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知道你想进宫,只是这时候你进宫不合适。”庄之斯蹙着眉头说道,“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事!”
虽然是保证,可是究竟有多少有多少把握,她心里清楚,司以晏也清楚。
“我相信你。”司以晏压抑住了心里的恐慌道,“你去吧,小心一些。”
庄之斯还想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之下,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陛下染了疫症,这本就是一件大事,昨夜荣王言语之间更是透露了此次陛下染疫并非意外这般简单,便更使得这件事复杂莫名。
若是陛下真的出事,不仅是京城动乱,甚至整个大周都会乱。
“回去休息一下。”庄之斯说了最后一句,便转身上了马车往皇宫而去。
司以晏知道马车走了一段路方才支撑不住脚步踉跄了起来。
“大皇子!”身边的下人惊吓不已,连忙上前搀扶。
司以晏咬着牙关,“我没事!不要声张!扶我进去!”
说完,便抬头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
心里默念,母皇,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他不敢想象若是这时候永熙帝出事了,他们将会面对什么……
……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皇宫的南门敞开,迎接着前来上早朝的朝臣。
每一位朝臣都是沉默地走进了皇宫,然后往正宣殿而去。
没有人低头接耳,更没有人去议论昨夜得知的消息。
仿佛都在避讳着什么似的。
人群当中,笼罩着一股极重的沉郁气息。
此时,在交泰殿旁的内阁理政之处,司予赫看着天还未亮便进了宫的司予述,脸色严肃凝重,“四皇妹,早朝差不多时间开始了。”
从她进宫开始,便未曾说过什么,甚至未曾提及今日早朝的事情。
若是往常,司予赫会询问,可是在这样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
而也因为沉默,她无法明白她心里想些什么。
司予述抬起了眼帘,看向了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嗯。”然后,起身往正宣殿而去。
司予赫紧跟其后。
两人到了正宣殿之时,大殿之内已经站满了人。
与先前的沉默相比,此时大殿内出现了一些听不清楚的低语,而这些低语,却未曾能够缓解紧张的气氛。
“太女驾到,荣王到。”
殿外的宫侍高声喊道。
殿内的私语立即停下,众人转过身看向身着太女朝服大步走进大殿的司予述,安静的落针可闻。
司予赫跟在了身后,目光同时在朝臣中间扫视,却未曾发现了她想要见到的身影。
礼王未到?!
愣了之后,司予赫随即发现了将半个身子隐藏在了人群当中的康王和乐王,眸光随之一凛,冷芒森森,随后,一股杀气便在她的周边蔓延开来。
她是上过战场之人,所散发出来的杀意定然是瘆人。
朝臣们因此反应不一,资格老的心头一紧,而年轻的,则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荣王这般,便是证明了失态比她们所想的还要严重。
司予述感觉到了这一抹杀意,不过却也只是轻轻蹙了一下眉头,并未因此而停下了脚步,而她的面容,除了比寻常多了一抹肃然之外,并无多大的不同。
她走到了众臣的面前,转过身,沉眸面对众人,在环视了众人一圈之后,方才沉声开口:“众位大臣应该也是听闻了那传闻了吧。”
众人沉寂了会儿,身为内阁当中最资格老的姚心玉上前,比之十多年前又添了许多岁月痕迹的面容凝重肃然,“请问太女殿下,此传闻可是真的!”
“本殿亦是昨夜方才听闻。”司予述声音不急不缓,“今早本殿进宫之时也未曾得到母皇召见,不过,交泰殿传了话出来,说母皇在稍后早朝会有旨意颁下,众人大人与其胡乱猜想,不若与本殿一同安心等待母皇的旨意!”
姚心玉听了这话已然是确定了传闻的真实性,沉吟会儿,便正色道:“既然陛下会有旨意传出,那臣等便安心等待。”
这话一出,不少大臣开口附和。
“既然众位大人都无异议,那便请众位大人与本殿一同安心等待母皇旨意吧。”司予述扬声做了最后的定论,至于那些没有开口之人,被彻底忽略。
不过即便那些人有异议,这时候也不会贸然开口。
随后,正宣殿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当中。
而此时,交泰殿寝殿内,水墨笑神色僵硬地看着冷雾,将手中已经准备好了的旨意递上,“冷总管,此事便劳烦你了!”
冷雾恭敬接过,然后躬身退下。
水墨笑看着冷雾离去的背影,双手死死攥紧,随后转过身,看向旁边的蒙斯醉,“本宫此举若是不能成功……”
“有陛下的圣旨在,凤后怎么可能不成功?”蒙斯醉打断了他的话,淡淡说道。
水墨笑却听得有些刺耳,“你是在说本宫假传圣旨?”
“凤后若是这般想,那便当臣侍是吧。”蒙斯醉没有分辨的意思。
水墨笑一口气被堵在了喉咙上,上也上不得,下了下不得,咬了咬牙,然后岔开了话题,“宫侍说你未曾喝下那防治疫症的汤药,为何?”
“没有这个必要。”蒙斯醉缓缓道,“她活着,我便会无事,她若是没了,你们也不会让我活着,既然如此,何必去浪费那汤药?”
“你……”水墨笑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从里室当中冲出来的宫侍打断了。
“凤后,陛下醒了!”
水墨笑愣了一下,随即将脑海当中的其他事情一并抛下了,快步冲进了内室,冲到了床边,便真的看见了原本晕厥的永熙帝此时当真睁开了眼睛,然而,脸色却比昨日更加的差,可即便如此,她的苏醒却已经让水墨笑惊喜万分,他仅仅地握着她的手,激动的近乎哽咽,“陛下醒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醒了……醒了……”
永熙帝的目光有些浑浊,精神也不是很好,她看着水墨笑许久,艰难地问道:“你……朕怎么了……”
水墨笑忍住了哽咽,“没事,你没事,只是病了,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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