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眼中看到的大多是嘲讽,便是在母亲的眼中,也只是看见过失望……因而,即便是怜悯,臣女的心,也感觉到了温暖……后来……臣女无意之中听见了父亲和豫贤贵君的谈话……原来臣女身子虚弱的原因不是因为父亲生臣女生得不好,而是因为,有人想要臣女死!臣女的世界瞬间像是塌了,当时,大皇子便在臣女身边,他握着臣女的手,很认真地承诺,说会保护臣女。”庄之斯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极为纯净的笑容,“这一句话如同一股暖风一般,吹进了我那冰冷刺骨的身子内,成了往后困苦日子当中,我心底最大的支撑,从那时候起,我总是盼望着能够进宫,能够看见他……即便我知晓我根本便配不上他……后来,陛下降了恩典,让我成了大皇女的伴读,在接到了圣旨的那一刻,我一夜未眠,将手中的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陛下,大皇子是臣女在最困苦的时候的唯一一道温暖。”
司慕涵神情有过一会儿的恍惚,然后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你不过是感激罢了,如何称得上是爱?”
“陛下不是臣女,如何知道臣女只是感激而不是爱?”庄之斯反问道。
司慕涵却是沉默。
“臣女知晓臣女为大皇子带来了许多的麻烦,臣女愿意尽一切的努力来弥补。”庄之斯伏下了身低着头道。
司慕涵没有再说什么,起步离开。
外面的天还是那般的冷。
隐隐间似乎还飘落了几片雪花。
“陛下……”冷雾上前低唤道。
司慕涵收回了神智,“去朝和殿。”
“是。”
时间已经不早了,只是,水墨笑却依旧没有就寝,并非完全是因为之前在流云殿外的那番受气,而是因为儿子。
司以晏从流云殿回来心绪更是低落,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缠着父亲,但是,脸色却比白天的时候难看多了,比昨日便更加的难看。
水墨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也痛在心中,可是口上却始终不肯松,如今儿子回去休息了,他却无法安心就寝,呆坐在了寝殿内,任由着愁绪心疼缠绕不去。
“主子,陛下来了。”一宫侍急匆匆地进来。
水墨笑猛然一愣,还未曾回过神来,便看见司慕涵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宫侍连忙行礼。
水墨笑却还是呆坐着,脑子中想着的却是,她来做什么?难不成先前在流云殿还未曾出完气,如今直接找上门?
司慕涵仿若没有看见水墨笑的失神,在他对面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却没有开口。
宫侍连忙上来上茶。
水墨笑盯着司慕涵,眼中有着怨怒,待宫侍上完了茶退下之后,方才站起身来开口,语气却有些尖锐,“不知陛下驾临臣侍宫中有何贵干?”
司慕涵端起了茶杯正欲抿茶,但是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没有喝,而是直接将茶杯搁下。
“怎么?”水墨笑却冷笑道,“陛下连臣侍这里的茶都看不上了?”
司慕涵抬起视线看准则他,“朕有事和你说。”
水墨笑眯着眼睛,语气却还是嘲弄,“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凤后。”司慕涵正色道,“朕不是要与你吵。”
水墨笑心底的火腾的一下起来,但是看着司慕涵的眼眸,却不知道为何,总是发作不出来,咬着牙坐下,“陛下想说什么便说吧!”
他不是不知道如今宫中正值多事之秋,也不是不知道他不该在这时候闹脾气使小心眼,只是,这般多年了,他与她之间,仿佛已经形成了这种生活规律。
司慕涵看着他会儿,方才开口,“午时,朕得知了一个消息……”随后,便将事情跟水墨笑说了一遍,而直到她的话到了尾声,水墨笑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次了,而在司慕涵说出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水墨笑猛然站起身来,面目狰狞,“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他的吼声,几乎连寝殿外的宫侍也听得一清二楚了。
司慕涵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水墨笑狠狠地盯着她,“你骗我的对吗?你是不是骗我?!……你满意了是不是?满意了是不是?!我的儿子便这般被你毁了,就这般毁了,你满意了吧!?”
他便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司慕涵身上。
尤其是在见到了司慕涵平静的神色之后,更是无法压住内心的暴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平静?晏儿也是你的儿子!司慕涵,你便这般的冷血无情吗?!好,你不管,本宫管,本宫现在便去杀了庄之斯,然后再杀了庄铭歆,本宫要将她们庄家夷为平地!你不管,本宫管!”
他对着司慕涵吼完,浑身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却没有往外冲,而是盯着司慕涵,狠狠地盯着,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许久许久之后,脸上的暴怒成了悲切,“你便真的不管这件事吗?”
“朕不容柳家算计,也同让容不得庄家算计。”司慕涵不轻不重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水墨笑合上了眼睛,愤怒过后,更多的却是难受,“便是杀光了庄家的人,晏儿还是……”
“心软了?”司慕涵看着他会儿,忽然间说出了这句话。
水墨笑猛然睁开眼睛,愤恨地盯着她。
“若是没有,你不会仅仅对朕吼了这般几句。”司慕涵缓缓说道。
水墨笑咬着牙,没有说话。
司慕涵正欲开口,却被外室内冷雾焦急的禀报声打断,“启禀陛下,奴侍有要事禀报。”
“进来。”
冷雾得了指令,快步进来,“陛下,方才章总管传来消息,庄之斯自尽了。”
司慕涵脸色一变。
“死没有!?”水墨笑抢先一步厉喝道,身子的颤抖更加的厉害,不是那种恨不得对方早些死的急切,而是似乎是担心庄之斯真的死了。
冷雾摇头,“幸好章总管发现的及时救了下来。”
水墨笑咬牙切齿,“自尽,她居然自尽?”转过脸,“这便是我儿子喜欢的女子,这便是他那所谓非嫁不可的女子!一个懦弱无耻的卑鄙小人!”话落,随即便转身离开。
司慕涵没有去追,“凤后,有些事情是对是错谁也无法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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