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便是武器研制,目前掌控在了工部尚书手中,是工部最大机密,余雅淳最终目的便是这部分。
礼部,并不重要,不过因为礼王便在礼部,因而,礼部官员受到的打压是最为严重的。
而最重要的兵部,虽然白瑞是兵部尚书,但是近几年来,永熙帝似乎有意让庄铭歆制约白瑞,因而,司予述能够掌控的,也便是白瑞所能掌控的一部分,而庄铭歆的态度仍旧是模糊不清。
太女的这些举动内阁众人都看在了眼中,姚心玉忧心之下也提醒了几句,不过司予述似乎并不打算接纳她的提醒,仍旧继续着。
司予述在朝堂开始笼络大臣排除异己的同时,在军中,也有多活动,城防军那里,司予述拿西南大营事件挟制住了于灵,虽然不能肯定她会效忠自己,但是,关键时候,她还是能够让她为自己所用,因而,城防军在某种程度之上可以说已经是在她的掌控当中。
至于庄之斯,司予述一直没有动,为了迷惑礼王也为了迷惑庄家,甚至水墨笑。
而在西南大营当中,白瑞一直紧盯着荣王,虽然目前不能掌控住西南大营,甚至谢净纹的目的也还未弄清楚,但是若是永熙帝一驾崩,司予述却可以利用宫中的水墨笑和荣王正君来挟制荣王。
而要做到这一点,她便需要控制住宫中的三大侍卫营。
目前为止,她能够掌控的,也便仅限于外廷侍卫,御前侍卫以及内宫侍卫,都还掌控在了水墨笑的手中,而水墨笑手中的传国玉玺,也是她不得不忌惮的。
这也便是司予述一直压制着不让自己和水墨笑撕破脸的根本原因。
为了防着水墨笑手中的传国玉玺,司予述走了下一步棋,她同意了太女正君先前要求搬到德贵君宫中住一事,而目的却不是为了让他照顾那重伤的侍君,而是让他想办法将德贵君给拉拢住。
她想要德贵君身后司徒将军的支持。
边境三大军营,西南的韩芷是永熙帝的心腹,司予述从未结果过她,而她的家眷也不再京城,因而,根本便没有机会下手,不过若是永熙帝驾崩,她相信韩芷会支持她这个正统的太女登基,至于西北,司予述只能寄希望于白瑞的亲妹白薇,若是她能够将东南的司徒雨争取过来,那即便西北真的反了,她也能够微操胜算!
最要紧的是,礼王如今仍是被困在皇宫。
虽然只是掌控住了外廷侍卫,要对付水墨笑或许有些艰难,但是要对付礼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切的准备,都是在为永熙帝驾崩之后的混乱局势而做的,然而,司予述似乎未曾考虑,永熙帝若是安好之后,如何解释这一切。
似乎,她对永熙帝好转,也不抱希望。
而便在司予述做着这些事情的同时,交泰殿帝寝殿内,永熙帝不知是真的听见了司以琝的话,还是命不该绝,本已垂垂危矣她,却奇迹般的渐渐恢复了起来。
虽然好的很慢,虽然仍是意识还不是很清明,然而,身子对于药性的反应没有先前的那般严重,不再出现抽搐等状况,更不再出现连药也喂不下去只能硬灌的情况,而脉象,也不再是如同先前一般时强时弱。
更重要的是,因为疫症而起的呕吐高烧等症状也在渐渐缓解。
也便是说,方子起了效用,而永熙帝的身子也撑了过来。
李院正和简御医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信心更是十足。
自从司以琝进了交泰殿之后,便抢去了蒙斯醉的地盘,除了擦拭身子这等近身照顾之事,他不得不让给蒙斯醉之外,其他的,他都抢着不让蒙斯醉碰。
随着外面的寒意越来越明显,时间也进入了十一月,大地步入了严冬。
而身处在寝殿内的众人,对外面气候的改变没有多大的感觉。
十一月初十,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而便在这一日,永熙帝在长达几日的晕厥当中清醒了过来,在之前的几日,永熙帝也是有过苏醒,然而,意识却仍旧是不清晰。
便是面对司以琝的叫唤,也如在梦中,没有回应。
而这一次,她的意识似乎清明了许多,因为,她认出了司以琝,随即,便是惊怒,她想开口说话,不过,喉咙却只能扯出了一句听不出是什么的声音。
司以琝惊喜莫名,“母皇!母皇!你醒了!你醒了!李院正,简御医,你们快来了——”
李院正两人一听了话,便连忙冲了进来。
永熙帝很想跟司以琝说话,可是喉咙便像是被火给灼伤了似的,根本便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着急,干愤怒。
李院正两人上前,一个把脉一个仔细查看永熙帝的其他情况。
自然,两人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
简御医忙道:“陛下放心,三皇子没事,他的身子很康健,并没有染上疫症,陛下你的病情也开始好转了,不太可能过人了。”
这话之后,永熙帝的脸色方才好了些许。
司以琝见状,泪水又涌了出来,随后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琝……”永熙帝终于挤出了一个字,却是嘶哑难听。
众人见了司以琝这般也是愣了一下。
司以琝上前,跪在了永熙帝的床边,“母皇,儿臣对不起你……对不起……儿臣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永熙帝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艰难地抬起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抚摸了一下,虽然仅仅是一下,但是,却足以让司以琝难受不已。
“母皇——”司以琝扑到了永熙帝的身上,哭的更加的放肆。
永熙帝脸焦急了会儿,然后,却平静了下来,虚弱地低喃:“别哭……”
而也正是在这时候,蜀羽之最终下定了决心,他要提前打开那个盒子,看看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太女这些日子在朝堂的动作他自然也是知道,而她的这些行为,也正是让他提前打开盒子的原因之一。
他需要百分百确定永熙帝的心意,然后,方才能够决定对太女的这些行为是出手干预还是听之任之,然而,当他从暗格中取出了盒子,打开了一看究竟之后,却当场惊住了,即便他已经做了心里准备,可是,看见了里面的东西,却还是无法平静接受。
他震惊的甚至拿不稳那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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