内设了一个祠堂,供奉着嫡系的先祖。
每一年新年,留守京城的嫡系子孙,都会在小祠堂祭拜。
而这个祭拜,在之前的每一年,几乎都是谢净芸主持,因为作为继承人的谢净纹,因为驻守西南大营,而不得回京。
然而今年,因为荣王接管西南大营,谢净纹便请假回京过年,而在祭祀当日,谢净纹向谢家主提出了,由她来主持今日的祭祀。
而也是到了这一刻,谢家主方才真正地意识到了,自己两个嫡出女儿之间的矛盾已经深到了足以动摇谢家根基的地步。
以前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嫡长女和嫡次女之间的嫌隙,但是,却仍是认为她可以掌控住,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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