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赫主动请缨前往越州彻查这件事,只是却被永熙帝驳了,转而命刑部侍郎为钦差,带领一支调查队前往越州彻查这件事,同时下令沧州海军严密监测东海上的来往船只以及加强东南沿岸的巡航。
下朝之后,永熙帝将太女召到了御书房。
司予赫步出了正宣殿,神色有些萎靡。
“大皇姐。”司予昀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司予赫转过身看了看她,随后将她拉到了一旁,便吐苦水,“三皇妹,你说母皇是不是还在生气?”
“大皇姐多虑了。”司予昀微笑道,“母皇既然下旨赐婚了,便不会在计较什么,再说了,都一年多了,再加之父后在旁劝说,便是母皇生气,如今也该消了。”
“那母皇为何不同意让我去越州?”司予赫面露苦色,“我也真的没想什么只是想查清楚这件事而已,若是……若是母皇真的气消了,怎么会这般长时间都没有让我出京?”
“大皇姐不是仍旧是在兵部任职吗?”司予昀还是微笑,“除了不能出京之后,其他的皇妹还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而出京的事情,如今东面的战事已了了,大皇姐过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好做,而且大皇姐方才新婚,父后之前因为大皇姐上前线一直而日夜忧心,母皇不让大皇姐出京也是在情理当中,至于越州这事,皇妹猜想便是今日太女亲自请求母皇前去查探母皇也不会允许。”
司予赫闻言起了兴趣,“为何?”
“正如太女所说的这件事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司予昀敛去了笑意,“若是派皇女前去,势必引起当地的更加强烈的反应,甚至可能会造成恐慌蔓延。”
司予赫想了想,“其实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海盗做的,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都不会是海盗所为。”
司予昀笑了笑,“大皇姐英明。”
“我可不是英明之人。”司予赫苦笑道,若是她真的英明当初便不会那般做了,虽然她不后悔,但是这件事却让不少人苦恼不已,母皇如今……怕是也是对她失望了吧?而父后恐怕也在日夜为她忧心。
她真的对皇位没有任何的觊觎之心,可是如今……
谁能够信她呢?
司予昀自然明白司予赫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却也没有点名,安抚了司予赫几句便告辞回礼部的衙门。
司予赫也整了整情绪,回兵部衙门去了。
御书房内
永熙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却越发的沉默的女儿,“方才在早朝上,你有话没说完。”
司予述抬头,“母皇真的觉得这件事是海盗所为?”
永熙帝没有回答,而是凝着她看着,凌厉威严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看透她内心的想法一般。
司予述恍若未觉,“儿臣并不觉得是海盗所为,也并不觉得只是普通的寻仇,儿臣以为,这件事恐怕是……”
“述儿。”永熙帝忽然间打断了她的话,“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这件事便真的如儿臣心中所猜想的,母皇也不会让儿臣说出?”司予述抬起了头,声音有些清冷。
永熙帝脸色微微一沉。
“越州一乱,不仅港口的远洋贸易会出问题,大周和东海各国的交流也会出问题,这些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海盗可以做出来的。”司予述继续道,眸底闪过了一抹暗沉,“儿臣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所以,儿臣什么也没说!”
越州地处东南沿海,也正是处于临淮河的出海口。
当年大周和西南土著闹翻了之后,西南临淮河延安便一直处于封锁状态,而临淮城也一直处于战备状态,便是和南诏的战役处于僵持阶段,朝廷也未动临淮城的一兵一卒。
西南土著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她们必定要寻求生存的机会,而临淮河被封,西南土著越不过北案,但是却未必不能出临淮河由东海下手。
而之前几年,大周的海军都在应对南诏一战,根本无暇顾及临淮河那边,而临淮城的将士虽然借着天险以及防御工事封锁了北岸沿线,但是却动不了南岸,便是河上,也不可能全部都监测。
司予述觉得这件事可能便是西南土著所为,至于目的是为了试探也好,为了让越州乱起来伺机在西南下手也好,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是如今,偏偏她不能动!
司予述没有当着一众大臣的面说出这件事便是知道还不是时候!
大周方才解决了南诏的战事,虽然如今南诏已经纳入的大周国土,但是许多的问题却不是靠战争便可以解决的!
永熙帝脸色缓了下来,声音却沉了下去,“你心里所想,朕比你更想,你心中所恨,朕比你更狠!只是太女,现在还不是时候!”
“儿臣明白。”司予述垂下了头,一字一字地清晰道,“儿臣不会擅自做什么,若是母皇没有什么事情,儿臣便先回翰林院了。”
永熙帝凝视着女儿的眼眸越发的幽深,随后便岔开了话题,“你成婚也大半年了,白氏可曾有喜?”
司予述并无过大的反应,“回母皇,目前尚无,儿臣和正君方才成婚不久,孩子一事并不着急。”
“其他的侍人也没有?”永熙帝微微蹙眉。
“父君曾经说过孩子是上天恩赐的,急也急不来。”司予述抬起了头,神色却是肃然,“儿臣尚且年轻,不必为此事过于的着急。”
永熙帝不怒而威的面容之上闪过了一抹波动,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可是想了想当年的自己,却似乎并没有这个立场,最后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不管如何,孩子总是要有的,而且早些有总是好。”
“儿臣谨遵母皇旨意。”司予述垂头恭敬道,随后便又道:“若无事,儿臣便告退了。”
永熙帝微垂着眼帘,“去吧。”
无论早朝上如何暗潮汹涌,后宫当中始终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可以说自从赵氏死了之后,后宫这般多年便从未生出过任何是非,每个人都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早上的请安过后,水墨笑便得知了来自于早朝上面的消息,血案本身他倒是没有多想,这些年他已经很少花费心思去揣测朝堂上面的事情了,只是司予赫的行为却还是让他叹息不已。
若是在以前,这并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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