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劝几句,不过他的话方才开口,便端了,因为他看见了暖阁的门口处,站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大皇子!?”
水墨笑闻言,猛然抬起了视线,因为眼中的水雾,所以视线有些不清晰,但是,却还是看出了,站在门口处的人的确是本该卧病在床的儿子,脸色倏然一变,旋即站起身来,“晏儿?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过于的震惊,他的双脚愣在了原地。
司以晏在庄之斯的搀扶之下走了进来,苍白虚弱的脸上泪迹斑斑,眼眶中还不断地溢出了泪水,他走水墨笑的面前,然后双腿屈膝跪下,“父后——”
声音中包含了许许多多的情绪。
有哀伤,有内疚,有心疼,有后悔……
庄之斯一边搀扶着司以晏一边随着他跪下。
司以徽站在了门口处,不知道该不该进来,眼睛红红地看着里面。
水墨笑回过神来,连忙弯下腰来搀扶儿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的病还没好?!你这是做什么啊!”
“儿臣错了,父后,儿臣知错了……你不要难过……儿臣不是真的想惹你伤心的……”司以晏却不愿意站起身来,固执地摇头哭诉着,“父后,你原谅儿臣吧……”
他知道自己这些行为伤害了父后,然而却不知道父后伤的比他所想的还要深。
他真的不孝!
真的不孝!
他只顾着自己的喜欢而恣意妄为。
难怪连母皇都说他,难怪父后始终不愿意原谅他……
水墨笑眼眶中的水雾终凝聚成了水滴,滑落脸庞,“先起来,听话,先起来……他的身子还病着……”
“大皇子,先起来吧。”庄之斯声音有些哽咽。
司以晏哭着点头,随后便在两人的搀扶下起身。
水墨笑随后便立即对庄之斯发作,“你怎么让晏儿下床了?!你带晏儿来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他身子很差吗?!”
庄之斯随即跪了下来。
“父后……”司以晏拉住了父亲的手,“是儿臣坚持要来的……儿臣想父后……儿臣见不到父后……儿臣以为父后不要儿臣了……”
水墨笑转过视线,一肚子的怒火便在儿子的泪眼中化去,“傻孩子,父后怎么会不要你了?父后是生气,可是父后再生气你也是父后的儿子!”
“儿臣不孝……”司以晏听了这话心里更是难过,扑入了父亲的怀中哭着。
水墨笑心疼不已,“好了,别哭了,你方才醒来,身子还这般的虚弱,父后陪你回放休息好不好?”
“不……”司以晏抬起头来否决道,“儿臣有话要跟父后说,父后,儿臣错了,儿臣不该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儿臣不该这般不为父后着想,父后,你不要难过好不好?在儿臣的心里,你方才是最重要的人,儿臣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不能够没有父后,父后……儿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水墨笑抬手为儿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父后不气了,不气了。”
“真的?”司以晏哽咽道。
水墨笑点头,“这一次父后被你给吓坏了,哪还有心思生气啊,晏儿,父后不是让你什么事情都听父后的,以后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这般吓父后了!”
“对不起……”司以晏哽咽道。
水墨笑站起身来,“父后送你回去休息,御医说了,你要好好静养,否则便会落下病根的。”
司以晏点头。
水墨笑唤来宫侍,送了儿子回寝室,又亲自喂了他喝药,安抚了好一阵子,司以晏方才安心又在药力的作用之下睡下了,不过便是睡着了,却还是一直握着父亲的手。
庄之斯和司以徽一直陪在了身边。
水墨笑见儿子睡着了之后,方才转过视线,看向了旁边的庄之斯和司以徽,沉吟会儿,便让宫侍送司以徽先下去休息,只留下了庄之斯。
安静的寝室内,水墨笑和庄之斯对视着。
半晌沉默。
“晏儿方才说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够没有本宫这个父后。”水墨笑不冷不热地道:“你心里不舒服吧?”
庄之斯跪了下来,“凤后,臣女没有。”
水墨笑嗤笑,“没有便是你心里也不是这般在乎晏儿。”
“臣女知道不管大皇子心里多喜欢臣女,都布可能为了臣女而不要自己的身生父亲的。”庄之斯没有惊慌也没有难过,严肃而认真,“臣女和大皇子认识这般些年,很清楚在大皇子的心中,凤后方才是第一重要之人,若是大皇子为了凤后而宁愿放弃臣女,臣女没有怨言,只是……”她深吸了一口气,“臣女也不会轻易放弃!臣女会尽全力来得到凤后的信任以及应允,而且,让心爱之人的父亲同意,这原本便是女子该做的,臣女知道凤后心里的忧虑,也知道,凤后之所以这般忧虑,根本的原因便是臣女没有让凤后安心的能力!臣女知晓自身的不足,但是,臣女恳求凤后给臣女一个机会,一个让臣女证明自己可以给大皇子幸福的机会!”
“庄之斯,你认为本宫会为了你这般一番话而给你机会?”水墨笑冷笑,“本宫若是给了你机会,但是你将来依旧不成,那本宫岂不是害了本宫儿子一辈子?”
庄之斯抬头,“请恕臣女斗胆,在凤后心中,难道便有一个可以让凤后完全安心之人?”
水墨笑脸色沉了下来。
“其他的,臣女无法给出任何实际的保证,但是臣女却可以指天为誓,臣女对大皇子的感情从来没有半分虚假。”庄之斯正色道,“臣女之所以能够走到今日,便是为了大皇子!是大皇子激励了臣女一路走到现在,臣女也愿意这一辈子,一路为大皇子走下去!”
水墨笑神色未变,可是不可否认,做了一个男子,听到了一个女子这般承诺,心里是有动容,若是他心上的那个女子能够跟他说这些,那他便是死了也值得,可是甜言蜜语,于男子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毒药,“本宫如今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何本宫不知世事的儿子居然会为了你这般执拗。”
这话说的有些讽刺。
庄之斯自然是听得出来,“凤后……”
“本宫活了大半辈子了,很清楚女子的承诺是怎么一回事。”水墨笑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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