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君出身卑微,可是,父后一直将大皇姐当做是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小时候,大皇姐的功课从来不是最好的,可是母皇对你却未曾有过责备,成年之后,你要去前线为大周效力,母皇准许,后来,你想去李将军的嫡孙,母皇也准了,大皇姐想要的都得到了,可是我……我只是想要母皇的一个肯定而已!大皇姐,你或许觉得我自幼便争强好胜,可是我做得这些,只是想让母皇认同我,想要母皇觉得我是好的!虽然我也曾经做错过事情,走过歪路,可是,我心里想要的从来没有变过……大皇姐,为何母皇便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是想跟太女争什么,我也知道我争不过的,我早便知道了的!难道便是因为我父君是当朝的豫贤贵君,我的父族是三大世家的蒙家,我的姑母是镇边将军,母皇便认定了我心怀不轨?!可是这些都是母皇给的!全部都是她给的!若是她这般怀疑这般不放心为何不将这些收回?!”
“三皇妹……”
司予昀低下了头,低声笑了半晌,“大皇姐,母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三皇妹,或许母皇并不是……”司予赫想辩解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予昀抬头看着她,“大皇姐……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这件事我本该是想亲自想母皇提的,可是我担心母皇若是听了这事会更加的不放心……大皇姐,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让母皇怀疑我了……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你说。”司予赫道。
司予昀打了一个酒嗝,“西南大营……我很担心西南大营……疫症一事虽然没有波及到西南大营,可是……这件事之前闹得那样人心惶惶,我担心西南大营也会受到波及……你去求母皇让人去视察一下西南大营好不好?它对京城太重要了……太重要了……”
司予赫一愣。
司予昀没有继续西南大营的话题,像是这件事不过是醉酒之后一时冲动方才提及的,她看着司予赫,满目的悲伤,“大皇姐,你知道吗?太医说正君的情况很不好……孩子能不能生下来也是未知之数……若是孩子没了,正君他定然熬不下去的……大皇姐……我可能要失去孩子和结发之夫了……大皇姐……若是周家一事真的是因为母皇怀疑我而起……那我是不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嫡女和结发之夫?是不是?”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司予赫握着她的肩膀正色道,“礼王正君不会有事,明日我便进宫求父后,让父后派御医来照料礼王正君的胎,定然会让孩子平安生下来的!”
司予昀看着她笑了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醉倒在了桌子上。
司予赫一惊,仔细查看确定她只是醉倒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唤来了礼王府的下人,“三皇妹喝醉了,你们送她回去休息吧。”
下人领了命令,便将司予昀扶起往后院送。
“荣王殿下,小的送您出府吧。”管家上前恭敬道。
司予赫点了点头,看着满桌子的残羹以及酒壶,心情忽然间格外的沉重,周家的事情她也是不相信都是意外,可是外面的传闻,她却怎么也无法相信。
……
先帝十一皇子的马车紧跟在了谢净纹正夫的马车之后回到了谢家。
只是下了马车之后,先帝十一皇子却看见了谢净纹正夫一脸惊慌地快步冲进了大门,他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沉思半晌过后,便对身边的随身小时吩咐道:“让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
先帝十一皇子回了自己的住处,而谢净芸正在坐在寝室里等着他。
今晚谢净芸顾忌着太女而没有去礼王府。
“回来了。”谢净芸见正夫回来,便起身相迎,见他神色不愉之后,又问道:“怎么了?可是礼王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先帝十一皇子摇头,随后便将谢净纹正夫一事给说了。
谢净芸闻言,心里也是不悦,不过却还是道:“你是皇子,便不要跟他计较了!”
先帝十一皇子嫁给了她多年,自然也是明白她是什么人,如今谢家主还在,她是不想将这些矛盾闹大,“知道了,不过方才他急色匆匆地进了府,恐怕是要到父亲那便告状去了!”
“他要告状便去告!你是先帝的皇子,陛下的皇兄,父亲再听他的挑拨也不会对你如何!”谢净芸沉声道。
先帝十一皇子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又听派去打听的小侍回来说谢净纹正夫并没有去谢家主夫的院子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便也没有继续想这件事。
……
次日,司予昀告假未曾上朝。
水榭内,她立在栏杆前吹着深秋的风,神色深沉无比。
陈玉在旁问道:“今日早朝荣王殿下并未向陛下请旨,不过谢家倒是派了人去西南大营。”
“不急。”司予昀挑起嘴角的冷笑道,“本殿的这个大皇姐别的不敢说,但是只要涉及到了大周安危之事,她比本殿甚至太女还要着急,今日不说,还有明日!至于谢家那边……谢净纹不敢轻举妄动的!”
陈玉闻言,不再多言。
而第二次,果如司予昀所预料的,荣王司予赫向永熙帝奏请前往西南大营巡视一事。
这话一出,站在一众大臣中的康王顿时惊的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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