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他垂着头,揪着身子盖着的被子,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父后,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他说完,却像是被嘲笑一般,立即补充道:“父后你不要笑儿臣……儿臣这般问不是……是因为今日琝儿说起……琝儿说,若是想一个人陪着自己一辈子,那便是喜欢这个人……父后是不是这样?”
水墨笑也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了,难怪他儿子会忽然间这般反常,原来又是司以琝弄得,“他比你还小许多,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琝儿说他很聪明。”司以晏回道。
水墨笑心里即使恼怒又是无奈,自己的儿子怎么便被雪暖汐的儿子给哄的团团转?!
“父后是不是?”司以晏见父亲不回答,便继续追问。
水墨笑看着儿子,“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便是希望她一辈子陪着自己不离不弃,不过若是只是希望一个人陪自己一辈子,那却不一定是喜欢这个人。”
司以晏疑惑。
“喜欢,很简单的两个字,可是,究竟什么方才是喜欢,却是一个很深很深的话题。”水墨笑幽幽地道,“晏儿,等你长大了之后,便会明白的。”
司以晏满脸茫然。
“好了,时候不早了,睡吧。”水墨笑说道。
司以晏还想问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问方才好,便只要听话躺下,合上了眼睛,其实,他想问父后,他很想让庄小姐一直陪着自己,这样是不是喜欢……
可是,父后说不是,而琝儿却说是。
究竟是不是?
他喜不喜欢庄小姐?
司以晏在梦中又梦见了庄之斯孱弱却温柔的笑脸……
睡得很甜。
而水墨笑却因为儿子的这个问题,一夜难眠。
她说过要自己一辈子陪着他,可是,她喜欢他吗?
即使他们之间亲密无间,他也无法做出肯定的回答。
司慕涵,你的心里,对我可曾有一丝爱意?
可曾有?
……
承月殿内,蜀羽之同样立在了长廊之下,思念着远行之人。
……
聆风殿
昏暗的寝室之内,官锦立在了窗前,透着敞开的窗户看着外边的黑夜。
没有星光没有夜色,只是一片的黑暗。
如同地狱一般的黑暗。
这般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为什么?
难道失败了?
不会的!
绝对不会!
雪氏一定要死!他一定要死!
父亲,你若是泉下有知,便保佑孩儿达成所愿!
……
流云殿
蒙斯醉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心慌不已。
……
自从那一日雪暖汐惊觉自己再一次坠入到对水的恐惧当中之后,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很少出船舱,便是出来,也必须要有司慕涵的陪伴,而且再也没有近距离地接触走到船边,而司慕涵见了他这般,也是真的信了他是害怕坐船,原先她还只是以为他不过是和她开玩笑罢了。
也因为知道了他是真的害怕,所以司慕涵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来陪他。
姚心玉等人也是识趣,除非必要,否则不会轻易打扰。
姚心玉对于这艘船的构造很兴趣,自然,也是揣测到了永熙帝的想法,因而自上船之后,她便再船上四处逛着。
而谢净芸主动陪着姚心玉,也是想接着机会套套交情。
至于余风,却是整日窝在厢房当中将一路走来的见闻写成折子,就着所见所闻提出自己的看法以及建议。
苏瞳几乎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处于高度的警戒状态,虽然近年来近海比较安宁,但是她还是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在船航平安航行两日之后,她的心方才微微安了下来,可是这心方才没有安下多久,便又狠狠地被提了起来,在离丹东海港还有三日航程之时,还是出事了。
当日深夜,船上的众人除了当值的都已经入睡了。
司慕涵和雪暖汐也是如此。
只是,却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候,司慕涵被人从睡梦当中唤醒,她看着出现在厢房内身着着水手服饰的女子,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
“陛下,船上情况有些不对。”那女子跪在地上说道。
此人乃司慕涵的随行暗卫。
这一趟微服出行,司慕涵只带了两个贴身的暗卫,两人日夜轮值。
而这一次,因为走的是海路,两人便实现混进了水手当中隐匿身份。
虽然两人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惊醒了身边的雪暖汐。
雪暖汐紧张起做起了身来,在听了女子的话之后,脸色顿时一惊。
司慕涵安抚了雪暖汐几句然后看向那女子厉色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子道:“不久前属下发觉船上的水手形迹可疑。”
“水手?”司慕涵正想继续询问仔细,却还未来得及说话,外边便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她猛然下了床,厉色喝道:“发生什么事?!”
半晌后,冷雾进来,神色显得有些仓皇,“陛下,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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