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边陲的战事虽然迫于南方大旱不得不停止,但是两个多月的战事也并非一无所获,而其中最大的战绩便是暂代西南主将韩芷砍杀了阿塔斯族长的手下第一大将,米恩王子的妻主恩妲音,其手下将领也是英勇无比砍杀敌军无数。
这份战绩报传到京城,朝中众人纷纷在心里感慨可惜,若是西南的大旱再晚来一年,大周极有可能能够彻底地铲除西南边陲这一大外患。
永熙帝下了旨意将韩芷直接提升为西南主将,对有功之将领军士也一一做了封赏,同时命兵部侍郎庄铭歆以及康王前去西南边陲犒赏将士。
庄铭歆对于这道旨意并没有多大的平和地接受了,倒是一向不涉足朝政的康王得到了这样一件差事差一点没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如今南方大旱,西南尤为严重,她想着永熙帝这时候派她去是不是想整治她,她是不愿意去,可是却也没有法子,良贵太君今日的病情是越发的严重,她甚至连向父君求救的胆子也没有,就生怕良贵太君会一怒之下双眼一闭两脚一蹬,原本她是想借着父君病重为由退了这件差事,可是最后却被安王给阻止了。
安王劝说只要她做好这件差事,将来必定有机会入朝。
康王当了十几年的富贵闲人,对入朝为官的事情可以说是已经淡了心的,而且虽然她不入朝为官,但是日子还是过得不错,永熙帝也未曾苛待过她一家子,俸禄虽不多,但是年节的赏赐什么的,也绝对不会缺,她的孩子出生了,即便是庶出的,宫里面都有赏赐来,便是平日里也时常有些赏赐下来,老实说,她的日子过得比安王的都要好。
康王也直接跟安王说了,她不愿意。
安王无奈,软的不成便至于来硬的了,旨意不可违。
康王听了这五个字,再不愿意也得愿意,为免父君病中担忧,康王还硬着头皮进宫一趟求了永熙帝,让永熙帝瞒着良贵太君这个消息。
永熙帝准了,随后,便下旨太医院尽力为良贵太君治病。
水墨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有些意外,不过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康王之前虽然闹出了一些乱子,但是这十多年来却也是安分的,她也毕竟是先帝的女儿,既然安分,也没有多大的野心,更加没有什么大谋略什么的,找出来用用也是正常的,而且,还可以避免被世人诟病苛待手足。
为此,他对病重的良贵太君也上了心。
这些年来,后宫当中先帝遗留下来的君侍也去了好几个,不过那些都是没有孩子的,去世之后便也只是在住处设灵堂,随后由内务府和礼部操办送去泰陵安葬,有孩子的君侍如今便只剩下良贵太君和祥贵太君了,祥贵太君的身子健朗,估计还能活上十来年,至于良贵太君,近年来虽然一直病着,但是却始终撑着一口气。
良贵太君与祥贵太君不一样,祥贵太君没有皇女,而良贵太君却是有皇女的,而且还不止一个,陛下总不好过多的冷待。
永熙帝寿辰过后第二日,庄铭歆以及康王礼部官员一行人便往临淮城赶去。
而随着西南停战之后,大周朝堂上下开始专注在南方的旱灾上面,至上而下忙的昏头转向,转眼间,年节将至,虽然南方离京城有一段的路程,但是却还是影响到了京城,加之之前一番大杀戮,仿若血腥味仍旧未曾散去,因而即便已经到了年关,喜庆的气氛却没有往年一切的热烈。
皇宫中,水墨笑除了要忙着过年的事情,还要担心着司慕涵的身子,几个孩子的日常生活,此外还得分心出来关切一番良贵太君的病情,即便他能力不错,但是这般多事情下来,却还是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父后瘦了。”司以晏看着眼前正在查看着除夕宫宴章程的父亲,神色担忧地说道。
水墨笑放下了手中的章程,看着似乎又长高了一些的儿子,“没关系,等父后忙完了过年的事情之后,便多吃一些,这样便肉便会长回来的。”
“父后总是吃不好饭,也睡不好觉的。”司以晏难得这般忧心重重,“父后,儿臣很担心你……要是你累得病倒了那该如何是好?”
“放心,父后身子一向都很好,怎么会病倒呢。”水墨笑抚抚儿子的头发,“倒是你,这些日子父后一直忙着,很少和你说话,你可要记得自己照顾自己,天气冷,没事便不要出门,若是你想去找你二皇弟和三皇弟玩,记得多穿些衣裳。”
“儿臣知道。”司以晏正色道,“父君,儿臣已经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而且儿臣还会照顾皇妹皇弟们,再说了,儿臣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不想以前那般动不动便病的。”
“是啊,父后的晏儿长大了。”水墨笑微笑道,“过了年,便十二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司以晏偎依进了父亲的怀中,“儿臣便是长大了也是父后的孩子,而且儿臣长大了,便可以帮父君照顾皇妹皇弟他们,儿臣长大了很好,不过父后可不能因为儿臣长大了便不疼爱儿臣了。”
“当然不会了,晏儿永远都是父后的心头宝。”水墨笑搂着儿子,疲惫的身心终于得到了一些喘息。
司以晏在父亲的怀中说道:“父后,你很久没有这般抱儿臣了。”
水墨笑一愣,随后想想,却似乎真的是这般,“那父后现在便好好抱抱晏儿。”
“儿臣不是在吃醋,儿臣只是说说罢了,琝儿和四皇妹失去了父亲,父后多关心关心他们也是正常的,儿臣不会吃醋的。”司以晏笑道。
水墨笑窝心地搂着儿子笑着,“晏儿是父后的好儿子……”
“父后你不要担心,前些日子琝儿跟我说了,他会好过来的,还有四皇妹,大皇妹说了,四皇妹这一个月来情绪也好了许多,她时常陪着她,也没有再见她如同一开始那般总是偷偷地难过。”司以晏说道。
水墨笑道:“父后知道。”
“不过……”司以晏抬头看着父亲,“父后,母皇总是没日没夜地忙着朝政,儿臣很担心,琝儿也很担心,琝儿说,母皇最近更是连觉也不睡了,最多也只是打个盹儿,昨日我见琝儿,琝儿急得都要哭了,琝儿原本是想来跟父后说这件事的,可是琝儿却先听了儿臣说父后最近也很忙,忙的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琝儿便没跟父后说……儿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告诉父后……父后,你不要生儿臣的气,儿臣不是不关心你,可是儿臣真的很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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