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赫眯着眼开口道,这件事是她始料未及的,如今母皇是由父后照顾,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父后会挟制母皇,可那信又是谁送得?!目的又是为何?
良贵太君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司予昀沉声道:“若非是母皇,又会是谁给本殿传的信!不,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母后谋算母皇的人!”
司予赫闻言,目光顿时剜向了康王和乐王,而此时,她们的面色仍旧是和群臣无异,心在这一个疑窦丛生,是她们的演技太好还是这件事还有其他内情?
沉吟会儿,她看向礼王道:“三皇妹,如今在母皇身边照顾的是父后还有蒙父君,你说有人挟制母皇,难道是他们吗?!”
司予昀没有回答。
“三皇妹,方才太女也说了,她并无能力控制母皇的交泰殿,而不管是父后还有蒙父君,都不可能挟制母皇!我相信三皇妹你是一心为母皇着急,可是却也不能便以一封信就定了太女的罪!三皇妹,弑君可是大罪!”
“礼王殿下,荣王殿下所言极是,若是礼王殿下认为陛下染疫一事真有内情,大可向陛下请旨彻查,如今陛下虽然不能见外臣,可是却还是可以下旨的。”姚心玉上前道。
她是最清楚陛下对身边势力的掌控,太女究竟有没有坐下弑君之事她不能肯定,可是她却可以肯定,太女绝对没有挟制陛下的能力。
即便此时陛下真的仍旧昏迷不醒,太女也没有这个能力!
至于凤后……
这些年凤后虽然在后宫一支独大,可是却也应该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圣旨是冷总管传出来的,历代皇帝的贴身宫侍都是皇帝的亲信,不可能被人收买,即便是一朝凤后也没有这个可能,而且以陛下那般谨慎小心之人,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可能被人收买的人呆在自己身边十多年之久。
“姚大人,本殿不是想怀疑,可是本殿所知的事情却让本殿不得不去这般想!”司予昀的态度有了软化,可话却仍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礼王殿下,这些所谓的事情也不足以证明太女便做出了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白瑞上前正色道。
同时,作为断案的专业人士刑部尚书也站出来附和。
人群当中,庄铭歆不禁拧紧了眉头,她不知道礼王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她被这个消息给急疯了头所以方才会做这般一件根本成功率不高的事情?用这些所谓的事情来指正太女弑君,这绝对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而礼王,也绝对不是一个蠢人!
庄之斯此时也选择了沉默。
庄家和礼王的关系过于的微妙,这场纷争,她们不该掺合进来。
“若是仅仅只是这些事情,本殿自然不会贸然做出这般怀疑!”司予昀一脸的肃然,“可是……”她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盯着司予述,半晌之后,方才一字一字地继续道:“可是便在昨日本殿进宫欲看望母皇,只是母皇仍是不见人,本殿便返回府中,然而,便在这时候,本殿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消息!就在母皇病发之前几日,三皇弟进过了宫,而当晚,他便和母皇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一怒之下竟然将全宸皇贵君的观星殿给烧了!”
众大臣闻言皆是一愣。
司予述眸子顿时掀起了一股暗沉之色,仿若欲掀起狂风暴雨一般!
她居然想拿那件事说事!
“三皇姐,本殿念在你一心为母皇一心为大周的份上不计较你诬蔑本殿一事,可是你莫要得寸进尺!”
司予昀嘴角微微一扯,面上却仍是正色凛然,“太女,三皇弟为何会和母皇发生争吵?为何居然气的连全宸皇贵君的观星殿也给烧了?而恰恰是在这之后几日,母皇便染上了疫症!三皇弟对全宸皇贵君的父子之情有多深,相信众位大人都很清楚,太女更是清楚,可是他却亲手将观星殿给烧了!而在这之前,因为太女遇刺一事,三皇弟便已经对母皇心存不满,甚至曾经将母皇赏赐到太女府的补品给扔下了地,之后母皇让二皇姐代替太女前去东南,三皇弟更是多次表示不满,在这样的连番打击之下,三皇弟很有可能会生出母皇有意废黜太女之心,而三皇弟和太女之间的姐弟之情也是极为的深厚,若是得知太女很可能被废,他岂会什么也不做?!太女虽然因为遇刺而不得不放下处理疫症一事,可是却也是接触过得,因而也很清楚疫症传染的途径便是接触到病患或者是病患近身用过之物,三皇弟许久不进宫,如今一进宫母皇便染上了疫症,难道不值得怀疑吗?!一个巧合可以说得过去,一个有一个的巧合,却绝对不会巧合这般简单!”
“你……”司予述的面容铁青起来。
“太女或许真的未曾做过这事,可是太女便可以担保三皇弟不会为了保住太女而去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司予昀不给司予述说话的机会,继续凛声说道,“当年,三皇弟可以为了寻找全宸皇贵君而一一介尊贵皇子之身混迹江湖多年,如今也一定会为了保住唯一的皇姐而不得手段!更何况,这些年,三皇弟对母皇积下的怨愤已经不是一点一点了!从当年全宸皇贵君失踪开始,三皇弟便一直对母皇不满,直至今日,新仇加旧恨,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是合情合理!”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太女若是还是觉得本殿是在诬陷,那便也拿出太女你清清白白的证据!只是若是太女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或者三皇子未曾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你又坚持奉旨监国,那便请太女以监国之名下令将三皇子押入宗亲大牢,等候母皇康复之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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