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苦便是要与你分开。”
司以晏知道这件事,“儿臣以为当年父后只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方才出宫静养的……”
他听说过他出生之后,父后因为身子不好而出宫静养,而他被雪父君养了一年多。
虽然这些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
“后来,事情真相大白了,你母皇派了仪仗前去南苑接父后回宫,可是父后却拗着性子不回宫。”水墨笑继续道,“直到皇贵君将你抱来……那时候,你却不认得父后,只是一味叫皇贵君为父父……”
“对不起……”司以晏难受地道歉,虽然那些时候他不知道,可是,他却可以明白当时父后心里的难受。
水墨笑抚了抚儿子的头,“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当年的你还不懂事,父后答应回宫了,但是也抱着让所有人都不好过的心态,而在回宫路上却也出事了……”
“儿臣知道。”司以晏接话道,“父君遇刺,大皇妹的生父荣君便是在那一日死的。”
水墨笑点头,“因为这件事,父后不得不收起报复的心态,因为父后不仅要照顾你,还要照顾你大皇妹,父后答应过荣君会好好照顾你大皇妹的!后来,事情缓过来了,可是你母皇却已经断了父后所有报复的后路,父后不得不屈服……日子便又那般安安静静地过下去了,你母皇也不知道是补偿还是什么的,对父后似乎好起来了,虽然没有像对皇贵君他们那般,但是,作为妻主该做的,她都做到了,父后的心也开始渐渐地安了下来,而心底的那份爱也便在这样的日子当中一日一日地蔓延……其实父后有时候也在想,父后对你母皇的爱,是不是因为她是父后的妻主而起的,男子与女子不一样,男子一生便只有一个妻主,而渴望爱,便像是男子的本能似的,可是事情便这般的奇怪,男子渴望爱,可是却会先一步付出爱……幸运的,便可以得到回应,而不幸的,便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回报……晏儿,你比父后幸福!”
司以晏心里越听越是难受,“父后,也许母皇心里也是爱你的,这般多年了,父后一直陪着母皇,母皇怎么可能一丝喜欢都没有?”
水墨笑但笑不语。
“便是以前不喜欢,那母皇和父后还年轻啊!”司以晏真的急了,“往后还是会喜欢会爱的!”便在此时,他想起了一开始自己的那番劝说,他那番话分明是说母皇很爱很爱雪父君,父后听了岂不是更加的难受?
母皇是很爱雪父君,可是,母皇便真的一丝也不爱父后吗?
父后是她的结发之夫啊?
她真的没有一丝的喜欢一丝的爱吗?
没有爱,可以在一起同床共枕那般多年可以在一起生儿育女吗?
“或许吧。”水墨笑见到了儿子的担忧和难过,便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休息吧,你身子方才好,不能这般折腾。”
司以晏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却又怕越说越错,最后知道说了一句,“父后,不管如何,儿臣永远都会爱着父后,一辈子都爱父后!”
水墨笑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好,晏儿一辈子都爱着父后!”
或许,下半辈子,他便只能依靠着儿子的支撑走下去……
……
庆安殿内曲终人散,司慕涵陪着赵氏回了延安殿。
只是回到了延安殿之后,赵氏却面带忧愁。
司慕涵自然是看见了,“怎么了?这般神情?不高兴?”
“涵涵……”赵氏拉着她的手,“凤后这般生气……”
“不必管他。”司慕涵蹙着眉道,“朕若是连册封一个贵君都做不到的话,还如何做这大周皇帝!”
“可是以后……”
“他气过了之后便会没事的,往后你便避着他就是了,若是真的不成,便来告诉朕,别怕。”司慕涵回道。
赵氏的脸色这方才缓和了一些,却还是面有难色,“涵涵,我不想让你为难。”
司慕涵见了赵氏这般,那带着温柔笑意的眸子似乎失神了一下,而便在这一刻,她的眸光染上了茫然,像是在透过赵氏在看另一个人一般。
“涵涵?”赵氏察觉了她的异样。
司慕涵旋即回过神来,温柔将他揽入了怀中,“这原本便是你该得的,若不是怕引起过大的非议,朕会直接将皇贵君的位子还给你。”
即便话语极为的温柔,可是,眼底却一片冰冷。
赵氏沉吟了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她,只是,却来不及发现她眼底的冰冷,“你放心,往后我会避着凤后的,我不会惹麻烦让你为难!”
“朕相信你。”司慕涵笑道。
赵氏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却很快褪去了。
“怎么了?”司慕涵问道。
赵氏苦笑一声,“我想述儿和琝儿了……尤其是琝儿……我回来之后,便没有见过琝儿,虽然琝儿和述儿长得一个模样,可是……”
司慕涵却打断了赵氏的话,声音显得有些僵硬,“孩子长大了,总是会离开我们的。”
“我知道……”赵氏叹息道,似乎没有听出司慕涵声音中的不妥,说罢,沉默会儿,眼底闪现了一抹晶亮,因为喝了酒而有些微红的脸庞更添了几缕红意,“涵涵,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以前我很难有孕,可是如今我换了一个新身子,我们定然可以再要一个孩子的……先前我身子受了重创,所以虚了一些,可是如今御医都说我已经全好了,涵涵,我们便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我想再为你生一个孩子……”
司慕涵一愣,然后却只是极短的一瞬间,短到了连一直盯着她的赵氏都没有发现,她抬起了手,抚上了他的脸庞,深深地凝视着他,温柔地笑道:“好。”
……
许是有了儿子的陪伴,也许是说出了许多心里话,水墨笑可以说是一夜好眠,次日醒来之后,为了降低赵氏对自己的影响,让儿子担心,他没有出现在当日的请安上,只是让人传了话,说免了请安,让众人回去。
赵氏一身贵君的服饰坐在了众人的前面,在听了宫侍的宣布之后,神色黯淡了下来。
睦君和孙侍君快速打量了赵氏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起身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
舒君一如既往地恭敬却漠视所有人。
而顺君倒是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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