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那张脸,不管他要什么母皇都会答应的,更何况,他还是为一个怀着皇嗣的人求情!
可是不意外是一回事,难不难过却又是另一回事!
这件事又再一次证明母皇对父君的不上心!
“你怎么知道的?”蒙斯醉有些意外。
司以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父君,赵氏来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从他开始学着理事之后,和宫里面的宫侍也熟悉起来了,而因为担心父君,所以便下了吩咐,若是有什么事情必然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蒙斯醉想了想,便也了然了,儿子能够有这般驾驭下人的能力,他也是高兴,抬头抚了抚儿子的头,“赵侍君不过是过来给父君请安罢了,无需这般着急。”
“父君……”司以佑咬了咬牙关,“你便不要瞒着儿臣了!赵氏向母皇为柳氏求情,分明是不让父君好过,如何还会来给父君请安?!”
蒙斯醉沉吟会儿,脑海当中回想起了昨晚上司慕涵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她说,佑儿也恨他,“佑儿……你是不是恨你母皇?”
他曾经也是这般想过,只是却从来没有正视。
司以佑脸色一震。
蒙斯醉见状,心头也是一颤,“佑儿,你母皇对父君或许真的是比从前疏忽了一些,但是佑儿,她是你的母皇,不该对她生出怨恨。”
“父君……”司以佑握紧了拳头,“儿臣不是想恨母皇……可是看着母皇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儿臣真的……”
“你母皇伤害了父君,父君自然会向她讨回来。”蒙斯醉正色道,“可是佑儿,你母皇并没有对不起你,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你,你知道昨晚上你母皇跟父君说起了你恨她的事情,她有多难过吗?”
司以佑一愣。
“你母皇即便是喝醉了,可是却还是难过,佑儿……不管你母皇做了什么,她都是你的母皇,都是那个关心你爱护你的母皇。”蒙斯醉缓缓地说着。
他可以心冷心寒,可是他却不希望儿子和她也这般。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子!
甚至可以说,她和佑儿,比她和他的牵连还要深。
而且,他还这般的年轻,不该这么快便沾染上了恨。
司以佑垂下了头,沉默不语。
恨自己的母亲,这从来便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蒙斯醉见了儿子这样,也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赵氏的事情你无须担心父君,父君在这后宫多年,而且还是四贵君之一,后宫当中,便是凤后也不可能轻易动的了父君,更何况赵氏只是一个来自民间的侍君,而且,这一次赵氏这般越俎代庖地为柳氏求情,可以说是同时得罪了比他位份要高的所有君侍,你父后更是不会容他,你也知道,你父后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司以佑眼底的不安消失了一些,“可是赵氏和雪父君……”
“他不是皇贵君!”蒙斯醉沉下了声音道,“不过是一张相似的面容罢了,你母皇不会昏庸到那个地步的。”
他没有打算将借尸还魂的事情告诉儿子。
至于赵氏……
他或许该和凤后好好谈谈。
凤后是唯一一个坚信赵氏心怀鬼胎的人!
赵氏若是假的,那这借尸还魂背后必定有一个天大的阴谋!
司以佑沉默会儿,“那父君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儿臣!儿臣已经长大了,往后便由儿臣来护佑父君!”
蒙斯醉笑了笑,“好。”随后又问起了司以晏的情况。
司以佑转过了注意力,神色担忧,“大皇兄的情况很不好,即使是之前,大皇兄也没有这般的伤心,父君,庄表姐其实也挺不错的,为何父后便是不同意?”
“大皇子是凤后唯一的儿子,不管凤后做什么,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为了大皇子好。”蒙斯醉没有回答,庄之斯这件事他也听翊君提过,凤后并没有直接找上他,倒是跟翊君说了,而翊君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而和凤后起冲突,便转告了他,斯儿居然答允了大皇子的条件他也是极为的讶然,别说是凤后,便是他也不禁怀疑斯儿这般做是不是另有目的。
“父君这些年和父后的关系也挺不错,父君你能不能劝劝父后?”司以佑说道,“大皇兄如今这般,儿臣真的很担心……”
蒙斯醉点头,“父君会看看的。”
“谢谢父君。”司以佑扬起了微笑,不过随后却又补充道:“不过父君你能帮便帮,但是不要和父后起冲突,儿臣不想父后责罚父君。”
便是说他自私也好,如今母皇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宠爱父君了,若是父君再和父后闹翻了,父君往后在后宫处境更是艰难。
蒙斯醉心头一暖,“父君知道分寸。”
“儿臣不是说父君不知道分寸,只是最近父后因为大皇兄的事情脾气很糟糕,连大皇妹也不敢再在父后面前提及这件事了。”司以佑缓缓道:“儿臣,父后先前也是气病了,若是再气病了,便不好了。”
“父君知道。”蒙斯醉微笑道。
司以佑也笑了笑。
父子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便传了午膳。
午膳过后,司以佑又和父亲闲聊了一阵子,便说要去午睡。
蒙斯醉点了点头,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便有宫侍前来禀报说司以佑拿着一些点心去了交泰殿了,听了这个消息,蒙斯醉的心里安了一些,佑儿这般做便是还是有心和陛下和好的。
不管他心里对她有多少怨气,都希望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一如从前。
这边司以佑提着点心往交泰殿而去,那边,恪侍君也派人去了内务府说是想柳家主夫,希望召柳家主夫进宫。
自然,恪侍君是不可能想念柳家主夫的,召柳家主夫进宫的主意是柳江出的。
恪侍君得知了永熙帝下旨赦免了他之后高兴异常,只是随后又听见了居然是因为赵氏,便有恼恨不已,对着柳江又是一阵叫嚣,“赵氏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民间男子罢了,他凭什么为本宫求情?他有什么资格为本宫求情?!一定是那些人瞎说,不一定是赵氏自己传出来的!陛下赦免我是因为我怀着皇嗣,那赵氏厚颜无耻居然把功劳揽上身?!他以为这样做本宫便会相信便会感激他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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