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便往御书房而去,却被守在外面的宫侍给拦住了,“大皇子三皇子,陛下不在御书房。”
“不在?”司以琝大惊。
那宫侍连忙道:“三皇子不必着急,陛下是回了寝殿休息了。”
“真的?”司以琝瞪大了眼睛。
那宫侍肯定回道:“是。”
司以琝转过身拉着司以晏,“大皇兄,我们立即去看看。”
“好。”司以晏同意。
两人还真的是去了。
冷雾一见他们便上前,“见过大皇子三皇子。”
“母皇真的是就寝了吗?”司以琝急忙问道。
冷雾回道:“是,陛下说若是大皇子想亲眼确认,可以随奴侍进去。”
司以晏还真的做了,和司以琝小心翼翼地进了寝室,不过因为担心吵醒好不容易愿意睡觉的母亲,不敢走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在确定了母亲真的睡下了,方才安心。
又小心翼翼地推出了寝室,之后却不愿意离开,因为司以琝担心又有大臣过来求见吵醒母亲。
冷雾道:“三皇子不必担心,陛下已经下了旨意,一个时辰内不见大臣。”
“还真的只是睡一个时辰!”司以琝很不满意。
冷雾垂着头没有回应。
司以晏也有些担心,不过他还是宽慰了司以琝,“琝儿你别担心,晚膳之后我再过来,叫上大皇妹三皇妹四皇妹还有二皇弟,把所有人都叫上,我们一起劝母皇,让母皇晚上按时就寝。”
司以琝眼睛一亮,“对,我怎么没想到!”
两人都商量好了,准备晚膳过后再行动,不过,这个行动却没有机会实现,因为晚膳过后,永熙帝下旨后宫,召豫贤贵君侍寝。
是夜。
帝寝殿
蒙斯醉坐在了床边看着已经服下了安神药睡下的司慕涵,愁了许久的面容在这一刻终于舒缓了一些,司慕涵一直忙着日以继夜忙着朝政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却想不到什么法子劝,因为这劝,既要让她愿意听,也不能勾起她的伤心事,如今她虽然要服安神药方才能够入睡,但是,她愿意休息,便是一个好现象。
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寝室。
从他入宫以来,从未被召过来交泰殿侍寝。
可是如今……
先帝当年很少留宿后宫君侍住处,多数都会召来交泰殿的。
如今,她也是要这样吗?
蒙斯醉的心,忽然间紧了紧。
却在此时,一丝轻微的响动传来。
他随即循着声响看去,却见居然是司以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了更衣的屏风后,此时他正探着一个偷出来偷看,正巧被他逮个正着,“琝儿?”
司以琝脸色大变。
蒙斯醉起步走过去,低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孩子怎么藏在这里?
幸好今晚陛下什么也做,否则……
交泰殿的宫侍究竟怎么当差的!?
司以琝自知自己做错了,拉扯着蒙斯醉的衣摆小声道:“蒙父君,我们出去说好不好?母皇好不容易睡下……”
蒙斯醉只好同意。
两人除了寝室,在守夜宫侍震惊的注视之下到了寝室旁边的小厅,蒙斯醉便开口问了原因,司以琝也是认了错,“儿臣知道不该躲在哪里,儿臣也不是想做什么,儿臣只是想确定一下母皇是不是真的睡下了,蒙父君,你不知道,母皇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有时候她便是进了寝室,但是却还是没有休息,而是在看折子,在想着赈灾的方法,儿臣担心……”
蒙斯醉原本也没想着责备他,如今听了他这番话,更是说不出责怪的话,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要提醒一些的,“琝儿,蒙父君知晓你担心你母皇,可是,你这般躲在陛下的寝室内,若是万一被人当成了刺客如何是好?你没事便也罢,若是你因为这个误会而出什么事情,那你母皇岂不是更加的伤心?琝儿,你父君的事情已经几乎将你母皇给压垮了,她不能再承受失去你。”
司以琝红了眼睛,“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事情的,蒙父君,往后你也这样陪着母皇就寝好不好?看着母皇入睡,不要让她在折腾自己的身子了,儿臣真的很担心。”
“放心,蒙父君会的。”蒙斯醉抚着司以琝的头,缓缓道。
永熙帝召豫贤贵君侍寝的消息第二日便传开了,朝臣因为这个消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着永熙帝是已经从全宸皇贵君的死中走出来了。
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而随后,有些大臣便也开始酝酿着旧事重提恳请永熙帝纳新人入后宫,全宸皇贵君死了,侍君官氏被打入冷宫,如今后宫就只剩下三个君侍了,其中一个是凤后,另一个是初侍,也就是说,永熙帝实际上只剩下一个君侍——豫贤贵君。
不进新人,这是不可能的。
而在同一日,在刑部大牢中关押了将近半年的凌家满门也终于重获自由,凌家家主凌丹虹在回到凌家之后当即便找来了心腹手下做了两个重大的决定,第一就是抽回在东南的一切生意,尤其是海运以及远航贸易这两方面,彻底不沾手,第二就是将凌家大半身价捐献给朝廷用作南方赈灾之用。
于是,凌家重归十年前濒临破产的局面。
虽然南方正遭逢旱灾,但是改办的事情还得办,做过的节日还是得过,除夕当晚,皇宫一如往年一般在悦音殿宴请朝中大臣以及其家眷,只是因为朝廷还赈灾,所以今年的除夕宫宴比往年的要清减不少,虽然如此,但是,水墨笑还是竭尽全力办的不失皇家体面。
唯一不足的便是当晚永熙帝在和众臣喝了三杯酒之后便离席了,将满朝的大臣交给了三位皇女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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