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今日是大年初一,陛下要带着一众宫侍皇女皇子前去太庙祭拜先祖,而这时候,有资格和陛下并肩的便只有本宫这个凤后!赵侍君这般急巴巴地去见陛下,若是被御史知晓了,陛下必定不得安宁!”
赵氏忙道,“凤后误会了,臣侍只是……”
“本宫不管你是如何,平日本宫你如何本宫都可以容你,但是这般特俗的日子,本宫奉劝赵侍君还是安分守己的好!”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如今时辰尚早,赵侍君还是先回宫准备,且也尽可能地补学一些宫中的规矩!”说完,不等赵氏开口,便将话题移到了司予述身上,“四皇女,本宫有事与你说,便先随本宫回朝和殿!”
司予述抬头看向水墨笑,却是面无表情。
水墨笑沉着面容盯着她。
赵氏见状,脸上闪过了着急,沉默会儿,便扬起了一抹安抚的微笑,看着司予述道:“述儿……四殿下你先别着急,等祭拜太庙之后,我必定亲自去见陛下,你放心,我也不会让……我定然会求陛下的!”
司予述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然后,僵硬地点了点头,转过来对水墨笑道:“臣侍遵命。”
水墨笑眯着眼盯着赵氏,冷冷地警告道:“如今大过年的,本宫不希望见到后宫生出身是非惹天下人笑话,若是有人在这时候给本宫惹事,本宫决不轻饶!而且,本宫也相信这一次,陛下也会站在本宫这一边!”说完,便看向了司予述,“走!”
司予述合了合眼眸,然后,迈开了步伐随着水墨笑而去。
一路上,水墨笑一句话也没说,然而,怒意却还是弥漫在了周身,回了朝和殿之后,水墨笑便屏退了所有的宫侍,只留着司予述一人。
“为什么去找赵氏!”水墨笑盯着司予述沉声道,“难道你还觉得他是你父君吗?!”
司予述垂着头,握紧着拳头。
“四皇女……”
“儿臣知道他不是!”司予述倏然抬头,打断了水墨笑的话。
水墨笑看着她,“既然如此,为何要去找赵氏?!”
“因为如今,能够救的了凝表姐的人只有他!”司予述盯着水墨笑,脸色极为的难看,可是却泛着决绝,便是语气也是决绝的。
水墨笑即便已经猜到了她去找赵氏的目的,但是听了她这话,还是变了脸色,“只有他可以救雪凝?你觉得赵氏会真心救雪凝吗?你觉得他会真心帮你吗?他假借是你父君借尸还魂接近你母皇原本便心怀否侧,如今怎么可能真心会帮你?!”
“他是不是真心并不重要!”司予述也沉下了面容,“只要他想继续借着父君的身份博得母皇的宠爱,他便一定会帮儿臣!儿臣去找他,告诉他,若是他希望儿臣相信他,那便帮我救雪凝!”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道,“之前父后和蜀父君能够利用赵氏来说服母皇让官氏的女儿和大皇姐一般得到出京游历的旨意,如今儿臣如何不能利用赵氏来救凝表姐?!”
“你——”水墨笑怎么也想不到司予述居然会拿这件事来反驳他,他甚至没有想到司予述居然知晓这件事。
司予述却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似的,“父后觉得不告诉儿臣儿臣便永远不知道吗?!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父后根本便没有多加避忌!儿臣在朝和殿生活了这般多年——”
水墨笑像是倒吸了一口气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父后不必紧张,儿臣没有这个本事在父后的身边安插眼线!”司予述笑了,却笑得极为的讽刺,“儿臣不过是无意中听见了父后和身边的宫侍说起这件事罢了!”
水墨笑脸色一僵。
“儿臣不是要责怪父后和蜀父君什么,只是,既然父后能够利用赵氏达到自己的目的,儿臣为何便不能!”司予述咬着牙道。
水墨笑看着眼前满脸怨怒的司予述,心里添了一抹沉重,“本宫承认本宫帮二皇女做这件事于你来说是一个伤害,但是四皇女,你如今让赵氏介入这件事,那最坏的后果便可能让二皇子名声尽丧!赵氏原本便不安好心,如今被他知晓了这件事,他岂会仅仅想着救雪凝!?你可曾想过,若是这件事传开了,二皇子会如何?你千方百计要救你的表姐,难道便忘了,二皇子方才是你的亲手足吗?!你可知道这件事若是传开了,会逼死二皇子!”
“为什么你们都是一个样!”司予述忽然狰狞咆哮出声,“为什么你们都要这般提醒我?!为什么!?二皇兄是我的手足,那凝表姐便不是我的亲人吗?!你们总是提醒着我莫要万般事情都要以二皇兄为重,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得到感受!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是如何的痛苦!不管二皇兄还是凝表姐,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你们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去死吗?!这件事闹大了会逼死二皇兄?!父后——儿臣不是三岁小孩,什么事情会逼死人,儿臣还可以分清楚!便是这件事闹得天下皆知,二皇兄也不会死!”
水墨笑被司予述的话给惊的心头颤抖,她看着眼前一反平日安静平和模样的孩子,动了嘴唇,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母皇是这般,父后你也是这般!”司予述的眼中蓄上了泪水,继续嘶吼,“你们都是这样——你们都要我为别人着想,可是你们谁为我着想——父君不在了……难道我还要看着父君亲姐的嫡女被杀吗?!当年我小,离得远,救不了父君,可是如今不一样,雪凝便在我面前,她便在我面前,只要我去做,只要我去想法子,她便可以还有一线生机——你们要我为二皇兄着想,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想过我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就这般死的感受——这般多年来,二姑母陪着琝儿东奔西跑,天涯海角地去找父君,可是你们——你们这般口口声声说关心父君,说在乎父君的人,却一个个呆在这里安享荣华!是不是你们心里都认为父君已经死了?便在那年死在了海中,便在那年尸骨无存?!所以你们方才这般安心地过你们的日子!这般心安理得——你们都让我为二皇兄着想——可是,便在昨晚,三皇姐却口口声声地说我父君已经死了,说如今这般都是我父君在作祟——二皇兄出事,你们让我不要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手足,可是这般多年……父君失踪了这般多年——作为我手足的他们,作为我至亲之你们,都为我做了什么?!安慰?承诺?!我要的不是动动嘴皮子便能说的安慰,更不是那根本便虚无飘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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