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不想,除却了当年的后遗症之外,她居然还养出了一头贪婪的豺狼。
……
将近十月末的东南却仍未褪去夏末的炎热。
尤其是在越州的城府锦城。
在锦城的城府衙门内,司予执面色沉郁立在了所在厢房外的廊下,从京城到越州,在从越州私下游走东南几州,东南一行不但让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更让她身上沾上了一层杀戮之气,便是此时脸色有些苍白,却让就是让人望而生畏。
人人都说二皇女杀戮成性,东南上下无不惧怕且怨恨,尤其是那些没有被正式定罪却已经丧命的官员亲眷,便是连当地的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
因为司予执所杀的有不少都是百姓眼中的好官。
百姓开始用嗜杀成性,阴鸷阴沉,甚至人面兽心来形容来自当朝的二皇女。
而谁也不知道,司予执这样做只是因为在离开京城前一日永熙帝的一句话。
东南该是时候清洗了。
司予执清楚,这一次的清洗绝对不能如同当年一般,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进行,那些所杀之人,没有一个人是干净,可是,那些不干净的事情,却不能宣扬出去,否则,整个东南便会不稳。
永熙帝需要清洗东南,司予执当了这个替罪羊。
不远处,李浮正凝望着前方的司予执,神色复杂而凝重,一开始她是不太明白为何二皇女不走正常渠道而让自己背上这般一个名声,只是,随着失态的发展以及京城陛下的态度,李浮也开始渐渐明白,二皇女所作所为都是得到了永熙帝的准许。
可是,这样的行为如今已经在东南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若是引起了大范围的众怒,陛下必定会拿二皇女出来平息。
若是那般,二皇女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原本该来东南的是太女,那若是太女来了,陛下是否也是会如此对待太女?
李浮无法肯定,只是心却一点一点地冰凉。
半晌后,她起步上前,走到了她的身边,“二殿下。”
司予执侧过身,“李大人。”
“接下来二殿下打算如何做?”李浮正色道。
司予执笑了笑,却是冰冷的有些瘆人,“自然是继续!”
“可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李浮道,“二殿下,其实如今所掌控的证据足够了结东南诸案,为何二殿下还要……”
“李大人。”司予执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她,眸光幽暗冰冷,“你认为单凭那几个商户便能够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即使是在东南实力不容小觑的陶家,但是,也不过是一介商户罢了!贿赂各地官员或许他们有胆子做,可是,杀害朝廷命官,尤其是越州城府这样的大案,她们真的有胆子做吗?即便她们有胆子做,可是官商勾结虽然是大罪,但是,却也不足以到了让她们不惜冒着满门抄斩的罪名去做!若是本殿没有猜出,除了贿赂各地官员之外,她们做了一些让她们不得不冒这个险的事情!而这件事方才是来东南必须查清的事情!”
李浮闻言,沉默半晌,“陛下可有指示?”
“本殿已然将最新的情况送回京城。”司予执转过了视线,看向了廊外天上的烈日,不再言语。
不管这件事后面还有没有人,但是陶家的势力能够在十年中发展到这等程度,很大的因素是因为当年母皇有意无意的扶植……
沉默半晌,司予执忽然开口,声音冰冷:“明日启程去陶家,本殿要亲自会会陶家的家主!”
……
而此时,司予昀也通过蒙家多年经营出来的秘密渠道得知了司予执已经查到了陶家的身上。
礼王府
水榭内
司予执坐在了棋盘前目光盯着棋盘上的死局,安静地听着旁边陈玉的低声汇报。
“若是本殿没有猜错,二皇女下一步就会去陶家。”司予昀把玩着手中的一颗白子缓缓说道。
陈玉回道:“殿下放心,家主在二皇女出发去东南之时便已经着手将将埋在陶家的暗桩一个个的撤离,痕迹也清扫干净,不管是陶家还是二皇女都绝对不会查到我们身上来!”
“嗯。”司予昀淡淡地应了一声。
“除了这些情况之外,家主还发现了一个情况,只是如今却尚未得到确认。”陈玉继续道,“殿下,二殿下身边似乎还有一股助力,在帮着她查东南一事。”
司予昀抬起头,“是母皇派去的?”
“家主尚未得到确切消息,因为殿下先前所告诫的,因而家主也不敢放手去查。”陈玉道,“不过若是陛下派去的倒也无妨,家主是担心,这股势力出自太女之手。”
司予昀眯起了眼睛。
“殿下,李浮是三皇子的妻主,这次她忽然间主动请旨定然也是受了太女的命令。”陈玉继续道,“若是这股势力真的出自太女之手,那太女怕是会比我们所想的还要难以对付。”
司予昀猛然攥紧拳头,掌心被那白子磕的生疼,沉默会儿后,冷笑道:“也好,太过于简单也没有资格成为本殿的对手!通知外祖母,此事不要再查下去,不能让母皇发现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以及势力!”
“是。”
……
十月下旬的午后即便是阳光充沛,却仍是驱散不了深秋的凉意,三皇子府内,司以琝正在院子的暖阁内给女儿做着冬衣,不过因为心里的烦乱,一个袖子拆了好几遍都未曾做好。
“三皇子若是做的厌烦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冷雨端着清茶和点心进来道。
司以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压住了心头涌上来的怒火,“不用了!再过不久就入冬了,去年我便答应了乐儿会给她做一件冬衣!”
冷雨闻言,便不再多言,沉默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三皇子可是在想家主?”
之所以小心翼翼,那是因为这段时间司以琝只要一听到有人提及李浮便会大发脾气。
而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他气的将手中给女儿做的冬衣都给扔了,“你提她做什么?!”
“家主去东南虽然未曾问过您,但是她这般做也是在帮太女殿下,您便……”
“够了!”司以琝恼恨道,“你是我的人,如今怎么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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