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可想而知,他父亲的事情给这个孩子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雪倾想起了自从出事之后便没有露过面的四皇女。
那孩子比三皇子更加的懂事,想来此时性子也是变了不少。
雪砚看着三皇子,眼中除了疼惜还是疼惜,可是,这时候她不能说话,即便陛下惩罚他,她也不能为他说话,因为,主位上坐着的人,才是他的母亲。
司以琝看着母亲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凝着脸看着自己,心里也猜到了她是生气了,哽咽了一下,随后便跪了下来,“母皇,儿臣不是想气母皇,儿臣只是真的很想很想父君……母皇,儿臣昨晚上又梦见父君了……母皇,父君不会自己不回家的,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所以才回不来,母皇,儿臣听到了父君在喊我,他在喊我去救他,母皇,父君在等着我去救他……”
说着说着,便又流泪满面。
“母皇,儿臣知道自己不懂事又闯祸了,儿臣知道自己让母皇担心了,母皇想如何罚儿臣都可以,可是儿臣求母皇,让儿臣去找父君吧……母皇,儿臣真的好怕,儿臣真的好怕……儿臣好怕自己去晚了,又害了父君……”
雪砚忍住没有说话。
可是雪倾却忍不住了,也跟着跪了下来,“陛下……”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便断了。
因为司慕涵倏然间站起了身来,然后走到了司以琝的面前,弯腰,将司以琝给一把抱起,起步离开。
雪倾一愣,随即站起身来,正想追上去,却被雪砚拉住了。
“大姐?”雪倾一边看着大姐一边看着司慕涵抱着低声啜泣的司以琝渐渐地走远。
雪砚摇头。
雪倾看向司慕涵,却已经无法发现她的身影,想来她是已经出了门了,“大姐,陛下这是……”
雪砚叹息一声,“不管如何,三皇子都不应该偷出皇宫。”
“你是说陛下会因为这件事责罚三皇子?”雪倾急了。
雪砚看着妹妹,“陛下是三皇子的母亲,自然不会伤害他,至于责罚,想来也不会太重,最多也只是训斥几句罢了。”
“可是陛下方才那样子……”雪倾始终心怀忧虑,“她从进门到离开,一言不发,甚至连看我们一眼都没有,大姐,这些年,陛下来过雪府两次,但是,从未试过这般情况。”
汐儿不在了,她便……
雪砚却笑了笑,“或许,这是一件好事。”
雪倾不懂。
“当年,她来迎娶汐儿之时曾经对母亲以及我们保证过,这一生都不会有负汐儿。”雪砚缓缓地道,“如今她却将汐儿弄丢了,若是她还能够如常一般面对我们,那我们方才应该担心。”
“你是说,陛下方才不看我们是不敢面对我们?”雪倾不太敢相信,“大姐,陛下登基之后两年,母皇便郑重提醒过我们,不得再将她当成当日那个十六皇女,如今她会不敢面对我们吗?”
她可是大周之主,已经稳坐皇位十多年的大周永熙帝。
雪砚往门口处看了看,“汐儿付出了这般多,也总算没有白费。”
雪倾还是无法相信。
“不管如何,有一点我们是可以确认的,那便是陛下对汐儿愧疚极深,她对汐儿越是愧疚,将来对四皇女便是越有利。”雪砚低声道,随后便岔开了话题,“你先缓一日再出京。”
雪倾点头,“嗯。”她实在是不放心,不过话出口之后,却见大姐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大姐,你……”
雪砚看着妹妹,“三皇子跟着去怕是不太可能,不过,四皇女是女子,经过了三皇子这般一闹,四皇女或许能够被准许出京。”
“四皇女?”雪倾蹙眉,“四皇女尚且年幼,这般旅途劳累,而且,尚在冬日……”
“皇女不得旨意不能出京,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规矩。”雪砚缓缓地说着,“京城虽然好,但是,毕竟只是方块之地,不足以支撑四皇女走到最后,当年,先帝让陛下出京游历,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一趟出去找汐儿,若是找到,自然是好,若是……”话顿了顿,沉吟会儿,方才继续道:“若是没有消息,那四皇女便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增长见识,而同时也可以暂且远离了所有人的视线,一个没有了生父的皇女,在尚且没有自保的实力之时,过分地被关注,并不是一件好事。”
雪倾听完了这些话,心中一凛。
“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便只能千方百计地走下去。”雪砚看着雪倾的神色,一字一句地道。
雪倾沉吟会儿,“大姐放心,我都明白。”
雪砚垂了垂眼帘,看向了外面的天际。
阳光划破了云层,洒落了大地。
却没有带来多大的温暖。
寒风还在肆虐。
她心里最希望的就是这一次寻找真的能够得到一个好消息。
那是她最为疼爱的弟弟啊……
可是只要冷静地去思考,又谈何容易?
便如同三皇子方才所说的,若是汐儿还好好的,为何不回家?
……
从雪府当中出来,一直回到了宫中,司慕涵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神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司以琝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也没有继续哭闹,而是安安分分地被母亲抱在怀中。
司慕涵一直抱着司以琝,便是进了宫下了马车,她还是一直将司以琝抱在怀中,抱回了朝和殿。
水墨笑是在不久之前方才得知又偷跑出宫的消息的,当他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便懵了,他还未来得及让人去找,便又传来了司慕涵已经得到了司以琝的行踪,正亲自出宫去找,这时候,他更是惊的心头发颤。
此时他正守在朝和殿的宫门前,一见司慕涵抱着司以琝回来,他便立即迎了上去,“陛下,琝儿……”
可是司慕涵却抱着司以琝从他的身旁走过。
水墨笑伸出了手,却扑了个空,脸色随即一白,他知道她在怪他,吸了一口寒气,他随即抓过身跟了上去。
司慕涵一直将司以琝抱紧了他所住偏殿的寝室,方才将他放下。
司以琝被放在了寝室内的暖塌上,然后,便看着一直抱着自己的母皇转身便要走,他慌了,连忙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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