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握起了他的手,“阿暖。”
雪暖汐浑身一颤,“涵涵……”
“朕不会再问前晚上莲花台的事情。”司慕涵正色道。
雪暖汐一惊,“我……”
“所以,不要在这般折腾自己了。”司慕涵缓缓说道,“方才朕看过了官氏,他的情况也好转了,相信也可以如执儿这般平安无恙的,既然大家都没事,那这件事便这般算了。”
至于那晚上的真相,她可以缓缓再查。
她不想看着他一直被这件事给纠缠着的寝食不安的。
雪暖汐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而是更加的难受,他保住了她,“涵涵……我……”
“朕知道。”司慕涵拥着他,“很多事情是朕苛求了你了。”
雪暖汐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在心中说着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是若是让他说出来,他也做不到。
对不起涵涵……
不过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再让官氏作恶,也不会让血统不纯的皇女染指大周的江山!
我一定会做到的,一定会!
……
莲花台上的落水事件似乎便这般揭过去了,除了官氏一直未曾醒来之外,南苑几乎恢复了之前的祥和。
而官贵夫落水昏迷的消息也渐渐地在南苑中传了开来。
为此朝中的御史上了几本折子询问官贵夫情况,礼部也提出要为官贵夫祈福,还有一些大臣趁机重提广纳后宫一事。
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事情,也并没激起多大的波澜。
司予执在勤政园中又呆了两日之后便回了墨韵堂,同时向司慕涵请旨说暂且不去上课,司慕涵准了,此后,司予执除了每日自己准时服药之外,都守在了父亲身边。
为此,司予昀不禁有些失落,之前她是一直将司予执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如今司予执忽然间不来上课了,她总是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司予赫则是担心官贵夫以及司予执的情况,并没有多想其他。
司予述除了担心官贵夫以及司予执之外,更是因为雪暖汐落水的事情而后怕不已,平日除了上课之外,其他的空余时间都是呆在父亲的身边,几乎是步步紧跟着。
而皇子当中,司以佑被司以晏拉着一同陪着司予执,而司以琝虽然也是担心司予执的情况,但是他更加在乎自家的父君,平日司予述上课去,便是他陪在父亲身边。
两姐弟早便说好了,一定要留一个人在父亲身边,还有便是,不准父君再上湖心岛,也不能靠近有水的地方。
雪暖汐在两个孩子的陪伴之下,心情有了好转。
水墨笑见事情消停了也松了口气,然而却始终因为官锦迟迟不醒而忧心不已,虽然御医说了官锦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而他也没有再发热,胎儿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然而,他这般一直昏睡着,于他的身体和腹中的孩子始终不好。
水墨笑不在乎官锦的死活,可是却在乎他腹中的皇嗣。
朝堂上也并没有什么大波动,这几日,大周和阿塔斯使团也进行了几次的接洽,然而都只是下边人的不算高级的接洽。
大周以礼部尚书为主,而阿塔斯则以乌斯曼为主。
双方就好几个话题进行了几轮的有些火药味的辩论,但也未曾真的产生大摩擦。
格丹的尸首被礼部尚书送去了给阿塔斯使团,而阿塔斯使团却没有做过多的表示,只是说既然凶手已死,那阿塔斯便宽容大量地不再追究。
礼部尚书则是表示,阿塔斯不追究那是好事,不过便是追究,大周也不惧,经过了西南大营一行,礼部尚书在阿塔斯使团面前更是能够挺直腰板了,甚至在言语当中暗示,大周不打你那是大周仁慈,若是你敢打上门,大周定然奉陪到底最后直接抄了你的老底。
阿塔斯使团可以说是一直处于敢怒不敢言的状态当中。
双方这般墨迹了好一阵子,七月中旬,阿塔斯使团终于提出了离京。
永熙帝准,同样让韩芷以相同的护送规格护送阿塔斯使团出京。
而便在阿塔斯使团离京的当日,昏迷了十来日的官锦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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