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充斥着更多的艰辛,难道他错了吗?“赫儿,庄之斯若是对你大皇兄没有心思,为何单单送礼物给你大皇兄?只是因为她是你的伴读,所以便想借着讨好你大皇兄来讨好你吗?赫儿,再过一年,你便要成年了,看人不能单单看表面,庄家那般环境,庄之斯怎么可能胸无城府?!”
司予赫没有说话,神色有些茫然。
“即便她真的没有目的,父后也不会让你大皇兄嫁入庄家的。”水墨笑斩钉截铁。
司予赫晃了晃神,“为何?”问罢,又道:“父后,阿斯若是真的别有所图,那儿臣无话可说,儿臣也不会让大皇兄嫁给一个别有所图的人。”
虽然父后说的话也有道理,但是,她和阿斯相处了多年,却还是不信阿斯会是这般卑鄙无耻之人。
吸了口气,理了理思绪,然后继续道:“阿斯托儿臣送东西给大皇兄,许是真心喜欢大皇兄,想哄大皇兄开心,父后,如今大皇兄喜欢阿斯,若是阿斯也是真心喜欢大皇兄,这不是天作之合吗?父后可是嫌弃阿斯身子不好?父后大可放心,这些年,阿斯大部分时间都和儿臣呆在一起,她的身子也好了许多,安然活到寿终正寝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说罢,却见水墨笑还是沉着一张脸,沉思会儿,便又继续道:“父后是担心母皇不同意吗?儿臣可以亲自去求母皇,儿臣也没想过要争太女的位置,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只要儿臣没有这个心,母皇便不会怀疑儿臣想拉拢庄家了。”
水墨笑神色微变,“赫儿……”
“父后。”司予赫微笑地打断了水墨笑的话,“儿臣知道父后并不想儿臣去争那太女之位,儿臣也知道自己即便是养在了父后身边也改变不了儿臣生父是宫侍的事实,儿臣也没想过要去争什么。”
水墨笑站起身来,“赫儿,父后曾经跟你说过,你不该这般妄自菲薄!”
司予赫摇头,“父后您听儿臣说,以后不管是谁当了太女,她都得尊父后您为嫡父,即便是将来……您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凤后……儿臣即便不争不抢,也不会伤及父后半分,相反,儿臣若是执意要去抢,而恰好又与母皇的心意相违背,那母皇必定会迁怒于父后,父后养育儿臣多年,将儿臣视如己出,儿臣不能做出这些忘恩负义的事情,更不能连累父后晚年凄惨,况且……”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儿臣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块料,儿臣有自知之明,若是让儿臣如同母皇这般殚精竭虑为国事操心,儿臣真的会做不到的。”
水墨笑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他上前一步,弯腰将司予赫扶起,“傻孩子……父后知道你孝顺……”
“父后。”司予赫笑了笑,“其实阿斯真的挺不错的。”
水墨笑握着女儿的手,“父后不想让你大皇兄嫁给庄之斯,没错,不想让你母皇觉得父后要拉拢庄家是一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庄家不适合你大皇兄。”
司予赫一愣。
“庄之斯是你的伴读,她的情况和庄家的情况你也清楚,你大皇兄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也清楚,你觉得他能够适应庄家那般乱七八糟得生活吗?”水墨笑继续道。
司予赫讶然,“只是如今大皇兄这般难过……儿臣从未见过大皇兄这般憔悴……”
“你大皇兄是难过,父后看着你大皇兄如今这个样子,父后心里也是难过,但现在一时的难过总好过将来痛苦的好。”水墨笑叹息道,随后又补了一句,“而且,晏儿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过些日子,他便会忘了庄之斯的!”
司予赫想了想,“父后,大皇兄是母皇唯一的嫡出孩子,庄家不敢对大皇兄如何的!”
“当年先帝的大皇子虽然不是嫡出,但是何尝不是先帝的掌上明珠?”水墨笑却道,“最后却也不是落得那般一个莫名枉死的下场?”
司予赫一怔,随后,沉默了下来。
“还有,你大皇兄容不得将来的妻主有侧室,即便是初侍,他也容不得。”水墨笑坐了下来,无奈却也心疼地道。
庄家那样的家庭,如何可能没有侧室?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居然会影响到儿子,而且影响的这般深。
司予赫大惊,“这怎么可能,大皇兄这般好说话……”
“好说话便代表着可以让人随意欺辱吗?”水墨笑明显是听不得这些话。
司予赫忙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母皇曾经答应过你大皇兄可以召上门妻主的,世间女子没有侧室的,便只有上门妻主。”水墨笑叹息道。
司予赫还是忍不住震惊,“那总是有初侍吧……”
水墨笑眼眸一沉。
司予赫心中一凛,父后……
“这些事情父后自然会处理妥当,父后希望你好好劝劝你大皇兄。”水墨笑收敛住了眼底的阴沉,缓缓地道:“还有便是警告庄之斯不要动不该动得念头!”
他不打算自己亲自出面警告庄之斯和庄家,若是由他出面了,这件事必定会闹大,若是庄家抓住了这一点,那晏儿的名声便会彻底毁了。
即便是找上门妻主,男子的名声也是容不得一丝的损伤。
因为只有这样,方才能够赢得妻主的敬重。
司予赫点头,“是。”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希望大皇兄真的如父后所说的那般,过些日子便会忘了这件事。
……
永熙帝从围场中带回了一个与全宸皇贵君极为相似的男子这件事很快便传开了,不过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对这件事采取了沉默的态度。
自然,还是有几个御史例行公事地对这件事上了折子,请求永熙帝查清那男子的来历。
而很快,永熙帝对于御史的折子也有了回应。
那被永熙帝带回皇宫的男子的身份消息从刑部当中传了出来。
那男子姓赵,乃围场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的一户猎户人家的儿子。
赵氏自幼丧母,而在母丧之后,其母的妹妹为了霸占其家产,便将赵氏以及他病弱的生父给逐出了村子。
赵氏的父亲便只能带着儿子住在了山上母亲去世之前搭建的一间小茅屋内,其后十年见,赵氏便和父亲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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